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柳奕铭送自己回来时嘴角隐隐含笑的样子,苏青觉得自己真的是糗大了,又羞又恼地扑在床上狂捶枕头,放声大叫:“啊啊---,我不要活了!”倒把后面进来的白素素吓了一跳。
白素素被柳奕铭告知苏青有事先回来了,忙急急赶回来看怎么回事,甫一进门正看到苏青抓狂,待问清了缘由,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故意逗道:“当日你还没脸没皮地调戏我呢,现在倒知道羞了?”
原来白素素比苏青年长一岁,母亲早逝,十二岁那年,父亲白六赌输了钱硬扯着她要卖到妓院来寻几两银子去扳本,白素素又哭又闹死活不肯,被白六几个耳光刮得嘴角流血,恰在这时被苏青遇到,便以十五两银子从白六手中买了下来。
苏青见白素素柔柔怯怯的样子,故意捏捏脸蛋、摸摸手、偷个香吻之类做些动作调戏她,常惹得白素素暗里哭哭泣泣,但白素素禀性善良,又自重自强,擦干眼泪后本分做事,但凡苏青吩咐的极少出差错。
苏青觉得可以信任,这才对白素素开诚布公自己的性别,把白素素大大恼了一场,苏青也觉得自己先前动作玩得过火,想起两人也是一青一白,遂抬出白蛇传的故事来哄她,才算和解,并成了生死相约的好姐妹。
当下,白素素才故意逗她解气。
苏青见白素素幸灾乐祸的样子,抱着被子干嚎:“白素贞,你个没良心的大蛇精!你落井下石,你往人家伤口上撒盐,你把人家打翻在地了还要踏上一只脚!”
白素素也不示弱笑骂道:“叫你平常欺负我,看吧,什么叫现世报!青蛇,妖精,看你还没脸没皮不,羞死你!”
忽听到窗外有人呵呵在笑,两人抬眼看去,竟是云从龙不知何时立在院里,一副看到好戏的神情。
苏青恼羞成怒,想起之前的窘态,现在的无赖之语这人都一眼不拉、一字不差的看了听了去,不假思索便将手上抓着的东西向他砸去;原来却是苏青的枕头。
云从龙挥袖接过捧在胸前长笑一声:“原来青蛇年未及冠也会思春,将随身之物赠我这个意中人啊!”
苏青极少吃瘪,气得眼圈发红,抓起桌上的铜镜又要砸去,云从龙忙道:“你还想砸死我不成?我是来给你送样东西的。”罢近前来把东西交到白素素手上,原来是一个精致的手炉。
苏青凉凉地道:“你还真了解女人啊。”
“了解,才好关心你啊。”云从龙斜倚在门边,目光灼灼地盯着苏青。
苏青见他语带调笑,沉下脸来:“你再不走我就去官府告你擅闯民居。”
“错,是擅闯闺房。”云从龙笑意吟吟,看苏青又要动怒,忙道:“我走我走,再不走我怕你这个蛇精要吃了我。”哈哈笑着,人已跃去不见踪影。
苏青气得直跺脚,白素素自进苏家以来还从未见青如此吃瘪,心道阿弥陀佛,原来也有人能让青这样抓狂,暗暗偷笑不已。
当天,苏青就叫人把家里的围墙全部加高三尺,还在墙头装上了锋利的碎瓷片(作用与玻璃渣等同)这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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