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行医问药几十年,从未出过纰漏,公子怎可如此冤枉老夫?”
魏景玄松开手,老大夫退后了两步。“老夫开的乃是安胎药。”
魏晨风现在不想追责,他最关心的人还躺在这里人事不知。“大夫,她现在怎么样?”
老大夫连连叹息。“夫人这里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才会导致小产,药效极强,对身体亏损极大。”
魏晨风立即向外吩咐。“若生,立即准备马车回盛京。”
不过一天的时间,好似许多事情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王铁临被魏晨风派人急急匆匆的催赶而来,瞧见一屋子凝重的气氛,他心中咯噔一声,料想定是发生了大事。
一番诊治下来,王铁临已经汗流浃背,床上的人依旧没醒。他表面淡定的从九思身上拔下插满的银针,直起腰的时候长舒了一口气。
他为自己捏了一把汗,也为九思捏了一把汗,如果这人要是出事了,魏晨风恐怕会发疯。
“怎么样?”魏晨风焦急的问。
王铁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还好摄入的药量不多,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这下药之人也够恶毒,看这症状大概是莪术。”
王铁临想九思也够倒霉,以前因为莪术被陷害,死了丫鬟,这一回因为莪术,孩子还未成型便落了胎。
什么人会如此恨她?
他刚进来时,看到魏景玄在外面,这事难道还与他有关?
王铁临看了药方,药方是简单的安胎药,没有任何问题。但是药渣里却多了一味药,这药正是莪术。
魏晨风提剑走出屋子,魏景玄见到他,只想询问九思的情况便上前了几步。
魏晨风立即拔出手中的剑,直指魏景玄。魏景玄惊愕的止住脚步。“……四哥。”
“你为什么要如此害她?”
魏晨风连连摇头。“我没有。”
“当时九思的身边只有你,药是你抓的,你喂给她的,你还想狡辩?”
魏景玄慌了神,他没有,他什么也没有做,他从未想过要对九思与孩子不利。他现在六神无主,满脑子想到的是九思会恨他,会恨他。
“虽然你我之间发生过一些嫌隙,但与她何干?”
“我……”魏景玄想到同他一同出现的人,他在心中不断否定自己的猜想,可又不断确定自己的猜想。
他焦急的想要为自己辩解,可又无法为自己辩解。
在魏晨风眼中,魏景玄所表现的只有心虚。他手中的剑毫不留情的朝魏景玄刺过去,魏景玄只能闪躲。这一次,魏晨风手中的剑带着愤怒、杀气,挥动之间,似斩破了空气,发出刺耳的悲鸣声。
“四哥,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魏晨风并没有停下,收敛了杀气之后,他心中的愤怒空前高涨。他转过武器用剑柄重重一击打在魏景玄胸前,将他击退了几步。
魏景玄只觉一阵闷痛,让他微微佝偻了身体,连呼吸也使不上。
他抬起头,看着魏晨风犹如猛兽般锋利的目光。
“来人,将靖安王轰出去,从今往后,不许他踏入王府半步。”
若生有些为难的看了魏晨风一眼,这位是靖安王,怎么轰?他只能礼貌的朝魏景玄使了一个请的姿势。
魏景玄知晓如今魏晨风正在气头上,不会听他解释,只能泄气的离开。
走出汾阳王府的大门,他回头望着高高的匾额与朱红色的高墙。从前看起来寂静、颓废的高墙,开始变得不一样,这里面已经有了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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