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听了席迪华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在整个事情的谋划过程中,你要占据主动权,时间、地点,你要能决定,这样,我们大计划才不会流产!”
“好,你放心,这小子现在被我钓得死死的。”席迪华笑眯眯地说道,旋即觉得自己有点过于居功了,连忙补充道:“都是老大教导有方!”
“马屁收起。”叶凡笑道,“那啥,没事儿我挂了哈……”
“等等……”席迪华跟个好奇宝宝一样,问道:“那啥,老大,您这钓鱼钓了半天,到底有什么主意啊?能不能告诉我一下啊……”
“能告诉你的,这个计谋要能成的话,能将东海黑色社团彻底洗牌。先给你留点悬念。”叶凡笑道,“再说了,你一向以德服人,不善于用智谋,我怕你说秃噜嘴了!”
说完,叶凡就痛快地挂断了电话。
席迪华那个郁闷啊,老大也太看不上我了,皱眉苦思,老大到底想用什么计谋呢?
却是怎么也想不出来,他拿起大班台上的《庄子》找到那个关于钓鱼的故事,大声朗诵起来:“任公子为大钩巨缁,五十犗以为饵,蹲乎会嵇,投竿东海,旦旦而钓,期年不得鱼。已而大鱼食之,牵巨钩,錎没而下,骛扬而奋鬐,白波若山,海水震荡,声侔鬼神,惮赫千里……”
燕京,叶家大宅。
这四进四出的四合院,在周围高楼大厦的衬托下,显得有点底气不足,但从看上去随意摆放,但其实行家一眼就能看出来颇为讲究的假山、盆景,以及那极为豪奢,九龙蟠曲的照壁,还有周边森严的安保防护便可以看出主人雄厚的财力,不凡身份和滔天的背景。
“三天啊!”唐灵芝答道,“您不是说三天后,您才去东海吗?”
“爹……”叶茹满脸痛楚,猛地摇头,却一脸执拗仰起脸,却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这一切,对叶凡太不公平了!我不明白,我不理解!我不甘心!我不服气!”
叶峥嵘脸色微微一变,旋即又恢复古井无波的状态,但神色却显得有几分踟蹰,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说道:“叶凡的身份极其特殊,唉,你不知道的……”
“放肆!你自己有什么力量?那都是叶家的资源!”叶峥嵘怒喝道,但叶茹已经走得远了,却又怎么能听得到。
“妈,我跟璎珞在外面玩呢。”唐灵芝笑眯眯地说道。
一位穿着职业装,面容温婉年纪约四十岁上下的美妇人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从一辆黑色宝马车下来,走进大宅,美妇人对周围警卫的鞠躬视而不见,她脚步匆匆地走进一间古色古香的书房,而小女孩则蹦蹦跳跳地穿门过院,显得对大宅的格局很熟悉,来到另外一间房间。
叶峥嵘似乎一直专注于笔尖与纸张之间的摩擦,对叶茹的叫声充耳不闻,突然笔尖一拉,一道峥嵘犀利的飞白忽的而出,这才慢条斯理地将笔放在笔架上,抬眼问道:“茹儿,有什么事儿?”
“叶凡应该回归叶家,我们有这么好的一个子弟,更应该竭力扶持。”叶茹皱眉说道,“否则,对叶凡不公,而且会让燕京的那些大家族看笑话。”
叶茹吓了一跳,后退一步,面带惊惧之色地打量着叶峥嵘,她是叶峥嵘最宠爱的小女儿,却是从来没有看到过叶峥嵘对自己如此震怒。
“一把火把叶家给烧了?”叶峥嵘啪地一拍桌子,怒喝道:“这是你一个资产近百亿的公司老总应该说出的话?混账!你还有没有一点大局观念?叶凡之前的所作所为,比之一把火烧掉叶家,也差不离嘛!”
“那……”叶峥嵘抬起头来,问道:“你想怎么样呢?”
叶峥嵘双目失神地坐在脸上,却再次拿起了报纸,详细地浏览了一番,喃喃自语地感慨道:“虎父无犬子,想不到叶家压制你这么多年,也没有如愿,没办法让你泯然于众人!”
想起叶凡所遭受的那些不公,叶茹的眼圈变得通红,眼泪几欲夺眶而出:“叶家什么时候公平对待过叶凡?他怎么不记恨?要是我,我早一把火……”
他腰杆挺得笔直,一张清矍的脸上,静若止水,正站在黄花梨木的古董书桌后,捏着一只产自湖州的上好毛笔,在一张安徽宣纸上挥毫泼墨,悬腕泼墨。
“一会儿不见你,你就溜了,溜得可真够快的!”叶茹温言呵责道,“要注意安全,不要出入一些娱乐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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