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照常查案,黄四郎的命案,果然令南城巡检署承受了巨大压力。
巡检们私下里消息传递的很快,据总署已经派了好几次人前来南城督办,不仅如此,大理寺和刑部也发下公,限期破案。
方安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秦飞也能理解他,处在他的位置,不破案的话,他身为主管刑案的同知镇署,肯定要要倒霉的。要是破案,又怕查到他的温柔乡……这种案子,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找个替死鬼来顶罪的,实在是两难的很。
黄四郎的职位十分特殊,他主管武库,这可是香饽饽。各路势力都要争夺武库司库的官职,在这风头浪尖上,抓个替死鬼出来结案,是任何势力都不愿意接受的,一天他们的角力没有结束,就不会让案子轻易结束。
看着方安然短短几天就瘦了好几斤,秦飞心中暗暗好笑。
这一日,回到菜市街,成信神秘兮兮的将秦飞拉到家里,反手关上房门,低声道:“果然有消息了,这几天,菜市街的黑道也接到讯息,有人悬赏找梳云……”
着,他从装着翻版书的背篓里,拽出一张纸。
纸有些皱巴,也有些脏了,但还能看出来,画师的水准相当不错,把梳云画的惟妙惟肖。
假若这不是梳云逃离温柔乡之前画的,而是凭着温柔乡的人对梳云的记忆而做,那这画师的技艺就更值得钦佩了。
成信伸出一个巴掌:“方安然透过黑道关系悬红,别人不知道是他,却瞒不过咱们兄弟。悬红不少,活的五百两,死的三百两。”
成信的大手在秦飞的肩膀上拍了拍,赞道:“现在看起来,你很有眼光,知道让易婉把梳云带走。照道上现在找人的力度,梳云要是还住在菜市街,露个脸就能被人翻出来。”
秦飞松了口气,坐在床边,语气平静的道:“既然方安然已经想到要找梳云,我的下一步计划就能进行了。”
方安然并不好对付,他叱咤黑白两道,财雄势大,手下也养着不少能人。虽然温柔乡的华羽很好对付,可若是以为那就是方安然的实力,那就大错特错了。
华羽只不过是摆出来做掌柜的而已。方安然在四十二岁那年,机缘巧合,在高人指点下,成功突破九品,到达先天之境。
九品和先天,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以现在秦飞的实力,想要去挑战他,除非动用短剑里的剑意。但是剑意一动,秦飞自己根本无法控制,方安然必死无疑,想要查老妈当年到底是被什么人抓走的,可就一点希望都没了。
秦飞的运气不算太差,误打误撞杀了一个黄四郎,不经意间把方安然逼到进退两难的局面。
在混乱的局势下,方安然不可能考虑的面面俱到,一个错误的产生,就足以让秦飞抓住他的把柄,把他推到万劫不复之地。
“咱们分头行事。”成信幽幽的道:“事不宜迟,现在就动手。”
秦飞换下巡检官服,穿着一身灰色短衫,施施然的走上街头。
夕阳下的菜市街,处处摊位都在打烊,一片忙碌的景象。许多摊主看到秦飞路过,都很是热情的打着招呼。秦飞笑眯眯的一路打着招呼,缓步走到一间屋外。
这是一个很污浊的屋,里边浓烟密布,不是失火,而是抽着旱烟和水烟袋子的疯狂赌徒们在吞云吐雾。骰子撞击桌面的声音,牌九的拍打声,不绝于耳。
一条黑瘦的汉子,蹲在板凳上,咬牙切齿的看着面前的骰盅,扯着嗓子吼道:“,,……老子不信你连开十二把大……”
庄家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沉稳的双手揭开骰盅,高声叫道:“双五一个六,十六点大。赔大吃……”
着,黑瘦汉子面前最后一把铜钱和一块碎银子也被庄家揽去。身边的赌徒们各有胜负,个个都像红了眼的公鸡,赢了的想要乘胜追击,输的想要翻本。立刻又投身到下一场赌博之中!
黑瘦汉子骂骂咧咧的从板凳上跳了下来,走到墙角处,对坐在角落里的一个高大胖子道:“贵利刘,拿五两银子翻本。”
贵利刘翻了翻眼睛,没好气的道:“龙东强!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我这儿的规矩是清了老账再算新帐。你之前还少我十五两银子,连本带利一共二十五两没还。我也不逼你,过三天才到期,你想办法筹钱去。现在借钱?没有!三天后要是还不出钱,别怪我不讲情面!”
龙东强顿时急了眼,嗷嗷叫道:“你不借钱给我翻本,我拿什么还给你?就五两,老子不信邪,他能连开十三把大?”
“双二、一个幺,五点……”庄家的声音飘来龙东强愤怒不已,跺脚道:“贵利刘,要是你刚才给我五两,现在就已经是十两了!”
“滚开!”贵利刘扭过脸去,懒得搭理他。
龙东强正要发火,忽然肩膀被人搭上,扭头一看,却是秦飞。龙东强立刻换上一副笑脸,点头哈腰道:“飞哥有什么好关照?”
“出来!”秦飞率先走出赌场。
龙东强跟在他身后,支吾着道:“飞哥能不能借给我十两八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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