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愤恨了，而是惊悚，脊背一阵阵发凉。
叶凡此时却一点没有开心的感觉。想起那惨死的老太太，他总觉得心中像一块石头压着，沉甸甸的。
砰！
此后的夜晚，多少次他将从噩梦中惊醒？
可是，现在，他还是抱着肩膀，可是，却把腰弯得深深的，一脸震惊地看着地上的痛哭流涕的金表男。
那嘴巴长得大大的，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
看似一片平和，却暗流涌动，涌动着比修真大陆更为可怕的残酷和肮脏。
场面太混乱了，如果去堵截，这帮医闹狗急跳墙，说不定会闹出人命的。
他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眼球简直要从眼眶里蹦出来：“她就死了，她一直是清醒的，死的时候，流了好多泪！看着我，有责备，但是，也有同情和理解。死的时候，她甚至还笑了一下呢。她知道，她知道我缺钱！女儿得了尿毒症，一周一次透析，一次五千。我……我扛不住了啊！”
“叶凡，今天谢谢你了。”
“你爱你的女儿，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的母亲像你爱你女儿一样爱你！”谢倩云咬牙喝道。
不知什么时候，顾心澄走到叶凡身边，双手插在兜里，望着远处，目光有点迷离。
夕阳洒下金色的光芒，给一切景物都镀上了一层金边。
叶凡站在天台边，冷眼瞧着这繁华的街景。这太平盛世，多少人心在腐烂。
叶凡点点头，此刻，他很想抽一支烟：“其实，我猜到了他可能是有问题的。但是我也猜想到，这背后一定有个残酷的故事。所以，我不想追究了！但是，胡青云把我逼到了死角，我不能不打出这张牌！”
他的眼睛闪过一丝恐惧之色，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叶凡摇摇头，没有说话。
搭在晾衣绳上的白色床单，迎风飘舞。
“这个世界是有很多丑陋。但是也有很多美好的东西。不是吗？像上午那一对农民夫妇。他们就很美啊！”
顾心澄笑着说道：“所以，我们还是应该看到光明面。你不要想着别人用阳光照射你，而是要想着做一颗小太阳，温暖别人！”
那笑容，如夏花盛开，如青莲初绽放，让那一张娇娇俏俏的小脸更显清丽夺目。
叶凡心中一动，忽然觉得这句话好熟悉，好像顾心澄对自己说过无数遍，他愣愣地问道：“顾心澄，我最近脑袋不大好使，我们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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