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习惯一直带到了这里，可是在遇上南川暝绝的时候，她所有的伪装都变得不堪一击。
这个男人，总是能够很轻易的，一眼就让她打破那些禁锢，变得易怒、易笑、易沉沦。
她脑中都是冰冷的数字、文字、公式，理论知识她是记得最牢的那一个。她时时刻刻都在提醒自己，人心最善变，那些看起来西装革履文质彬彬的人也许背地里是一个十恶不赦坏事做尽的人。
她，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
他，似乎是个例外。
那一晚，在林家，她答应了他五年的约定。事后想起来她就懊恼自己怎么被他美色迷惑，竟然就这样答应了！
现在，他又让她回答。
可是她真的不知道答案！
没有任何的理论能够让她作为参考案例，她好循规蹈矩的去做。
理智真的是不够用，感觉这种东西，夜妩默从来都没有用过。
可靠吗？
不知道。
越想夜妩默就越疑惑，越像一只迷失在茫茫大海之中的扁舟，没有灯塔，没有方向。随着水流而行。
南川暝绝一双深邃的红瞳牢牢的锁住她，那从不将情绪轻易外泄的眼中，有很容易就能够感觉得到的紧张。
他很紧张。
“小五……”南川暝绝再次喊了她一声，“别拒绝我。”
他的声音很好听。
有一点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颤抖慌张，低沉如大提琴一般，在夜妩默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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