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霜怎么会蠢到去挑衅宫妃，把自己变得飞扬跋扈，令人厌恶？
她向来素雅不喜争，她只是对优璃失去信心，只是想要去保护自己的妹妹而已。
可是她不够聪明，选了这样一个笨法子。如果她去求优璃，优璃一定会帮她的。
再怎么冷情的人也会动容，何况她为他做了多少事。可惜，她的骨子里有着和柳凝雪相似的高傲，毕竟是姐妹。
他当初带柳凝雪回来，也是用来保护她的。柳凝霜也是知道的，所以她才去找柳凝雪。
完颜舒扶了扶额，头痛欲裂。这个秋天，随着柳凝霜的逝去，更加苍凉了。
她见过她两次，印象却深极。
优璃年轻有为，样貌出众，撇开其他不说，有多少人喜欢她，但无疑柳凝霜是爱他的，除却天云口中没见过的悠姐姐，只有柳凝霜配得上爱他。
而自己呢？她不知道，但现在她对他是喜欢的，爱吗？她不清楚，她相信，时间会告诉她答案。
内心有不安在涌动，隐隐约约，她觉得自己可能会是第二个柳凝霜。
她收拾了心情，转身，对着若水笑了笑，浅浅的酒窝陷进脸颊。
若水看向皇宫的方向，正失神。
完颜舒眉尖堆起，皇宫里有贵客要来，听闻赵国太子赵谋携期正妃王碧秀，其弟赵风前来拜访，难道，若水和这其中的人有关联？
“在发生什么呆呢？”完颜舒把手放在她眼前晃了晃。
“中秋佳节，是亲人团聚的日子。”
“若水王妃，我们就是亲人啊。”完颜舒挽着她的手臂，眨眨眼，顽皮的说道。
若水被逗笑了，气息扑在面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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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这天，完颜舒和若水也被邀进宫。地点是在万明园，历代君王专门用来接待外国重要客人的园子。
这宴会竟设在早上，真是奇怪，赏月不都要晚上的吗？
好在她有早起的习惯，不然铁定赶不及，兴许还会换错衣服。
完颜舒和舒子的衣裳是有区别的。完颜舒的袍子领口较高，舒子是带着护颈的。
正是瞄准没人敢窥看堂堂王爷的衣领口这一点，不然，以优璃的细心，难保不露出破绽。
犹豫了良久，她选了一件丝绸制的乳白色袍子，金丝穿成一朵朵只有指头大的百合，四处盛开。黑色绶带束腰，把白色的纯洁和黑色的高贵发挥得淋漓尽致。
银色面具覆了精致的脸。
这一次，若水换装换得出奇的慢。
完颜舒站在她门前，等了很久。直到张叔来催，若水才从房里出来。
曳地飞鸟描花长裙衬出她婀娜身段，银质四蝶步摇做工精细，白玉耳坠轻轻晃动，摇曳生姿。
若水向来不喜欢打扮，今天这样细致，怪怪的。
皇帝如果看到若水这样的装扮，估计会以为自己的王府很有钱。完颜舒突然想到这个问题，禁不住想笑。
万明园的树还绿着，尽管秋天快过完了，清晨的空气是清新的，夹带了柔和湿润的微风，扑向她们的脸颊。
座位依次摆开，太后，皇帝，几位贵妃坐在一侧。蓝才人地位低下，却因着优璃，破格坐在他身畔。
几个妃子也没多说什么，以前琛妃，寰妃也是这样受宠，下场不也凄惨吗？
完颜舒和若水是最迟来到的。
坐上臣子都看向她们，上座的几个服装怪异的男女也望过来，完颜舒猜想他们应该就是来自赵国的贵宾了。
“微臣来迟，请皇上恕罪。”完颜舒拉过若水行了君臣之礼。
“无碍。”优璃明亮的让人生畏的视线落在她的面具上。
完颜舒没想太多，她和若水，一个带了面具，一个挽了面纱，别让有心人捉了纰漏去。
“慢着。”低沉的嗓音止住她们。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完颜舒正想着，眼神打量过去。
说话的是个二十多岁的男子，模样中等，却耐看，他身上穿着皮革上衣，肩上披了上等狐毛，黑色的皮制长裤把他修长的腿显现出来。
“皇上，平常你的臣子不尊重你也罢，但今日赵谋在这儿，戴着面具，是不是太看轻赵谋了？”平淡的语气，却把人逼到无路可退。
“太子说笑，贺王爷为燕国立下赫赫战功，以脸为代价，无论何时，他都可以不以真名面目示人。”优璃淡淡道。
赵谋的眼睛一直停在若水的面纱上，完颜舒的手心一冷。
“那么王妃呢？也是得到特殊待遇的吗？”赵谋话尾一转，他身畔的绯衣女子神色有些异常。
完颜舒挡在若水身前，“请太子不要为难，王妃破了相，不便露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太子是要本王的妃难看么？”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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