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俏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原谅修和乌苏。父亲说过——怨怨相报何时了?倒不如放下一切,轻松自在的过自己的人生。仇恨也是一件很折磨的事,不光折磨自己也折磨他人,还是不要的好。
仇恨是很折磨的!——修翻来覆去琢磨着这句话,心中渐升感慨。是啊!仇恨的确是很累的,它让人迷失心智,忘记自己原本是善良的,越仇恨心里越沉重,为了去排解心中的“沉重”又要去做一些伤害他人的事,也会让别人再反回来仇恨自己,似这样无休止的轮回,到最后这仇恨越积越多,终有一天会像火山一样的暴发!
想自己这一生,心中无时无刻不装着仇恨,无时无刻不想着复仇,甚至连双眼看世界都是灰暗的,又错过了身边多少美景?带着这仇恨,自己这辈子都活在痛苦里,从未轻松快乐过。这仇恨到底值不值呢?
一场雨后,接连几天都是阴沉沉的,偶尔下一阵淅沥沥的小雨,清凉的雨让炎夏的闷热渐渐消去,人们也清爽多了!
后园的菜畦被雨淋的湿粘粘的,下不去脚,自然无法劳作。医馆又不允去,俏儿只得百无聊赖的坐在房中跟着灵芝学绣花,洁白的丝布上,一朵牡丹花让她绣的七扭八歪、色调凌乱,混在一团。
“哎呀——我就说我不行嘛!偏要让我学这鬼东西,算了算了!我不绣了!”俏儿揉着被针扎痛的手指,把绣花绷子扔得老远。都怪那个黑脸怪,非得让自己学什么女红,手指头都被扎烂了。
“姑娘!您要实在学不来,就别绣了!以后有需要让灵芝来做就好了!”灵芝捡起地上的绣花绷架,一边帮她揉着手。说实话,她也真不忍心了。姑娘天生就不是做针线的料,让她安安份份的坐下来简直就是受罪。
正说着,十九一推门进来了,脸色十分难看。
“十九,你怎么了,干嘛拉长个脸,谁惹你不高兴了?”
“没谁惹我……”十九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低着头。
“哪你是怎么了?”灵芝也赶紧关心的问,十九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这种表情可是十分少见。
十九仍然低垂着头不说话,嗯!肯定有事!任俏与灵芝二人不禁相对视一眼。
“那是你做错了事,王爷又骂你了?”任俏追问到。
“任姑娘!不是我做错事……”十九小声嗫嚅着,眼里竟噙着泪花。
“哎呀!十九!你快说,到底怎么了吗?真是想急死我们?”任俏看他这副表情更加焦急了,到底是什么事,能让十九这个家伙都掉上眼泪了!
“任姑娘,你去医馆躲几天吧!不管发生什么都暂时先别回府!”十九抹抹泪花,拉着任俏就往外走。这下任俏与灵芝更懵了!
“躲!为什么我要躲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是啊十九!你就快点说吧!别让姑娘着急了!”灵芝也焦急的催促着十九快点说。
见事情不说是不行了!十九这才道明原委:
“任姑娘!瑞庆王来了!现在正在前厅和王爷谈事呢……”
“瑞庆王爷!他来就来嘛!有什么好怕的,还要我躲起来这么严重。他顶多是为了毓格格的事而来嘛!”听了十九的解释,任俏嗤之一笑。这个十九也太大惊小怪了!
“姑娘!瑞庆王的确是为了毓格格而来,但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他……”十九见任俏不为所动,一时急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姑娘你还是先躲躲,等王爷把事了了再去接你……”他拉着作俏就要往外走。
“我才不躲!这件事错的是毓格格,我都没追究她的责任,她该心存感激才对,反而还要我躲他们!真是岂有此理!”任俏转回身去,重又坐回凳子上,研究着绣花针。
“哎呀姑娘!我对你说实话吧!”十九见任俏死活不肯走,更着急了。
“什么实话你说吧!”
“任姑娘!瑞庆王这次来是逼王爷和毓格格成亲的,还带了太后的口喻,而且……而且他手里还握着王爷“谋逆”的‘证据’……”
“什么?”任俏闻言心中猛得一惊!手里的绣针狠狠的刺了一下手指,血珠一下子冒了出来。灵芝见状赶紧拿出帕子给她包扎。
谋逆?这怎么可能?!——王爷一向对朝廷忠心,怎么会有谋逆的说法?这个证据一定是瑞庆王为了逼他与格格成亲伪造出来的!不行,我得去看看!
任俏起身直向前厅跑去。灵芝与十九随后追了出去。
寇王府前厅内,瑞庆王遣退了所有下人与护卫,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他与寇王爷两个,寇天恩坐在堂前下首的椅子上,紧闭双眼,面色黑的可怕!他跟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个木制的盒子,盒盖紧闭,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瑞庆王端坐在上首,手里捧着杯茶,不紧不慢的品尝着。脸上的表情到是轻松得意,仿佛对寇王爷是十拿九稳。
“这茶真是好茶!清甜甘冽,入口生香!本王许久都没品到这么讲究的茶了!是今年新采的极品碧螺春吧!”
寇天恩依旧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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