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在千离的胸口画圈圈,她脸上的表情似乎是真的很想刨开千离的胸口看看他的心。刚才还自信满满的郡阳,现在开始有些发虚了,只是嘴上还不肯认输:“我不信你会眼睁睁看着他死。”
扶疏又笑了,这一次没有再什么,只是祭出追忆剑,在所有人始料未及之时刺入千离的胸口!
郡阳大骇,他连忙退步,千离没有支撑便倒了下去。真乙立马冲上去背起千离奔去了药王那,郡阳瘫坐在地上,最后的筹码也没有了。他这才仰起头看扶疏,扶疏依旧挂着轻轻浅浅的笑容。
朱唇轻启:“看来我下手还是不够快不够准,不然我还可以掏出他的心看看。真是可惜,你刚才怎么不把他扶好了?既然看不到他的心,不如就先看看你的心吧!”
扶疏笑着,明明是一脸天真无害,可这话出来却让当场的所有仙君毛骨悚然。
郡阳立马下跪求饶,可是似乎真的太晚了些。有一就有二,扶疏不喜欢这样被人要挟。琅沅是,千离也是,她恨透了被人抓住死穴的感觉,这一次,她已经无法饶恕了,就算是为了杀一儆百,她也不得这么做。
纤长的五指插入郡阳仙君的胸口,速度可比刚才千离那一剑更快更准更利落。只听闷闷的撕裂声从他体内发出,扶疏随即收回手。殷虹的蔻丹,已经比不上这只染满鲜血的手颜色更加艳红,尤其是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
原来传是真的,下手够快够准,还来得及看看那人的心。
扶疏的恶名,一下子就传遍了天上地下。这个杀人狂,便没有谁再敢挑衅与她。更加令人津津乐道的,更是她挥剑差点刺死千离的事。谁能想到,当初爱得义无反顾的人,如今却能如此冷静的要那人的性命,可见扶疏是冷血的。
事情过了一个月,仙界恢复的原有的秩序,没有人敢问她天君如何了,也没有人敢在她面前提起千离。都高处不胜寒,可不正是如此。此刻,扶疏躺在凌霄宝殿的琉璃瓦上,看着九重宫阙上的夜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知女皇陛下可否愿意与的喝一杯?”真乙停在半空中,手中提着一个酒坛。
“不是好酒我不喝。不过,你不是嫌我酒品太差,不愿与我饮酒吗?”扶疏可没忘记,他与千离还有敖少谦可都是被她的酒品‘折服’过的。
真乙嘿嘿一笑,没有接茬。想起昔日扶疏酒后的模样,真乙确实是心有余悸,不过他相信已扶疏今时今日的功力,恐怕也是没有什么酒能让她醉了,不过酒不醉人人自醉倒是有可能。
“上好的梨花白,只此一家别无分号!”真乙摇摇手中的酒坛子,酒香立马散发出来。只是这香气,扶疏总觉得有些熟悉。她拾起揭开的酒封看了看,忽然扑哧笑了出来。
“好你个毛贼,偷酒都偷到我千蕉山了!你怎么知道我在千蕉山埋了几坛子梨花白?”到梨花白,扶疏忍不住想起了山老头和仙,千蕉山的岁月又浮上心头。
真乙嘿嘿一笑,指着自己的鼻子,意思是只要有好酒埋多深都没发逃出他的鼻子。
酒,清香而冷冽,三杯下肚扶疏觉得有些热了。当初刚埋下没多久山老头就迫不及待挖出来尝,如今好几百年过去了,这酒竟如此的烈。果然这世间最无情的是时间,它能改变一切。
“他怎么样了?”又是三杯下肚,扶疏忽然问了一句。
“他没事,只是还没醒。怎么,突然问到他了?”这哪里是突然,真乙可不就是等着扶疏问这句吗?被扶疏中心思,真乙讪讪笑道,“凌霄宝殿那一剑,你是真的想取他的性命吗?”
真乙虽不信,可他就是想亲口问一问。
“我是,你信吗?”
“理由呢?”
理由?杀他还需要理由吗?扶疏不由深思,如果非要她出一个杀千离的理由,那理由就是……他该死!
真乙摇头,他不相信这个理由。可是,那一剑确实是卯足了劲差点要了千离的命。
扶疏垂首,她就知道自己怎样都瞒不过真乙,沉思片刻才道:“我,我就是想试试,看看我亲手杀了他是什么样的感觉。”
这话听起来,真像个疯子。可真乙懂她,柔声问道:“那你得到什么样的感觉呢?”
扶疏点点头,那感觉是灵魂被掏空,是血液被抽尽。明明捅在他身上,可为何痛不欲生的却是她自己?
真乙没有再话,搂着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扶疏没有发出声音,他却知道她心里在哭泣。
第二天,太阳的光芒照耀在琉璃瓦上,折射到真乙的眼皮上把他弄醒了。看看身边,只剩一个酒坛子扶疏已经不见了。遍寻不见扶疏,真乙走到南天门忽然抬起头看了看高悬在南天门上的离合珠。
也不知道扶疏有没有放弃对离合珠的心思,缺失她的那几百年,是哪个叫琅沅的人填补扶疏的心。他知道扶疏一定不会放弃复活琅沅,可是,离合珠真的不能轻动。
“见过妖皇陛下吗?”真乙对守卫的天兵问到。
“陛下一早就下界去了。”
下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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