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论。
遇到一个有意思的人,总比遇到一个无意思的人有趣的多,有意思的人绝不会为了一颗龙蜒草而来,那不是他们关心的东西。
许墨目光中,似乎有了些暖意。
“兄弟,一个人走累了,我载你一程。”
年轻人摇了摇头,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许墨这才主意到,他周围根本没有脚印,在这大雪纷飞的天气中,若没有脚印,只能说明两点,或者这个人在下雪前就站在这里,一直没有动弹;或者他拥有踏雪无痕的绝世身法。
无论这年轻人是哪一种人,都值得许墨注意,可是那冷漠的态度又令许墨敬谢不敏。
“喂,回句话啊,你是聋子还是哑巴。”他的语气加重了一些,表情也变得不耐烦起来。
聂青青的声音从车厢里传来:“许大哥,怎么了?”
许墨回头,柔声说道:“没什么,遇到一个聋子。”说完,似笑非笑的盯着这年轻人。
他之所以不称他为哑巴,因为哑巴遇到这种情况,也会咿呀两声,所以许墨管他叫“聋子”,即便他知道,其实这年轻人不是聋子。
是的,他不是聋子。
入微能力让许墨注意到,当聂青青的声音响起时,这个年轻人的耳朵动了一动,脸上的表情,也出现了一种细微的变化。
欢喜?
许墨哭笑不得的看着这张“僵尸脸”,实在无法将其与欢喜联系在一起。
少年忽然开口:“你就是惊鸿一剑?”
许墨脸上笑意更浓了,“我叫许墨,不叫惊鸿一剑。”
少年瞪了他一眼,道:“许墨就是惊鸿一剑。”
许墨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一笑,道:“那就算我是惊鸿一剑吧,你找我干什么?”
少年道:“比剑!”
许墨这才注意到,少年的腰间竖着一把剑,一把普通的剑,三尺来长,甚至连剑鞘都没有,被破布层层包裹。
许墨笑了起来:“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少年左手握住剑柄,冷冷的道:“要比过才知道。”
许墨这才注意到少年的手,虽然他看起来衣衫褴褛,但这只手,却出奇的白,就像鱼肚一样。
“好啊,那你拔剑吧。”许墨跳下纵身跳下马车,人影一闪,走到少年对面,眼带笑意的盯着他。
少年沉默了很久,左手放了下来。
许墨笑道:“怎么了?不是想和我比剑吗?”
少年的眼神里,流露出一抹落寞的神色,“我不是你的对手。”
许墨笑了,道:“哦?刚才不是说要比过才知道吗?”
少年瞪了他一眼,说道:“已经比过了。”语气一转,变得无比的落寞:“我在你面前,连剑都拔不出来。”
许墨笑了,走到少年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既然不比剑了,那我请你喝酒如何?”
少年道:“等我赢了你,你再请我喝酒。”
许墨哑然失笑,少年一瞪眼,道:“怎么?不愿意?”
许墨笑道:“没有,我在想要请你喝什么酒。”
少年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脚底在雪地上掠过,一个脚印也没留下。
许墨的眼睛里带着笑意,目视着少年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山头。
聂青青的声音,从车厢里传来:“许大哥,到底是什么人。”
许墨笑着道:“没什么,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黄昏。
依旧没有风。
寒气将屋檐上的积雪,都冻成了冰,垂下的冰柱犬牙交错,仿佛择人而噬的地狱恶犬的牙。
最锋利的牙。
许墨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世界上有一种地方,不是酒楼,却能吃到可口的饭菜;不是妓院,却能睡到漂亮的女人,只要你有钱,就能在这里得到所有想得到的东西。
当许墨走进客栈时候,十一道森冷的目光,迎上了他的身体。
十一颗眼珠,六个人,五个完整的人,一个独眼。
大厅里摆着六张桌子,五张上都有人,只有最中间的一张,空无一人。
许墨微微皱眉,但片刻之后,眉头便舒展开来,扭头说道:“青青,葛大叔进来吧。”
葛大叔就是那名车夫,本是在阴山山脚的集市里的车把式,以短途为生,可耐不住许墨的两枚金锭子,接下了这单生意。
当他走进客栈时,身体猛地一哆嗦,道:“大人,我还是在车上e将就一夜吧。”
拉车的马儿在马厩里,马车在马厩附近,马厩在室外,但并不算太冷,可即使是冰窟,葛大叔也宁愿跳进去,而不是待在这气氛怪异的客栈里。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令他感觉,被一群饿狼包围——眼冒绿光的饿狼。
“这怎么成?外面还下着雪,葛大叔就进去吧。”说话的是聂青青,她一身白衣,肩上披着灰白的狐裘,刚进门来,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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