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苒,一转眼已过了九日,因为有了屈大人与唐简的极力保护,这九日之中吴默月一直没有机会接近珊瑚,一切相安无事。今日是第十日,珊瑚睫毛连续微跳,已有了清醒的迹象,有唐简这位擅长医治跌打骨伤的半个唐门圣手在,她的骨伤已经得到了很好的医治,她恢复的极快,换作普通人需要三个月,而她只需要月余即可完全康复,双手虽不能做一些灵活的动作,但已无大碍,这并不是她体制比旁人好,主要功劳归功于她体内的仙缘之血,当然这个秘密旁人是无法知道的。得意的唐简还以为自己真的是医术进步了,整天围绕在珊瑚面前兴奋地飘飘然!
可惜遗憾的是,珊瑚体内的八条经脉犹如被剪裁切割成碎末的绳索,想要恢复那些导气的通道已无任何希望。除非自身创造奇迹,外力与药物恢复的希望等于零。连那引以自豪的先天罡气也没了踪影,对于吕超与唐简来,这毁去的不仅是罡气,而是毁去了两个人的美好希望,为此二人摒弃前嫌,发下狠誓,决心联手一同灭了正派七大门派,为珊瑚报仇血恨。
更加让众人难过的是,从珊瑚额头上血管暴涨起伏的程度来看,她体内的丝血线虫一日比一日猖獗,虽然唐简根据所得到的解药成分复制了一些,但只能暂时控制毒性不发,却不能彻底清除,而且随着的试药频繁增加,丝血线虫对药物逐渐产生了抗性,需要的用量越来越大,效果却越来越差。此时,珊瑚体内的蛊毒犹如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暴发。
唐简一夜没合眼,红肿的眼睛,凹陷的瘦脸,配以花白的山羊须,看起来又苍老了不下十岁,他枯燥而又焦急地将切好的草药分别放进炭火上冒着热气的八个瓶瓶罐罐之中,用汤勺加以搅拌,口中不断的祈祷着:“成功,成功,一定要成功!”片刻,将药汁沥于碗内。
“成功,成功,一定要成功!”吕超与屈大人瞪大了眼睛,用期盼的目光看着那些药罐,也跟着一起默念着。
三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药碗上,忽然,冷不丁的一声女子尖叫声响起,吓了三人一跳。
“啊……大家快躲起来,天犬来了!”榻上的姑娘冷汗直流,翻了一下身,紧接着又昏昏睡下。
天犬是谁?什么乱七八糟的!看来珊瑚的病又发了啊!别犹豫了,赶紧喂药吧。
三人看到珊瑚醒来十分高兴,唐简抱着药碗心翼翼地靠近珊瑚,不料珊瑚再次坐起大声吼道:“天犬!你休想再伤害他们,我与你拼了。”
珊瑚正做着可怕的噩梦,身边的亲人好友一个个被吴默月残害致死,心急之下,奋力挥动双臂,剧烈的疼痛使她骤然睁开了眼睛,彻底清醒过来,当看到眼前之人不是天犬,高兴道:“原来是一场梦,嘻嘻,活着可真好!”忽然反应过来,一边查看着自己的衣物,一边紧张道:“唐大人,怎么会是你?我这是在哪儿?我的衣裳是怎么回事?谁给我换的?你究竟对我做了些什么?”连珠炮的问话还不待唐简回答,旋急踢出一脚怒道:“还想拿媚药灌我?禽兽!”
脚是踢出去了,却毫无力道,唐简动也未动一下,珊瑚倒是自己瘫软了在榻上,再也无力坐起。
“有种你别跑,我要亲手杀了你!”珊瑚无力地挣扎着,终于伤心地安静下来:“怎么会这样,我的武功呢?我的武功哪儿去了?呜呜……还我的武功。我要习武!”
唐简难过道:“珊瑚美人,本官也十分怀念曾经与你的比武切磋的美好回忆,可惜从此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语气一转,安慰道:“这里是吕府,我们背负着圣上之命为你疗伤,是希望你能参加定山祈福,经过这十几日的生生死死,我绝不会再对你有任何非分之想,这几日一切皆是你的姐姐秋菊为你换洗衣裳。请放心,这些药并非媚药,而是用来压制你身上的蛊毒。”当着屈大人与吕超的面当然只能没有任何非分想法,要是和珊瑚单独在一起,唐简保证会厚颜无耻的表白,甚至连刚才珊瑚的问话,也一并冒名承担下来。没准,珊瑚美人觉得“木已成舟,生米煮成了熟饭”,彻底没了念头,真的愿嫁过来呐。
“唐大人的没错!”吕超叹道:“唉!珊瑚,这次我真的不该让你走出吕府,你已不可能在练武,这全是我的错!”
珊瑚悲伤道:“我想起来了,是那迂腐可恶的六掌门把我给废了!如今什么希望也没有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她确实想起来了——包括疯和尚给她的那句恢复经脉的口诀:公孙冲脉胃心胸,内关阴维下总同;临泣胆经连带脉,阳维锐眦外关逢;后溪督脉内眦颈,申脉阳跷络亦通;列缺任脉行肺系,阴跷照海膈喉咙。
三人一阵紧张,同时开口道:“不可轻生。”
屈大人急道:“本官已将此事禀明圣上,‘妙手女酒仙’的美名响彻扬州,乃至京城,很快朝廷便会请来御医为你诊治。不仅如此,还会彻查伤害你的人给予严惩,你还是安心修养吧。”
吕超道:“你的武功没了,可智计依然冠绝天下,不要灰心,你还是最优秀的女子。你的仇,即是我们的仇,我们一定会为你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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