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氛里,妖异之人再度懒散的出了声,“今夜本宫将扶玉美人儿留在大堂,依照扶玉美人儿之意,可是当真以为本宫要任由大昭惠王杀你?”他再度提及了今夜之事。长玥头也未抬,“扶玉方才入门时便问过宫主,宫主不是否认了么?如今再提,也无意义,至于今夜之事,真相如何,宫主心里自是清楚。”他慢悠悠的道:“扶玉美人儿虽冰雪聪明,但有时,却也是蠢笨无脑。而那大昭惠王,着实比扶玉美人儿聪明多了,至少,他不曾今夜杀了你呢。”长玥抬眸,深眼凝他。他勾唇而笑,漫不经心的继续道:“可知惠王为何会紧张那妓子明月?”长玥神色再度一沉,并未言话。他又慢腾腾的问:“又可知惠王今夜为何放过你?”长玥心底一紧,冷沉沉的问:“宫主有话不妨直。”他轻笑一声,却是并未回答,反倒是催促长玥在棋盘上落子。长玥心下已是微微乱了半许,但神色却是认真,待在棋盘上认真逡巡一番后,才落了子。待棋子落下后,她再度抬眸,冷沉沉的朝妖异之人望着,却见他轻笑出声,慵懒邪肆的道:“有些事啊,可非扶玉美人儿想的那般简单呢。而今,本宫只问你,你可是当真恨透了大昭惠王?”长玥神色骤然起伏,森冷道:“扶玉与萧意之之间的仇,不共戴天,宫主也心知肚明,又何必再问扶玉。”他啧啧两声,面上的笑容越发的意味深长,却是答非所问:“本宫一直便认为,痴情之人,不得好报,而善意之人,却不得善终。呵,如今这话,倒也再度应验。如此啊,还不如做个张狂的恶人,绝情无心,才来得恣意快活。再者,恶人始终比善人要活得恣意长久,不是么?”“宫主究竟何意?”他轻笑,“还能何意,不过是觉得某些人聪明反被聪明误罢了,倒是可怜,只不过,命运如此,又耐谁何?如此,便是本宫再怎么兴风,也不过是顺应局势罢了,呵,有趣,有趣啊。”他嗓音慵懒而又幽远,笼统而又邪肆,却莫名的显得杂乱无章,让长玥全然听不出个所以然来。长玥森冷凝他,正要言话,他指尖的棋子则是清脆的在棋盘上一落,未待长玥出声,他已是先行轻笑,而后薄唇一启,柔腻腻的道:“这局,本宫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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