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瓦州刺史府。
耶达夫坐在书房内喝茶,他的儿子耶玉光酒气熏天地从外面走进来,“父亲,你找我?”
耶达夫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下。”
耶玉光坐下。
耶达夫抬头看了他一眼,“我听最近你交了个很能的朋友?”
“父亲,你的消息真是灵通,那二百万斤你知道我是怎么弄来的吗?就是我这位朋友帮的忙。父亲,你不知道我这位朋友有多大的本事,他跟尔理国的王室有关系呢。”
耶达夫挑了下眉梢,“你他跟尔理国的王室有关系,真的假的,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关豪,是个商人。”
“你怎么知道这个关豪跟尔理国的王室有关系呀?”
“他自己的呀,他他夫人和尔理国女王有亲戚关系。”
耶达夫冷哼了一声,“空口白牙的你也信?他有什么证据证明他的夫人和尔理国女王有亲戚关系呀?”
耶玉光向前凑了凑,“父亲,别的证据我不,就我亲眼见的,前几次您也知道的吧,我几次备了厚礼去尔理国找那个范楼买铁矿石,他一斤也不肯卖给我,后来我这个朋友只是写了封信,让我带着去找范楼,您猜怎么着?”
“怎么着?”
“我又去报了自己的字号,那个范楼根本就不见我,后来,我把那封信递上去了,不大一会儿,尚书府两厢奏乐,范楼亲自从里边出来迎接我。”
耶达夫正了正身子,“这是真的?”
“父亲,您看您的,我还能骗你不成,就因为有这封信,那个范楼对我从头到尾那是再没有那么客气了,二百万斤矿石一斤也不少,全卖给我了。”
耶达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你没在尔理国打听一下,这个关豪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当然去打听了,可是您猜怎么着?没有人认识这个关豪。”
耶达夫皱皱眉,“这就怪了,在尔理国这么有影响力的人怎么会没有人知道呢?”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后来呢,我通过一个朋友打听到一个姓关的人,您猜是谁?”
“尔理国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辅政王,姓关,叫关冲天。”
“这个我也刚刚听过,听当初他们的沉香女王嫁给了楼兰国的勇亲王,而这位勇亲王当尔理国的家,后来这位勇亲王不知怎么的得了重病死了,又不知从哪儿冒出来这么个关冲天。难道这个关豪是那个关冲天?”
耶玉光摇摇头,“父亲,这怎么可能,人家一个辅政王怎么会在意咱们一个左军都尉呢?”
耶达夫一怔,“咱们一个左军都尉,这是什么意思?”
“父亲,是这么回事,最近您不是让我筹办一百万石粮草吗?可是我到处筹措才筹了三十万石,再筹怎么筹也筹不到。今天,我在和他喝酒时只是无意间提了一嘴,他当即提出愿意送我五万石……”
耶达夫接口道:“条件是给他一个左军都尉的官职?”
“正是。您想啊,他如果是尔理国的辅政王怎么会在意这么一个五品的左军都尉呢?所以,我认为他一定不是那个什么关冲天,不过,我想他很有可能和这个关冲天有些亲戚关系,您想啊,都是姓关的,而且那个范楼看了那封信就像看了圣旨似的。”
耶达夫点点,捻了捻胡须,“嗯,你的有些道理,只不过他要的这可是个武官呀,不大好办呀,我们的军队里怎么能有一个尔理国的人当武官呢?”
耶玉光哈哈大笑,站起身道:“父亲,这个我也问过他,你猜他怎么?”
“他怎么?”
“他他从就想当大将军,就想带兵,可是因为怕苦怕累不练武功不读兵法,只会做买卖赚钱,所以就没当上,可是他现在呀,越来越想当了,哈哈哈。
我寻思着,五万石粮食呀,给他一个五品的武官让他过两天将军瘾。我估计用不了几天,他就烦了。您想呀,军营之中的罪怎么是他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锦衣玉食的买卖人能受得了的呢?再了,军营里的那个老兵痞,老兵油子他能应会得了?应付不了怎么办,还不是拍拍屁股走人?他这一走,咱们这五万石粮食不就白得了吗?”
耶达夫皱着眉头思忖了很久,看了儿子一眼,“孩子,你确认他只是个商人?”
耶玉光拍着胸脯:“父亲,他当然只是个商人,我怎么能骗你呢?”
耶达夫点点头,又问:“你刚才我让你筹措的那些粮草,你还差多少?”
“还差七十万石。父亲,你问这个干什么?”
耶达夫不阴不阳地笑道:“我的意思是既然他只是个商人,而且还是个想当将军的商人,咱们不妨就给他个将军让他做做。就给他个三品中郎将嘛,让他在咱们的军中当个右军副都督,不过……他要想当这个将军得给我们十万石粮食。”
耶玉光本以为父亲不会答应,没想到父亲会这么想,他怔了怔,“父亲,三品官可得向朝廷奏请,经由宗毕大汗亲自批谁才行,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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