无人不知,因为他不仅能医人,更能医国。他的称号很简单,只国医二字。可这简简单单的二字,全天下却只有他敢用。因为这两个字,是西魏国和东郑国的国君一起赐予他的,天下谁人能有如此待遇?
不一刻,南伯河抬出一碗药膏,轻轻涂抹在南伯夫人手上。药膏如初春的冰雪,干净、纯洁,涂上不出一刻,夫人手上焦黑的伤口竟被这药膏给溶解了。
南伯河为夫人擦去手上的污渍,捧着她的手问:“夫人,还疼吗?”
“不疼了。”南伯夫人摇摇头说:“只是总感觉……有点不舒服。”
南伯河轻叹一口气,又坐回自己的位子上。他注视着自己的妻子,眼神很复杂。隔了片刻,他出声问道:“夫人,你夺了谁的法器?”
南伯夫人心中一慌,霍的一下站了起来。她显得十分尴尬,往日里的镇定全没了,结结巴巴的说:“你……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怎么会……”
“夫人,你何必如此?”南伯河幽幽的叹气道:“我是医生,你受的是什么伤我还不知道吗?你到底想夺谁的法器?”
南伯夫人突然觉得自己很蠢,也突然明白了讳疾忌医的另一层寒意,想骗自己的丈夫是不可能的。没错,她的伤,就是她昨晚想夺取寂空双刀的拥有权,强行用灵气束缚双刀时遭到的反噬。她重新坐回南伯河对面,将遇到白潇之后的事全说了一遍。
听完,南伯河好半天没说话。隔了半天,他终于说道:“现在,你们都不肯对我说实话了。夫人,把那少年放出来吧,他的法器也还给他,你这是干什么啊?”
“你说的这是什么鬼话?”南伯夫人突然怒了:“且不说他的来历有问题,那可是慧心大师的法器,那是九星法器啊,怎么能……”
“就算是十星宝具又怎么样?”南伯河粗暴的打断了妻子的话:“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你别忘了,法器可是认主的。一旦认定主人,除非主人亲自让渡,或是主人死了,否则别人绝对夺不走。夫人,你已经有了摘星弓了,何必再贪图寂空双刀?”
此话一出,南伯夫人久久没有说话,她长时间的凝视着自己的丈夫,眼睛里却没有愧疚和难过,却充满了责难和讽刺。
又过了一刻,南伯夫人缓缓开口了:“我为什么贪图别人的法器?你真的不知道吗?”
“不知道。”
南伯夫人手伸进衣兜,掏出一封暗红色封皮的信,啪的一声扔在南伯河面前,怒道:“你自己看看。”
南伯河抖开信,一字一句的看,越看到后面,眉头皱的越厉害。短短的信,他却看了好半天。当他看完最后一个字,握在手中的信纸嘭的一声,瞬间被烧成了灰烬。
“简直混蛋!”南伯河低声骂道:“三弟已经入朝供职,四弟也去了闻道院做讲师,他罗子难以为他是谁?现在竟然还要荣儿和凛儿去做他的入室弟子?他也佩?”
“就因为他境尘宗是国教,他罗子难是国师,而你只是个国医。”南伯夫人毫无感情的说道:“老爷,西魏国存在了多久,寒松山庄就辉煌了多久,而今天的寒松山庄,也是由你一手缔造。可是,你一语定江山已经是过去了,你给寒松山庄带来的光辉已经暗淡,可是盯着我们的人太多,他们等的就是你暗淡的这一刻。你一日不入朝,他们就一日当你是软脚虾。今天他们要求孩子们去做他们的弟子,明天就会要求我们将医馆卖给他们,不把我们瓦解干净,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不能在权势上压制他们,就要在力量上压制他们,这个世界说到底,靠的还是力量。正因此,我需要一切强大的东西,人我要,法器我也要。”
南伯河静静的听完妻子的话,久久没有说话。他实在不理解,自己只是个医生,寒松山庄就是个医学馆,自己怎么就扯到政治里来了?
看到丈夫长久不说话,南伯夫人倒急了。她放大音量说道:“老爷,你倒是说句话啊,别整天闷头读书了。只要我们有了寂空双刀,不管是传给荣儿还是凛儿,他境尘宗就再也没脸打我们的主意了。你帮我想想办法,让那小子把法器让渡给我们,或者,我们干脆把他……”
“荒谬!”
南伯河突然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拍,吓得南伯夫人震了一下。
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南伯河说了声抱歉,稳了稳情绪,然后继续说:“夫人,怎么能动杀机?你想想看,慧心大师是什么人,他做的法器都非俗物。这个孩子能让寂空双刀认他为主,必有过人之处,兴许也是一方强者,何必得罪了他呢。再说,寒松山庄就缺那么一件法器?咱们家世世代代都是医生,我们也是修行者。但我们修行不是为了争强好胜,只是为了扶危济困,救国于危难啊。祖父说过,医人、医国,不医心。人有人心,国有国心,现在国体无恙,国心却变了。我不想让寒松山庄卷入这场权利的游戏,官职我可以不要,封赏我可以不要,大不了我们退回寒松山,不入庙堂,只走江湖,行医救困难道不好吗?我们是医生,不是政客啊。”
“不好!”南伯夫人怒道:“老爷,南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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