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的目光停留在唐简假意摇晃的背影上,陡然心中一惊,脑袋豁然开朗:“树的冠在前面,那意思就是树的根在后面。原来两位大人是在暗示我跟在他们后面呀,可是他们究竟又想告诉我什么呢?莫非……他们也怀疑眼前的这一切全是假的,有了侯爷用假娘亲的事件欺骗我在先,难道这一切又是他在暗地里搞的动作?真是好歹毒呀!不管怎么,他对我有传授武艺之恩,此刻天犬还在府内,我不能这样没有良心的弃他于不顾,必须阻止他再害人。天犬无非就是想用亲人性命威胁我与侯爷,所以我必须安全的把侯爷带出去,这样吕府上下与娘亲就安全了。可是两位大人的举动很明显,一定不希望他随行,我得想办法……唉!吕超呀吕超,你好等我回来就把地牢内的一切秘密告诉我。可是,如今你不仅不兑现诺言,还要如此卑鄙地打击你的情敌,真是狠毒至极!你想把我霸占留在吕府,也用不着使用这样毒辣的手段呀,这一切是被你逼的,怪不得我挥刀斩情丝了。哼!杂碎,等我查清楚了,再好好与你算帐!”想到这里,珊瑚急忙呼喊道:“二位大人请等一下,我要同你们一起走。”
“不行,绝对不行……你不能走。”吕超完全未想到珊瑚的心境是如此的大度,对温咏柱的“禽兽”行为非但不恼恨,反而会更加同情他,瞬间情绪失控,声音变成了尖叫。
珊瑚步走到吕超面前微微一欠身,激愤道:“温大哥与我中的同是蛊毒,我们同病相怜,我会与唐大人一起研制解药,直至我与他完全康复,义父还需要我照顾。吕侯爷,感谢你多年来对我的关照,你将会找到更好的三夫人,你还是把我忘记了吧,好好的对待倩姐姐……保重!”而后头也不回地向两位大人走去。
珊瑚口头上得很绝情,却并非真心话,她还没有忘记与吕超当初的约定——对于温大哥,那是出于孝道、同情与报恩的爱;对于吕超,那则是刚刚接受自己是女子的事实,情窦初开而萌生出的爱,两种爱的出发点不同,使得她内心矛盾重重。从吕超这十日来的关心程度上来看,她相信吕超一定不会割舍这段感情,一定不甘心放她走,这样她就有机会连带着把他一起带走,暂时脱离天犬的威胁。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吕超与天犬有了非常的肌肤之亲,此次义父重残,义兄毒哑正是二人联手策划的,那个纱帐中哭泣的女子并非是大夫人,而是穿着与吴倩相同服饰的吴默月,真正的大夫人早已被吕超击昏在了屏风后面。
自从有了艰巨的使命,珊瑚已对婚姻之事看得很淡,甚至来,她还萌生出一种终身不嫁的想法,因为她也不知道能与天犬周旋多久,不定哪一天她就变成了一具尸体,因爱而伤到另一半的心,只会徒增对方的痛苦,与其这样,倒不如一个不选,任其发展。正好也可以借此考验一下两位男子谁更真心,若是真的大难不死,可以考虑托付终身。
“本侯不许你走……珊瑚,你快回来。”吕超焦急地大喊道。此次计划弄巧成拙弄,完全失败!等于搬起一块石头,狠狠砸向了自己的脚——不仅未使珊瑚死心,反而将她推到了温咏柱的身边,这对于一向高傲的他来,无疑是一次巨大的打击,他犹如疯了般,气急败坏地抽出了宝剑。
“来人,快给本侯拦住珊瑚……别放他们走,一个也不许走。”
“你们好大胆子,难道还想强抢民女,劫杀朝廷命官?……吕超,你反了吗?”屈大人十分震怒。
吕超杂碎,你真是笨得要死,你只需找一个借口与我一起同行即可,珊瑚无奈地停下了脚步,柔声道:“屈大人息怒,最近邪派时常出没与扬州,侯爷是担心我再次遭到歹人的暗算而无法完成圣上的祈福意旨,所以一时心急才有此一举。”着,又故意加重了声音:“其实,侯爷是想随我一同前行来保护我,可又怕你们反对……”
吕超终于开窍了,连忙丢掉兵器,作揖道:“两位大人还请见谅,珊瑚所言极是,我确实是因为心急,太过卤莽了些。如不嫌弃,我愿与两位大人同行护送珊瑚。”
屈大人与唐简脸色阴沉,显得极为不高兴,二人未作任何言语,全看向了珊瑚。
“侯爷武功高强,没了他在身边,我真的好害怕呀!”珊瑚双肩起伏,故作惊怕颤抖的样子:“如今我武功尽失,若是遇到刺客有个三长两短……哎呀!女子死了倒好,可有负圣命,却连累了两位大人……”
屈大人努了一下嘴,不情愿道:“行了,珊瑚姑娘别在演戏了!你是什么样的女子,难道本官还不清楚吗?会害怕才怪!”而后又看向吕超:“……侯爷,看在珊瑚姑娘情面份上,那你就一同去吧。不过,鉴与珊瑚姑娘有皇命在身,身份特殊,明日仪式之前你不能与她离得太近。”
“多谢!”吕超大喜,疾步上前与三人并排走在了一起。
很快,一干人等走出了吕府,走出厢房的吴默月看着远去的队伍紧咬嘴唇,牙根恨得痒痒的,旋即又恢复如初自语道:“皓月,我就不信,你为了躲避本神连赐予肉身的老娘也不要了。我等着你回来,我要看着你为你的心上人,究竟是如何可怜巴巴地向我下跪乞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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