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苏长乐还没有起床呢,就听见绿绦在外边吩咐紫云洲的侍女们上下打扫了。
绿绦大约是听见苏长乐寝殿里珠帘掀起的声音,忙忙地赶了进来。
“小姐,怎么不多睡一会儿,王爷嘱咐奴婢们都不许进来打搅是让小姐好好地多睡两个时辰呢!”绿绦说着话,脸上带着笑容,心情似乎不错。
昨儿还一个人躲在暗处哭呢,今日就容光满面的,看来,这爱情的力量还真是不小呀!
绿绦这样,苏长乐看着心里也高兴,便也含了笑,道:“快些伺候本宫起床梳洗罢,再睡下去可不变成一只猪了么?”
听苏长乐这样一说,绿绦情不自禁地就笑了:“小姐若是猪,那咱们这些人可不就是虫豸野草了么?”
主仆二人说笑一回,这才有条不紊地梳妆起床。
今日外边出了太阳,火红的太阳照在外边还未完全融化的冰雪上,映得整个大殿里都亮堂堂的。
冬日里层用来照明的那些夜明珠,在太阳光之下,简直是弱爆了!只有微弱的亮光,闪在不起眼的角落里。
绿绦一早便嘱咐人将大殿里打扫地亮亮堂堂的,有窗户的桌案上都摆着盛开的水仙,殿里一片绿意葱茏。
苏长乐瞧着,便觉得心情好了起来。
连忙叫人开了窗户,外头的日光照进来,大殿里便如同春日一般的温暖了。
绿绦见苏长乐心情也极好,便使了个颜色,让人拿了些缎子上来,说:“小姐,这是今日一早王爷让人送来的,说是给小姐做手帕子……奴婢瞧着这料子,怎么着也不该用来做手帕呀……”
苏长乐伸手摸了摸那料子,不错!
就是这触感!
在绿绦的不解中,苏长乐操起锋利的剪刀,三两下,便将其中的一匹裁成了数块手帕大小的料子。
绿绦看着都觉得心疼,这么好的料子,用来做了手帕,这可不是暴殄天物么?
不过,转念一想:她家小姐嫁的那可是皇家!只要王爷愿意,她家小姐想要什么没有?何况只是区区几匹料子?
“绿绦,这几块你拿了去,做几块好点儿的帕子,不要再别的姨娘面前丢了本宫的脸面1”苏长乐说着,便将几块丢给了绿绦。
绿绦忙接了,底下伺候的侍女们自然也是有的。
一时之间,整个紫云洲上下都知道了王爷单独赏了上好的料子,只为给苏侧妃做手帕子!
别的姨娘身边的侍女们除了羡慕,便也知道了在这宁王府中,王爷最宠爱的女人是苏侧妃!紫云洲的人,也开始挺直了脊背!
苏长乐自己却不以为意,让绿绦拿了针线篮子来,决定自己绣几块手帕。
自从穿到这里之后,苏长乐觉得在这里生活什么都好,节奏慢,吃得好,穿的暖……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在这侯门深府中,你就算是有钱,也买不到东西!
特别是像手帕这样的私人物品,就只能自己或者身边的丫头们亲手来做。
经过这几个月的训练,苏长乐刺绣的功夫还是有所进步。
好歹不会再刺到自己的手,也能将描好的花样子绣的有模有样的了。
只是,让绿绦受不了的是,她家小姐总是让她画一些奇怪的花样子来绣。
比如说这手帕,绿绦觉得在上边绣鸳鸯戏水或者是百蝶穿花就挺好的。可是,她家小姐偏要突发奇想,让她描一幅小鸡啄米的图样子来。
绿绦不是不会描,只是觉得,这大家闺秀,特别是她家小姐这样身份的人,怎能在手帕上绣这样粗俗的图案?
这不是有份吗?
但她家小姐执意如此,绿绦没有办法,只得胡乱地描了来。
没想到,苏长乐却很是满意:“绿绦,你看着小鸡啄米图上,光有小鸡跟米怎么行,当然还要有喂米的人嘛!”
吕塔表示无语,只得在上边又加了一个刚刚总角的童子,手中拿着簸箩,扬手似乎要将手中的米粒抛给正在啄食的小鸡。
苏长乐见了,连连赞妙!
“小姐,不如咱们换一个图样子吧……”绿绦有些无奈。
苏长乐却不甚在意:“换什么,本宫就觉得这个挺好的。你看,这毛茸茸的小鸡多可爱呀!”
绿绦劝阻不住,只得叫人拿了针线来。
正月里,王爷忙着,宁王府后院的王妃姨娘们也就只能闲下来了。苏长乐自从那晚之后,也有好几日未见到王爷了,时光悠长,便只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针线上。
不过数日,那幅小鸡啄米图便初见端倪。
苏长乐自己看着很是满意,但却被绿绦鄙视了无数遍。
绿绦曾在苏长乐执意要将这些小鸡绣在手帕子上的时候,便扬言说:苏长乐要是将这手帕子带出去,便只管叫别的丫头去伺候!
苏长乐却不以为意,只用手指在绿绦的额头上狠狠地敲了一下:“你这丫头,如今倒挑起主子来了!”
绿绦不敢回话,但心底里还是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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