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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噩梦真情(1/2)

作者:夭夭桃红
梦中就如看电影一般,看的却是舒青的人生回放:懵懂而美好的童年在舒青七岁那年嘎然而止,父亲和母亲开始争吵,先是背着青吵,后来发展到纸包不住火的架势,无休止的争吵如一张密密的渔网罩在舒青的心上,从此让女孩的心里充满了挥不散的阴霾。

争吵逐渐发展到摔打东西、撕扯,目睹自己最亲的两个亲人口不择言地互相谩骂,青的心一点点冰冷,她不懂,不懂为什么父亲会爱上别的女人,难道父亲对母亲没有爱吗?没有爱当年两人又怎么会结婚,怎么会生下她?难道当年夫妻两人的爱就这般淡薄了吗,为何父亲要移情别恋,不要她不要这个家?

终于在九岁那年的五月,在母亲“我死也不离婚!”歇斯底里的叫声中,父亲绝然地拿走了家里的存折,另一个女人给他生了个儿子,父亲隐在私心里的重男轻女的思想终于明正言顺地浮了出来,他要儿子,和那个年轻的女人!

母亲颓然地坐在地上,发丝凌乱,脸上还印着鲜明的掌印,舒青焦急地追出去跪在地上紧紧抱着父亲的双腿哀求:“爸,你不要走,不要走!”

父亲一言不发,冷冷地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毫不回头地走远。

舒青的身体就那样跪着,似抬头看着父亲消失的方向,又似看着前面的那株石榴树。

五月,正值石榴花开,火红得耀眼,火红得绝艳,也火红得象舒青心里一滴滴流出来的血。

泪水渐渐模糊了双眼,舒青紧紧咬着自己左手食指的指节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不哭,我不要哭!

从那一刻起,舒青就变了,从脆弱变得倔强,从善感变得坚强,她对着那火红的石榴花发誓,一定要做得比男孩子更好,在将来的某一天,一定要让绝情的父亲震惊、后悔!

父亲走了,这个家像塌了一半天似的,舒青倔强地生活着,极力要弥补那个缺口。

为了锻炼自己,那年寒假舒青默默地跑到街上摆了个烟花摊子,从到公安局办烟花爆竹临时销售许可证,到批发烟花,寒冬里每天四点钟起来推了推车出去和别的贩抢占街摊,有的贩欺负她是个孩子,把她的推车推到一旁占了她的位置。

舒青争不过他,只好把车子推到另一处偏点的位置摆摊,做所有的这一切时,舒青一直都是紧紧抿着嘴唇。只是在招呼顾客时,在数着挣来的钞票时,舒青的心里充满了自豪。

那短短的十来天里舒青挣了一百二十一块钱,当舒青理清那厚厚一叠毛币后,脸上露出了快乐的笑容。

趁着商场还没关门,舒青冲进去买了一条亮丽的真丝围巾。

回到家里,母亲正在厨房忙碌做菜,舒青蹑手蹑脚地走近,轻轻把围巾系在母亲颈上。看着母亲从吃惊到欣慰的由心的微笑,娘儿俩紧紧地拥在了一起。

第二年春天来时,母亲终于心死放手,与父亲签订了离婚协议书。

酿酒的作坊、房子和舒青都分给了母亲,从民政局出来,舒青紧紧握着母亲的手,拍着母亲的背:“妈,别担心,有我呢。”

母亲淡定地笑了,重拾起她的食品化工专业,一头扎进作坊里,生产、勾兑、销售忙得她没有时间再去悲伤。

舒青一放学就到厨房做饭炒菜,然后放进两个食盒送到作坊里和母亲一起吃,吃完了母亲继续忙,她就在办公桌上写作业。

日子淡苦而充实,16岁那年舒青考取了本科学习工业管理工程,毕业后直接进了自家的酒厂工作,三年后又考了,两年后毕业正遇上全国经济低迷,于是考了公务员。

生活于舒青而言,就是不断地进取和追求,做一个风光的能让父亲悔恨的名人!为了这个目标连爱情也不得不放手。

舒青以为自己走得很坚定,却经常在梦里梦到那天火红的石榴花,那个咬着手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的女孩。这一切对于舒青而言,是心里最深的隐痛,那种无助而痛苦的心情让她这辈子都不愿想起。

而此刻,舒青又陷入了这样的梦里,四周弥漫着浓浓的白雾,只有那株火红的石榴花开得妖艳异常,父亲一根一根掰开自己的手指决绝地走进了雾中,她绝望地跪在地上哭着:“爸爸,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要我和妈妈!!为什么!”突然有一双手抱住了自己,轻轻拍着自己的背,让她感觉非常的温暖,非常的安全。

这是梦吗?这种从来没有过的很安全很安全的感觉?苏青迷蒙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确实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还有一双手在很轻柔地拍着自己的后背。

懵懵地抬头,看见的竟是云从龙的脸,脸上有着原来从未看到过的柔和,眼睛里是亮丽而又纯净的黑,还带着一丝怜惜。

苏青猛然清醒,蹭地起身推开了云从龙,冷冷地道:“我不是狗,你别打一棍又来给根肉骨头吃!”

云从龙措手不及,收回手呐呐地道:“对不起。”

苏青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云从龙深吸了口气:“不是,我发誓,我再也不跟你开那些玩笑了!真的,我只是想跟你交个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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