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致远走的也是干净利索,他在外面远离昔日远大集团办公的地方,买了新的商务楼,把整个远大建筑设计院,也搬了出来,撤底的和妻子、女儿划清了界线。
离了婚,分了家,张致远的心里才觉得好受点。
没了母亲,没了妻子,没了女儿,心,就这么痛着,好像只有这么苦着、痛着,他才觉得良心上会好一点,才觉得对得起严家,对得起天天。
忙完所有这些事情,他又找到律师,立下遗嘱,遗嘱上清清楚楚的写道,把他名下的远大设计院,无条件留给严天。
办完这一切,张致远,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深秋的夜,已是刺骨的冷。
这一段,他一个人忙上忙下的,早已是筋疲力尽。
往日里有家里请的阿姨,还有妻子罗瑞婕照顾他的饮食,胃病已经好多了。
可自从他从东湖的家里搬出来后,一者是因为天天的事,吃饭都没有胃口,再者是一个人,也不想为吃饭的事费心,总是胡乱找点东西,打发自己的胃。
这突然间,胃病又犯了,再加上天变凉,又有点感冒,张致远觉得分外的难受。
可,今晚,他还有最重要的事情去做。
只有把这件事做完了,他的心里,才真的放下了。
他顶着刺骨的寒风下了楼,驱车往师弟潘明毅家。
到了平都建筑科技大学家属院,他敲开了潘明毅家的门。
一个月时间不到,潘明毅竟然认不出张致远了。
这个儒雅、俊秀的师哥,这个浑身散发着成功男人魅力的师哥,怎么会,怎么会变成眼前这样子了?
怎么这头发都白了一半,还有这人,怎么憔悴的像被霜打了般。
门,打开了,可他,他站在门口,却忘了进屋。
潘明毅心疼的把他拉到客厅,忙又倒了杯热水递了过去。
“师哥,来,喝水。”
严柏达、张志远,潘明毅,这三个建筑设计界的泰斗人物,曾经的同班同学,严柏达年龄最大,张志远其次,潘明毅相对一点。
因此,多年习惯,潘明毅一直叫张致远师哥。
张志远接过水,边喝边咳凑着。
“师哥,你看你,这有胃病,有师妹照顾着,多好,这么大年龄了,孩子都要结婚的人了,离什么婚?这离婚又不是因为两人感情出现了什么问题,你,你这离的是哪门子婚呀,你给我实话,你离婚,是不是还是因为天天的事,你心里过不了这个坎,怪罪到师妹罗瑞婕身上。”
“这事,都怨我,要不是我心里一直觉得愧对严家,愧对师兄严柏达,我,我也不会自给孩子们定了这娃娃亲;悦悦这孩子也造孽呀,怎么喜欢上了一个不相干的外人,我后悔呀,我为什么不抵死反对同意,任由罗瑞婕让他们在一起,造成今天,今天这无法挽回的地步,我,不成了背信弃义的人了吗?明毅,你,你,我还有何颜面做人?”
“师哥,你,你这话言重了,这,都是孩子们的命,悦悦这孩子,她也没错,她和严天、潘越他们三人,自一起长大,她只把他们两人当做哥看,这男女之情,不是有,就有的,不是爱上严天,就能爱上严天的。师妹罗瑞婕,她也是爱女心切,你,你犯得上因为这,和她离婚吗?”
“这事,她也有责任,我,无法面对她,也无法面对悦悦,看到她们,天天血肉模糊的样子,就在我眼前晃呀、晃呀,晃得我这心里,像被人不停的揪着般。”
“师哥,天天的事,都已经发生了,你,也不必这样日日夜夜色的自责,这,都是他的命,这日子,不还得过下去?天天已然这样了,不要让悦悦,再活在痛苦之中,天天和悦悦,他们,都是我们的孩子,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呀,伤了一个孩子,不能再伤另外一个孩子。”
“可,可我过不了心里的这个坎,我如今只有这样,心,才会安点,就让我这样吧,天天,他怎么样,你也知道,严柏达是不会让我登门看天天的。”
“哎,这孩子,自从从医院回到家,一直都不出门,连他的房间也不出,整日里窝在他自己的房间里,也不怎么话。严师哥是天天家都不敢回,不敢成对天天,嫂子是整天以泪洗面,老太太这精神,因了严天这事,也是一天不如一天,全家人,整天唉声叹气的,我看着,也是闹心。”
“明毅,这,都是因为我,因为悦悦,我如今托你去给我办件事,我找了律师,立了遗嘱,把我的远大建筑设计院留给了天天,我能给孩子的,能补偿孩子的,只有远大设计院了!这是相关的手续,你拿去给天天,或许有了远大设计院,有了他喜欢的事业,天天,他会慢慢好起来的。”60搜索妙-筆-阁:盛夏情殇更新快
这话,惊呆了潘明毅,他,他没想到,为了赎罪,张致远竟然把他一生的心血,远大建筑设计院,给了天天,可,这,这设计院,可是张致远的命呀。
“师哥,这,这可使不得,这远大建筑设计院,可是你一生的心血,是你的命根子,你给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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