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一位倚天而侧卧的巨人。
聂姑娘和许墨一前一后上得上来,两侧景物,从青山绿树,变成白雪皑皑,越往山顶行去,空气越发稀薄,但对于两名化元期的武者来说,这点变化简直微不足道。
行至山巅,已无林木痕迹,到处覆盖着一层嗤嗤白雪,聂姑娘来到一处空地站定,冷冷的凝眸着许墨,说道:“就在这里了。”
许墨环顾左右,尽是一片白雪茫茫,远处的山坳被风雪雾气遮盖,只能隐隐看到一圈轮廓,山坳之间有一处铁索桥,桥面木板早已不耐风霜侵蚀,消失不见,只留下空荡荡的几条铁锁,横在山坳之间。
“是个埋骨的好地方。”他微微一笑,长剑平举,目注剑尖。
聂姑娘冷笑一声,喝道:“也不知是谁的埋骨地。”挺剑一动,身影划空而来。
许墨微一侧身,木剑向右一领,挡住聂姑娘这一剑,待两剑相交,又以横剑一崩,将聂姑娘的短剑拍向一边。
聂姑娘也非凡人,横剑一搭,轻轻一引,借力打力,将许墨的身子带了半步。
许墨骤然一见类似太极十八剑式的借力打力的招式,猎奇心起,微微一笑,道:“这招不错,借力打力,有些意思。”
借着入微能力,他早已发现此招奥妙,身体趁势前倾,翻剑刀绞,化解了聂姑娘这借力之势,手中木剑化作一道寒光,将聂姑娘裹在中心。
聂姑娘的剑法,时而灵动飘逸,时而古拙方正,似是兼具两家之长;灵到极时,在许墨卷动木剑时,也趁机一卷,一招最为普通的“回风弱柳”,“咣当”一声将许墨长剑荡开,又抽剑而退,跃上铁索桥,大声喝道:
“许公子,可敢与我上桥一战!”
原来她已看出,许墨的剑即快又准,气息绵长,公平决斗,自己绝不可能胜,是以想仗着步伐灵动,在铁索桥上与他决一胜负。
许墨当然看出她心中定计,但此刻又哪有避让的道理,大喝一声:“有何不敢。”纵身一跃,身子如同苍鹰一般展开,稳稳的落在铁锁之上。
这铁锁只有两指宽,悬在两座险峻奇峰之间,犹如一条纤细的铁丝,被风一吹,左摇右晃。
许墨向下一看,脚下云层郁积,深不见底。
“受死吧!”聂姑娘大喝一声,短剑如银虹疾吐,一剑三分,刺向许墨三处要穴。许墨使出千斤坠的功夫,稳住身形,举剑挡格,只听“铮铮铮”三声脆响,木剑与短剑在空中交错,绽放出绚烂的火光。
一招接触,许墨暗暗生凛,心想:“我的蛇形瞬步需要空间发动,但这铁索桥上最缺的就是空间,观她的步伐,却无空间要求,看来只能以剑取胜了。”手中长剑疾舞,站在原地,与聂姑娘战作一团。
聂姑娘胜在身法轻灵飘逸,步伐玄妙,便是在一根细细的铁锁上,也能进退自如;许墨胜在剑法古拙凝重,一招一式,莫不大气。
这一番交手,只听得剑锋呼啸,两人都被剑气罩住,斗了一百多招,仍未分出胜负。
许墨心想:“有些托大了,步剑一体,在铁锁上,我的步伐发挥不出来,剑术也打了折扣,一时之间难以拿下她,不如试试鬼影重重。”
主意打定,催动武魂,聂姑娘身后顿时出现了一道持剑黑影,黑影目中绿光一闪,对着她的后心刺去。
聂姑娘骤见身后黑影浮现,大吃一惊虚晃一招,脚下一蹬,凌空而起,一个乳燕翻身,踩着黑影的脑袋,倒翻出三丈开外,平平一刺,便将黑影绞杀,可如此一来,却让许墨占了先机。
赢得了空间,许墨如猛龙脱困一般,瞬步而上,一剑刺向她的胸口。
聂姑娘举剑一挡,顿觉这一剑劲力非常,幸好青玉舍利青光一闪,替她卸去了一部分力道,可便是这样,也给震退了两步。
她心中暗暗吃惊,没想到许墨得到空间之后,所爆发的战斗力竟然如此之强,于是更不思量,短剑施展开来,剑剑狠辣异常,好似拼命一般,全然不顾防守。
许墨以剑意施展的一剑,竟不能击败聂姑娘,心中也暗暗吃惊。几个呼吸之间,两人又斗了几十招,全不退让,一柄木剑、一柄短剑在铁索上碰撞,剑光飘零,火花四溅,两人斗到极处,就如两条银色蛟龙,浮沉起伏,飘忽不定。
聂姑娘本是倔强之人,占尽地利却被一招逼退,心中不服,剑法更快,一时间,漫天剑影;而许墨则舍弃了快剑,以太极十八剑式对敌。
足下运起千斤坠,立地生根,手中木剑剑画着圆圈,大圈圈,小圈圈,圈中有圈,圈中套圈,饶是聂姑娘每一剑都使的快若闪电,疾似劲风,也总攻不进许墨的剑圈。
恍惚之间,她只觉无论剑锋指向何处,都会碰到一股回击之力,许墨手中的木剑,就像沉沙之水一样,一点点将消磨着她的真气。
聂姑娘也是识货之人,倒吸一口凉气,心想:“这慢悠悠画圆的剑法竟然有如此威力,能够反弹我剑上的真气,如此一来,非得被他耗死不可。”心中一乱,手上长剑愈快,也愈发落入许墨的套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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