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说:“我对你所说的非常感兴趣。既然你每年都可以提取一百英镑,再加上你自己工作所挣的钱,不但温饱不成问题,而且你还可以去旅行,享受更加优质的生活。据我所知,一位独身的女士每年收入六十英镑左右,就可以生活得相当好了。”“福尔摩斯先生,您要相信,哪怕我的收入比这个数目小得多,我也能生活得很好的。不过,您可以想到,只要我还在这个家里住一天,就不想成为他们的负担,当我们三人一起生活的时候,是我来负责全部开销的。当然,这些只不过是暂时的。温迪班克先生每季度都会取出我的利息交给母亲,而我只依靠打字所得的工资就足够生活了。您也许知道,每打一张就能挣到两个便士,一天打个十五到二十张,生活就没问题了。”福尔摩斯说:“你已经把你的况向我说得差不多了,我也大致了解了。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华生医生,你在他面前不用拘束,和平常一样说话就好了。现在请你把霍斯默·安吉尔先生的况,以及你们的关系都告诉我们吧。”萨瑟兰**的脸上泛起一阵红晕,她紧张又羞涩地摆弄着外套的镶边。她说:“我们第一次相遇是在煤气装修工的舞会上。以前我父亲在世的时候,他们总是送票给他。后来,他们也没忘记我们,还会把票送到我母亲这儿来。温迪班克先生不喜欢我们去参加舞会,他甚至不喜欢我们去任何地方。有时候我想去教堂做礼拜,他也会十分生气。可是那一次我铁了心一定要去。这是我的自由,他凭什么阻止我?他说,我父亲生前所有的朋友都会出现在舞会里,我们与那些人结识并不合适。他还说,我没有合适的衣服去参加舞会。但是我有一件紫色长毛绒礼服,我几乎都没有把它从柜子里拿出来穿过呢。最后,他实在没有别的办法,而且为了公司的事去了法国。于是,我和母亲就跟着从前在我父亲那里当领班的哈迪先生一起去参加舞会了。正是在这场舞会上,我遇到了霍斯默·安吉尔先生。”福尔摩斯说:“我猜,温迪班克先生回国后,知道你去了舞会,一定特别恼火。”“啊,不是,他的态度还不错。我还记得他冲我笑笑,耸了耸肩膀,还说试图阻止女人做她喜欢的事是没用的,女人总是爱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懂了。你在这场舞会上遇见了一位名叫霍斯默·安吉尔的先生。”“是的,先生。那天晚上我和他相遇了。第二天他就到我家来拜访,想看看我们是否都安全地回了家。后来,我们也同他见过面……福尔摩斯先生,我的意思是,我同他散过两回步。但是后来我的继父从法国回来了,霍斯默·安吉尔先生就没法再来我家找我了。”“为什么?”“您知道,我的继父不喜欢这样。只要他能做得到,就会极力拒绝任何客人的来访。他老是说,女人应该安分地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可是我常常跟我母亲说,一个女人最需要的就是拥有自己的生活圈,可我却没有。”“那霍斯默·安吉尔先生后来是怎么做的?他有没有设法来看你呢?”“继父在那个星期之内又有事要去法国,霍斯默来信说,在我继父离开之前最好不要见面,这样会更加保险。在这段时间内,我们可以互相通信。每天我都能收到他的信。我总是一早就把信取回来,不让我继父知道。”“当时你和那位先生订婚了吗?”“啊,我们订婚了,福尔摩斯先生。第一次散步归来后,我们就订婚了。霍斯默·安吉尔先生……他在莱登霍尔街的一家办公室当出纳员,并且……”“哪家办公室?”福尔摩斯打断了她的话。“哦,先生,这就是最大的问题,我并不知道是哪一家办公室。”“那你知道他家住何处吗?”“他就住在办公室。”“你居然连他的地址都不知道?”“是的……我只知道在莱登霍尔街。”“那你每次都把信寄去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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