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骏走了,俏儿的心也被劈去一半。每天除了正常的摆摊做生意,晚上回到家便是无尽的寂莫陪着她,她一边给老爹喂水喂饭,一边絮絮叨叨的跟老爹说着话,聊聊以前,聊聊沃于山,聊着聊着就说到了远在校马场的柯骏——
“也不知道现在柯骏哥训练的怎么样了!辛不辛苦呢?天都凉了,他的衣服够不够穿呢?”
老爹只是静静的听着,两只眼睛空洞的看着前方,没有固定的目标。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他的病丝毫也不见好转的样子,连行动都变得困难起来!
“唉!老爹!你的病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呢?”看着没有任何反应的老爹,俏儿又心疼又无奈!无数的汤药渴下去,却未见任何成效,现在的老爹连大小便都常常失禁!若不是大壮、小牛他们常来帮忙,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服侍老爹喝了药躺下,俏儿俯在老爹的身边,心里的委屈和对柯骏的想念全都化做泪水悄悄的流出来。她不敢大声哭,只能默默的流泪。因为她知道老爹虽然没有反应,但他心里一定比谁都着急,看到她哭他也一定会更心疼!
好累啊!真得好累啊!俏儿在心里默默的念着。她从来不是一个容易服输的人,可是现在她真的感觉到了疲劳!
一个才不满十四岁的女孩子,挑着一家人的生活重担,独自向前蹒跚怎能不累!
她瘦弱的肩头轻微的抽动着,泪水湿了被褥一片……也只有在这夜深人静时她才能痛痛快快的哭一下。只到哭累了!哭够了!她才俯在老爹的床边渐渐的睡着了!
油灯燃尽了最后一丝灯油,悄然熄灭!黑暗中,一缕月光透窗而入洒在她带着的泪痕的腊黄小脸儿上,度了层银色的光。长长的卷曲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儿……此时的她倦在老爹的身边,像一只寻找温暖、寻找保护的小猫儿!那么柔弱、多么的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来安抚她弱小的身心!再寻不到一丝白天在街市里那个与人巧妙周旋、讨价还价、的精明能干的小姑娘的影子!只怕是在睡梦里她才会卸下强悍的外表,显露出内心的脆弱吧!
月光轻移,照到老爹平静的脸上,他的眼睛半睁半闭看上去像是很安祥,可是他的眼角却挂着一颗泪珠儿,在月光下闪着晶莹的光!他的手指轻微的颤动着,似乎是想要努力抬起手,去安慰一下倦在身边的俏儿,可是他的手却始终只是轻微的颤动着……眼角那颗泪珠儿无奈的滑落在枕上……
第二天清晨,俏儿从睡梦中醒来,便又回到了以前那个精明强干的任俏儿的模样。看着铜镜里略显红肿的眼睛——糟糕!这样怎么做生意呢!她赶紧从井中取了清凉的水敷面,直到红肿退去。此时天光已放亮!
生了火煮了粥,又切了些咸菜。俏儿进里屋服侍老爹起床。大门口就传来拍门声!
“这大清早儿的谁会来呢?”俏儿将老爹扶坐在椅子上,应了一声儿:
“来了!”就跑去开门了!
拍门的是铁师傅!人未进门爽郎的笑声就先传了进来!
“呵哈哈……丫头!我不用猜就知道这会儿你早已起床了!没怪你铁师父大清早儿的讨扰吧!”
“怎么会!铁师父是俏儿全家的贵人,我盼还盼不来呢!” 俏儿挽住铁师父的胳膊像个撒娇的小女儿。其实在她心里,铁师父真得像个父亲一样呢!
“哈哈哈……既如此,丫头!你快收拾一下,跟我去趟校马场!”铁师父笑得爽郎、话说的也痛快。
“去校马场?为什么?是柯骏哥有什么事吗?” 俏儿的神情一下紧张起来!
“是骏儿的事!还是件大好事!”铁师父兴奋的说着,乐得差点胡子都翘到脸上了!
“原来是好事!”俏儿才放下心来,忙又迫不及待的问:
“究竟是什么好事?铁师父!您快说来听听!”
“丫头!时间来不及了!我备了马,咱们路上边走边说!”铁师父催促着俏儿快些换件衣服去。
“可是——老爹怎么办?他离不开人呀!”俏儿为难了,她好不容易有了个见到柯骏哥的机会,当然不想放弃!可是老爹呢,他连走路都困难,更别说骑马了!自然是去不了。可也不能把他一个人扔在家里吧!
“咳!丫头!这个你不必担心!你铁师父早就打算好了!”见俏儿左右为难的样子,铁师父冲门外喊了一声:
“你们俩进来吧!”
“啊?门外还有人吗……”
俏儿好奇间,门外两个中年男女乖顺的走了进来!男的身强精干一看就有力气、女的和顺乖柔十分厚道的模样!
“丫头!你放心吧!这两个是王府里最得力的仆人,以前老太爷在世时,病瘫在床就是他们两个负责照顾!做得还不赖!今天就让他们代你照看老爹一天!这下你放心了吧?”铁师父和颜的弯下腰征求着俏儿的意见!
“铁师父!你想得真周道!谁说练武的都是粗人呢!我看铁师父您就是张飞绣花儿——粗中有细呢!”俏儿一张甜嘴拍的铁师父心花怒放!
“你这丫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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