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盯着我干什么?”
“我听到哭声,看到你蹲在外面,以为是你在哭。”
“怎么会?”郦嘉瑟失笑。“有什么事情能让我哭?”她都二十岁出头的人了,怎么可能轻易掉眼泪嘛。
“发生什么事了?”岑长生问。
郦嘉瑟说:“你不知道啊?哦对,你都不和别人聊天,知道就怪了。”她简单解释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末了感叹道:“按这帮人的逻辑,我们俩都是鄙视链底端的,一个爹是司机,一个妈是保姆,鄙视链顶端的应该是文妤和夏怀,一个富二代,一个官二代。”
岑长生没接她的话茬,郦嘉瑟观察他脸上的表情,问:“你不会也自卑吧?”
“没有。”他摇头。
郦嘉瑟犹有些愤然。“那就好。不过这帮孩崽子真的需要被教育一下啊,小小年纪学什么狗眼看人低,可惜我不是老师。”
“有个机会。”
“什么?”
岑长生敲敲桌子。“下周是我们班主持升旗仪式,今天下课胡老师告诉我打算选我们俩当升旗手和护旗手,让我和你商量一下谁升旗谁护旗。”
“呃……我们俩身高有点儿悬殊,站在一起不太好看吧?”郦嘉瑟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岑长生把国旗一甩,她郦嘉瑟估计就要被旗遮住了。
“所以你要不要争取国旗下讲话的位置?”
“对哦。”郦嘉瑟一拍手。“演讲稿都是同学自己写的,这是个好机会。我下午就去找胡老师。”
“嗯。”
郦嘉瑟趴在桌子上准备午睡,过了一会儿,她突然爬起来,看着岑长生:“你是不是嫌弃我矮才要打发我去讲话?”
她刚才反应过来,自己失去了一个和他站在一起的机会。
岑长生揉了揉眉心,用不耐烦的语气说:“我嫌弃你蠢。”
好心当成驴肝肺,他就不应该给她提建议。
“哼,下次第一一定是我的。”郦嘉瑟挥了挥拳头,倒头接着睡。阳光晒到她的脖子,她用手挡了挡,有人从她背后伸手,拉上了窗帘。
她偷偷勾起唇角。
郦嘉瑟和胡蝶说起这件事,她马上同意了,并问郦嘉瑟最近没有什么节日,她打算写什么主题。
“尊重。”郦嘉瑟说。
“好,那写完了拿给我看一下……算了,你的文笔我信得过,慢慢写吧,不用给我看了。”
“谢谢老师。”郦嘉瑟看着胡蝶,想着要不要把温乐的事情告诉她,但又觉得容易适得其反。如果老师直接介入,同学们更容易产生逆反心理,也会有人怀疑是温乐主动找老师告状,温乐的处境大概会更艰难。
还是让她来解决这件事情吧。
郦嘉瑟很认真对待这篇国旗下讲话的演讲稿,删删改改,几易其稿。最初的一版她开头用了一串排比句,中间引用很多名人名言,写完怎么看怎么不舒服,拿给岑长生看,对方问她:“你是直接套了个国旗下讲话的模板吗?”
郦嘉瑟一拍脑门,对哦,她写得太常规太正经了,大家只要听了个开头,一定就没有继续听下去的兴趣了。
她赶紧重新写。
周一大课间,高一文班主持升旗仪式,文科班的同学们一站上去,台下的男生就兴致高昂,毕竟文科班女生多,美女就会相对较多。更何况班的班主任也是个赏心悦目的美女,她今天穿了一件米色的长裙,外面披着白色小西装,温婉和干练的气质交织,让人眼前一亮。
而站在升旗台上的两个男生也让台下的女生心情激动,一个是气质冷峻的岑长生,一个是笑起来很温暖的沈鹤轩,两个高高瘦瘦的男生站得和旗杆一样挺拔,给人带来不同的视觉享受。
升国旗奏国歌之后,便轮到郦嘉瑟进行国旗下讲话。她从班级队伍中走上前,接过主持人的话筒,看了一眼手中的稿子便放下,开始脱稿发言。
“亲爱的老师同学们,大家上午好,本周国旗下讲话的主题是‘尊重’。‘尊重’一词在大家看来或许是老生常谈,但我今天想带大家从一个新的角度去认识它。”
“我相信台下的许多同学都和我一样,闲暇时间喜欢一些言情,应该有相当一部分人偏爱古代言情,主角也许是王妃,也许是皇后,甚至可能是女帝,她们过着宝马香车的优渥生活,接受着男人们的追捧,让读者为之羡慕。但大家有没有思考过,如果古代生活真的像里描写得那么幸福,我们的前辈为什么要推翻封建王朝呢?”
郦嘉瑟后方,班的方队里,文妤忍不住对刘梦思低声说:“嘉瑟为什么总喜欢拿作比喻啊?”
刘梦思神色不变,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你是不知道她看过多少,我读过的就没有她没读过的,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时间看文。”
前方的郦嘉瑟还在继续讲话:“那是因为,在贵族的衣香鬓影下,隐藏着的是无数黎民百姓的苦难。魏晋时期世家把持政权,造成‘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的局面,唐代杜甫有诗云——‘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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