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桓宜带着紫藤吃了晚饭,正要回家时,紫藤接到了陈莉淑的电话。
“木兰你在哪儿?我想见你,你回学校好吗?”陈莉淑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
“莉淑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紫藤紧张地问。昨天陈莉淑给她打电话时还很开心的样子,说要过两天要告诉她一个好消息呢。
“在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还是回学校来吧。就这样,我在宿舍等你。你一定要回来哦!”陈莉淑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你要回学校吗?”桓宜知道陈莉淑跟紫藤的关系很好,几次紫藤有危险,陈莉淑都很担心她。在工作上,陈莉淑也很照顾紫藤,时常为她舌战群雌。
“嗯。我要马上回学校。莉淑她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不会哭得那么压抑。”紫藤跟陈莉淑相处了一年,深知她不让人的倔强脾气,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她绝不会在电话里哭出声来。
桓宜大略猜到了几分,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住了。
在送紫藤到宿舍门口时,桓宜说了句:“紫藤,别人身上发生的事不一定就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你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我知道吗?”
紫藤不明白桓宜这话的意思,她也没那个时间多想,匆匆跟桓宜吻别后就上了楼。
要开学了,不少住校的学生都回到了宿舍。有一阵子没见面,大家见了面都很高兴,每个亮灯的宿舍里都闹哄哄的。而她们的宿舍却是黑漆漆的,若不是里面传出底底的压抑的开哭声,紫藤差点以为里面没有人。
“莉淑?”紫藤轻轻推了推门,门没有关。紫藤看到陈莉淑坐在床上,双手抱膝,埋头哭着。
“紫藤!”陈莉淑赤脚下了床,扑上去抱住紫藤就哭。
紫藤忙关了门,开了灯,“你怎么了?”
陈莉淑也不说话,只抱着紫藤不住地流泪,泪水湿透了紫藤的肩膀。紫藤也不再问,等着她哭够了再慢慢跟她说。她打电话叫她回来不就是为了告诉她吗?
陈莉淑哭了十分钟才停下来,松开了紫藤。这时紫藤才发现陈莉淑的脸色很苍白,像大病了一场一样毫无血色。
“莉淑,你到底怎么了,生病了吗?怎么不去看医生?走,我马一带你去医院。”紫藤马上扶着陈莉淑要带她去医院看病。
“我没有生病。我也不想去医院。”陈莉淑摇着头,眼泪又流了出来,“我不是生病了。我倒宁愿我只是生病了。”
陈莉淑落魄痴傻的样子让紫藤很难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一个开郎好动的女孩变成这个样子?这才两天没见面,她怎么就病成这样了?
她不是生病了?那她的脸色怎么会这么难看,她的手又怎么会这么冰冷,她的腿还有些擅抖。一副随时可能倒下去的样子。她分明就是生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
“谢廷云呢?你病成这样,他拖后腿也不来看你?”谢廷云是陈莉淑的男朋友,她病得这么严重,他怎么也不带她去医院看看?
一提到谢廷云,陈莉淑更是泣不成声:“他,他,他不要我了。”
谢廷云不要她了?原来她是失恋了。失恋不算是小事,可也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这世上,天天都有人失恋的。失恋之后还可以再恋嘛。
紫藤把陈莉淑扶尚了床,帮她擦干净了脚,又拿了条浴巾把她裹起来。
“他不要你是他没有眼光,我相信你以后可以遇到更好的男人!”紫藤试着安慰陈莉淑。
陈莉淑没有回答,她双手捂住了肚子,一脸痛苦的样子。
“你肚子痛吗?是不是例假来了?快躺下歇着吧。”陈莉淑有时会因为来例假腹痛难忍,每次她疼痛时都会用装着热水的瓶子捂住腹部,再慢慢喝些热水就能减轻一些疼痛。
紫藤倒了杯热水给陈莉淑,又要找瓶子为她捂腹部,陈莉淑叫住了她:“不用了,我不是来例假了。”
“不是来例假了?”紫藤错鄂地问:“那你是怎么了?”
陈莉淑把脸埋进了枕头里,声音轻微得如同深秋的落叶飘落着地“我做了人流手术。”
她做了人流手术?她怀孕了。她昨天说过几天要告诉她的好消息就是她怀孕了吗?可对于一个在校大学生来说,怀孕,尤其是未婚先孕可不是什么喜事!
她怀了谢廷云的孩子,可谢廷云不要她了,所以她做了人流?难怪她这么伤心。
紫藤没有去问谢廷云为什么不要她了,因为她知道一个男人不要一个女人时总有千万种理由。在感情的事上,女人往往比男人执着,比男人脆弱,比男人容易受伤。
当男人喜欢一个女人时,可以为她摘下天上遥不可及的星月。当男人抛弃一个女人时,可以走得毫无牵挂,如同从不认识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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