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丫鬟提着灯笼前面带路,吉猛紧跟其后,三人很快走到了甬道的尽头,却是再也无法前进半步。
“难道是坍塌了吗?不可能,坍塌会出现声响,我却一点也没听到……难道是珊瑚姐遭到了歹人的暗算?难道是那对深谷中的男女追到这里来,为防止救援隔断了甬道吗?……啊,皓月危险!”吉猛想到这里,急忙示意两个丫鬟退后,亮出手中的梨花枪猛得一枪刺进了障碍物里,当发现眼前这些只不过是伪装的几口箱子,惴惴不安的心终于落下。
他绝对不相信这是珊瑚在进行第三次逃跑,因为他知道这几日下来,珊瑚姐对他的态度有了很大的改观,不仅先前的敌对之心消失了,而且就在昨天还把他当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有了前两次的失败,她应该知道逃跑是徒劳的,更何况哪有逃跑的人会把自己的出路给封死的?只有傻子才会这样做,珊瑚姐可是出了名的机智过人,又是一个童心未泯的淘气鬼。
三人想当然的认为,这是因为珊瑚姐囚禁太久,为了排遣寂寞而做的一场游戏,她这么做一定是对上次逃跑未遂反被捉弄的事耿耿于怀,于是这次用同样的法子进行恶作剧的报复,等到她的脾气发完了,她就会象昨日一样拉上他们三人开开心心地坐在一起,继续讲一些稀奇古怪的天下趣闻。
可是他们全都错了,当他们打碎四口箱子的阻挡来到暗室入口,在揭开门帘的瞬间他们才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尽管那些突如其来的竹箭并没有开出锋利的箭刃,却也打得人生疼,整个暗室已经被撕碎的布条织结成了一张密如蛛网的绳索矩阵,加上各个黑暗角落里猛然发出的弩箭机关,更使人防不胜防而变得寸步难行。
此时,莽撞的两位丫鬟因为受到竹箭的惊吓乱跑,结果触动了机关,早已被布条绳索捆绑成了粽子吊起在半空,突然间,又被身后出现的两个布偶吓得当场昏了过去。吉猛则刚好被困在了纱帐的前方,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不敢动弹半分,因为他同时碰到了一个总机关的三根线头,分别是头顶、胸前和脚下。
顺着线头方向望去,对应头顶的是一个木桶,不用猜也知道里面一定是粉末或者水之类的东西,对应胸前的是三支待势而发的细弓弩,对应脚下的是已经套住双脚,还未拉紧的绳索。这些玩意当然无法伤到吉猛,但是无论想要摆脱哪一根线头他也无法避免受辱的戏弄,他的大男子主义心理极强,让他就这样在一个柔弱的女子面前出丑,这是他万万不能接受的。对一个普通武者来,想要毫发无损地离开确实无法做到,但对于拥有水属性神技的他来很简单,只需祭出一个冰人的替身即可脱身。不过,那样做就是对机关术的侮辱,对正常人类智慧的侮辱。何况此刻他正希望有个适当的借口放走珊瑚,于是就佯装成了一个只懂武功的弱智莽夫,站在那里急得抓耳挠腮,却是毫无办法。
他望着姑娘向上艰难攀爬的背影,心里默默地祝福着她一定能成功,同时也为她别出一格的逃跑方法而喝彩。
珊瑚第三次逃跑是怎么进行实施的呢?原来她来到这里的第二日就细细地进行了观察,发现暗室内并不污浊潮湿,反而比甬道外面陷阱中的空气还要好,并没有给人一种闷人闭气的感觉,这就给了她一个启示。暗室之中的某个地方一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通气孔,经过多次查找,她终于在距离纱帐顶端五丈之遥的地方发现了极为隐蔽的通气隧道,而且隧道中有隐隐的光线折射而来,似乎它的末端就是连接地面的天窗,根据她的目测,这段倾斜的隧道是可以容下一个人的爬行出入,而且上面一定还有防止泥土滑落或者雨水流下的井盖或者伞布之类的东西,可是却不知道外面是否有人在此把守,经过几次的耳力侦察,静悄悄的连个呼吸心跳声都没有一个。她暗暗猜测,要么是没有人把守,要么就是把守的人武功过高,以至于她什么也感应不到。但是凭她的直觉来看,后者的可能性不大。
发现了这个难得的漏洞令珊瑚惊喜不已,为了保险起见,她故意选择了两次走正面的逃跑进行试探,并以此吸引吉猛重新安排人手,将看守的重点放在了前端的陷阱,实际上她选择了吉猛意想不到的后面。
首先解决的是要摆脱两个跟屁虫与吉猛的严密监视,这个她只需改变一下自己的冷面孔,就已经轻松做到。其次,就是怎么爬上那五丈之遥的倾斜隧道,这个难不倒她,她用衣物结成绳索绑在弓箭上,直接射在了防止隧道坍塌的木梁上,几经缠绕加固,一个简易的绳梯就形成了。
正如吉猛所期待的那样,珊瑚很快就爬上了隧道顶端的平坦处,只要往前面的方向走上三步,然后再沿着光亮的方向垂直攀行就可以跳出天窗。可是他逼真的表演,加上夸张滑稽的表情,不仅让珊瑚完全没了后顾之忧,反而引起了珊瑚的顽劣之心,她自认为逃跑已经成功,但是就这样逃走实在显得既狼狈又无趣,那么该做点什么事情才能找点乐子呢?最好的发泄手段就是在临走的时候好好地戏弄一番这个有趣的看守,于是她改变主意不着急走了,在仰望上方,确定了天窗外面无人把守之后,又折转身回到了原点。
“吉猛,现在知道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