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确实是唯心主义的产物,准确说来大概属于客观唯心主义的论调,因为命运代表着一种客观意志对个人施加的作用力。
但郦嘉瑟看着岑长生的时候,心里暂时没有想这么多知识,而想的是——他似乎相信我们能在一起是命运的安排。
她垂眸轻笑。“真巧,我也相信命运。”
命运让我重生而来,再次遇到了你,而且再也没有错过。
“不过……”她话锋一转。“考试的时候还是要相信唯物主义的,马克思主义就是一种坚定的唯物主义思想,整本书也是围绕着唯物主义观点来展开的。”
岑长生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郦嘉瑟。”
“嗯?”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算了,一定没人和你说过。”
“什么?”郦嘉瑟迷惑地看着他欲言又止的表情。
“你有时候真的很能破坏气氛。”岑长生揉了揉太阳穴。
郦嘉瑟:“……”
她……只是想强调一下知识点而已啊。
郦妈大概是满屋子浪漫文科生里的一朵奇葩了。
十一月中旬,莲市落下入冬以后的第一场雪,天冷得大家都不想出门,共同窝在屋子里面享受暖气带来的热度。
而某对小情侣似乎还嫌不够暖,借着宽大的冬季校服掩护,把手握在了一起。
郦嘉瑟不是自愿的,她最开始只是用手摸了一下岑长生的后脖颈,想冰他一下,结果手就被他抓住,强硬地十指相扣。
她像一只蒸熟了的螃蟹,红着脸说:“干嘛呀?”
“你不是想行凶吗?没收作案工具。”岑长生把手握得更紧,不让她挣脱。
“我没有……”左手被制住了,郦嘉瑟只好用右手拿书。
“你手太凉了。”他的语气近乎怜惜。
“你手为什么这么热?男生都像小火炉一样吗?”
“都?”岑长生用手指摩挲她的手背。“看来郦妈还牵过别人的手。”
郦妈莞尔一笑。“当然。”
说完她再次试图挣脱他的手,没想到他还不放开,这时上课铃声响了,胡老师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连忙对他说:“老师要进来了!快放开!”
“书立挡着呢,没关系。”岑长生表情很淡定。两个人桌子中间放了一个四格的文件架,塞满了教材和练习册,确实在一定程度上阻挡了老师的视线。
但郦嘉瑟依然很紧张,之前想逗他的心情烟消云散。“哥我错了,我刚才说的别人是我爸,我小时候他经常给我暖手,再没有别人了!”
岑长生:“哦。”
“那你能放开了吗?”
“不能。”
郦嘉瑟的手一点儿也不凉了,甚至羞得手心出了汗,但是对方坚定地握住不放,改用左手翻书。
她想,数学课总要做题的,到那时候他总会放手了吧?
结果她眼看着岑长生用左手写字,写得还很流畅。
靠,怎么忘了他是左撇子,因为吃饭总撞到她才逐渐把惯用手改成右手的。
郦嘉瑟苦着脸认命了。
不过岑长生最后还是放过了她,只牵了二十分钟左右,因为他觉得郦嘉瑟快被热气蒸熟了。
“这道题的求导有点儿难,课代表上来做一下吧,其他同学也拿草稿纸算一下。”
岑长生从容不迫地走向黑板,路过胡老师时脚步一顿,身体有些僵硬。
因为他听见年轻的班主任咬牙切齿地低声说:“再这样可把你俩调开了。”
而胡蝶看到自己课代表紧张的神情,心里有些快意。
这帮学生自以为在下面搞小动作不会被发现,也太瞧不起老师的火眼金睛了吧?非得吓唬吓唬他们,让他们长长教训不可。
郦嘉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认真低头运算。
等她算好了抬头,发现岑长生还没做完。
不应该啊,他做题速度一向比自己快,这道题虽然有些难,但类似的题型两个人昨天中午才讨论过呀。
又过了大概半分钟左右,岑长生放下粉笔,拍拍手上的粉笔灰,低头走回座位。郦嘉瑟给他递了一张湿纸巾,他伸手接过,没敢看她。
她要是知道胡老师说了什么,明天就能自己申请换座位。所以他是绝对不会告诉她的。
胡蝶的目光有意在他们这里停留了两秒,才开口说:“好了,同学们抬头,我们一起看一下这道题……”
下课以后,刘梦思露出虚脱的表情,攥住郦嘉瑟的手。“世界上还有比导数更难的题吗?”
郦嘉瑟歪头认真思索。“圆锥曲线?”
刘梦思瘫了。
郦嘉瑟拿着卷子站起身,对岑长生说:“最后一道题我要去对面问问,一起过去吗?”
“好。”岑长生也站起来。
刘梦思仰头看他们。“最后一道题胡老师不是说超纲了,文科生不用掌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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