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晌午,璇玑被告知皇上要她去凤仪宫。她身体还虚弱得很,煮雨染雪一边一个扶着她才上了轿子,行走了快一个时辰才到了凤仪宫。
大殿正中间坐着的是一位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两侧坐着的一边是身着皇后朝服的萧皇后,另一边的女子她不认识,但从她的衣服和地位看,应当是辛贵妃无疑。殿下站着的是一位她似在哪里见过的年轻男子,以及刘太医。
两个丫头扶着她跪下,璇玑一一拜倒:“民女宇璇玑,参见皇上,皇后娘娘,贵妃娘娘,还有。。”
“王单字一个樽。”男子朝她拱手施礼,及时替她解围。
“信王殿下。”她再次拜倒,声音极为虚弱。她曾听宇邀过一句信王宇樽。
信王不忍,“父皇,儿臣看她身体很虚弱,父皇还是赐座给她,再好好问她吧。”
璇玑这才看向皇上,不禁想念起她那早逝的娘亲,而此刻近在咫尺的这个人,是她的舅舅呀。
“赐座。”皇上淡淡开口。又环顾了四周,发问:“晋王还是不肯前来吗?”
内侍回道:“回禀皇上,已经派人请了三遭了,晋王府的人晋王病了不愿见人,只交给奴才一封晋王的手书,要陛下亲启。”
璇玑知道,他是不愿见到她。而皇上看过宇邀的手书后,良久的沉默。久而才问向皇后,言语中分明有哀伤:“本是一桩喜事,偏要弄成这样。如果不是阿宓告诉朕,朕真的不敢相信若云你会如此狠毒。”
萧若云入宫二十多年,皇上从未当众给她如此难堪。她却没有丝毫服软,而是由庆玫扶着她跪下,冷着脸道:“明日就是臣妾的生辰了,陛下若是觉得臣妾做错了,就取消臣妾的寿宴,将臣妾软禁起来吧。”
“若云。”萧若云是捏准了皇上舍不得处罚她。
果然——“你答应朕不要再为难宇姑娘,朕就既往不咎。你这次在宫中做出这样伤阴鸷的事情,真是令朕失望。”
“皇上!”萧皇后一下子站了起来。“皇上以为臣妾做的是伤阴鸷的事情吗?难道皇上愿意晋王的长子生母如此卑贱吗!”
璇玑没有想到萧后竟然如此大胆。然而众人仿佛早已见惯不怪。
“姐姐,不要着急,有事慢慢跟陛下。”辛贵妃连忙规劝。
萧皇后冷冷看着辛贵妃,又看看皇上,言语里竟突然带了哭腔。“皇上,如今臣妾和邀儿在您心中的地位连一个身份卑贱的姬妾都不如了。臣妾真的好想回到从前在东宫的日子。”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她是在指桑骂槐,顺带着连辛贵妃也骂了。
信王不禁皱眉。“父皇,是儿臣擅自做主闯入母后宫中,母妃并不知情。儿臣昨日进宫去看母妃,出宫的时候看到晋王府的侍从在宫门外焦急地等候,就上前问了几句。想着是三哥的血脉,才惹下这样的乱子,还请父皇责罚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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