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外阴沉的天空乌云翻滚,电闪雷鸣。
闪电几乎与雷声同时落下,庄子内的人面色冷峻,往年夏天也曾出现这种情况,但今年雷电距离庄子太近了,沉闷的空气压得人心情抑郁。
傅小蛮如一只蹁跹的红色蝴蝶,欢乐的在回廊上飞舞,哼着娇哝小曲,绕着回廊找去了姜离的位置。
姜离吃醉了酒闹得欢实,双紫姐妹没有法子又制不住她,只好喂了解酒汤和安神药,让她好好休息一阵子。
说来也巧,平日里姜离身边总守着不少奴婢下人,暗中也会跟着影卫,但今日是姜离的生辰,她一高兴就让所有的暗卫们喝酒去了。
宁徽玉喜静,起居规律,他所住小院干净雅致,除了几簇翠竹就是一方小苗圃,屋内的奴婢下人只有在特定的时间会过来伺候。
姜离被抱过来时又唱又跳,安抚着睡着后,原本守着的紫珠去了后方看看熬煮的汤药,紫菀见天色变了,估摸着快下雨了,转道去拿薄毯。
傅小蛮进来时,好奇的四处张望,推开门竟然没看到人。
房内的装设简单,所有的用具都只有两份,桌旁摆的椅子也只有两只。
墙壁上挂着一幅姜离和宁徽玉的画像,画中的姜离年纪还小,鸟语花香的山间小道上,宁徽玉广袖迎风走来,姜离纵身飞扑,透绿的衣裳都扬了起来,眉宇神采飞扬,抑制不住的欢喜和开心。
傅小蛮看到画中内容,柳眉倒竖,鄙薄不屑,又转开了眼。
房内的摆设虽简单,空间却不小,曲曲折折的由屏风隔开一道又一道。
傅小蛮转悠了一会儿才看到锦榻上已经没有意识的姜离。
她的头发放了下来,散落在枕头上,大约是下人担心头发在她醉酒时误食,在发尾松松的束了发环。
红色的留仙裙放在旁边的屏风后,只穿了一件睡觉时牙白薄春衫。
傅小蛮阴着脸,走上去正准备掐她,余光看到一抹艳丽的鲜红色,她微微一惊,停住了脚步,提着长长的红色裙摆走了过去。
梳妆台半开的首饰盒中放着那支红玉簪,剔透的玉质流光溢彩,仿若有特殊的蛊惑力。
她心下一跳,四下张望,没有一个人,她小心翼翼的拿起那支玉簪。
触手温润,红色的玉质仿若鲜血浸透,摸上去的手感令人爱不释手。
为什么好东西就都是姜离这个小贱人的?她不过是个捡回来的野种下贱人,现在却成了宁神医唯一的弟子!
她凭什么?
傅小蛮见左右无人,坐在梳妆镜前,将血玉簪插在了鬓发间,想了想,侧目望向床榻的方向,姜离并没有苏醒的意向。
窗外的雷电频闪,光线忽明忽暗,照在镜子上,露出傅小蛮巧笑倩兮的俏脸。
真好看。
她今日也穿了一套红色的留仙裙,她穿着可比丑八怪好看多了,她打散头发,挽了一个柔美俏皮的发髻,插上那支红玉簪,眉开眼笑。
“轰隆!”
一道霹雳打下来,傅小蛮蹙了蹙柳眉,正要站起身离开。
刺眼的闪电照亮了屋内所有黑暗的角落,头顶忽然炸开一道惊天动地的雷霆,直直朝着这个方向劈了下来!
……
明月山庄占地面积极广,依山而建,层级鲜明。
宁徽玉住的地方地理位置极佳,光线敞亮,地势最高。
宁徽玉此时正在山庄招待客人的厢房中给傅瑾把脉施针。“他的腑脏状况不佳,此次饮酒过量引发并发症,以后不可再喝酒。”
他站起身,让人将熬好的药端上来喂给傅瑾喝。
“虽说此次是意外,却也因祸得福,他的病情发现的早,往后多加调养,定能痊愈。”
“多谢宁前辈,是我们疏忽了。”傅夫人暗松了一口气,没想到他们一门大夫,竟然没人发觉傅瑾的问题,这一次阴差阳错的给发现了。
“唔……阿离……继续喝……”傅瑾的酒劲被宁徽玉清的差不多,但此时还未醒过来,脑子还停留在之前的回忆上。
床榻边的几人听见这话,一脸的哭笑不得。
宁徽玉嘱咐了几句,正打算离开去看看姜离。
“轰隆——!”一声巨响与闪电的明光一瞬间从天而降!
整个大地似乎都剧烈的震动起来!
这一次比以前任何一次都剧烈,此言的光芒照亮了阴沉的天空,巨响几乎穿透了众人的耳膜,一刹那的时间,明月山庄内所有明处暗处的人全都感觉到一股麻意直窜全身。
“怎么回事?!”
傅氏夫妇到底是见过些世面的,立刻感觉不对劲。
宁徽玉的脸色微白,他一言不发,身形如魅,快速出了屋子。
傅瑾混沌的脑子都被这一道霹雳震得苏醒过来,茫然不知所措。
发生了什么事?
庄子内所有的暗卫和侍卫,以及奴婢全都脸色发青,整齐的出现在室外。
当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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