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把剑,出鞘的剑。
“你是谁?”她厉声问道。
秦香儿没有惊慌,她明白如果这时候表现出任何惊慌的姿态,就落入了对方的陷阱,她冷静、淡然、就像一切都在算计之中,她的目光正悄然落在房间中央的琴上,瑶琴就是她的武器,武器本不应离手,但在这个本焦躁所笼罩的夜里,她却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吱的一声,门开启,自门外走进来一人,一个陌生而熟悉的人;陌生是因为秦香儿从不曾和他接触,甚至没有如此刻这般面对面过,熟悉则是因为她知道这人的名字。
当然,仅仅是名字而已。
“李大柱!”几乎是从牙缝之中蹦出的痛恨与惊惧交织的声音,秦香儿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颤抖的双手却出卖了自己。
“你还活着!”她继续说,声音依旧。
许墨有些复杂的看着面前这个女人,从金三富口中,他得知了琴香阁有位叫秦香儿的姑娘,善琴艺,精世故,一手将琴香阁打造成入品的宗门。
然而他绝对没有想到,自己会和秦香儿拉上关係,而且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你是一个漂亮的女人。”许墨淡淡的道。
面前的女人并不算绝色,但绝对当的起漂亮二字,鹅黄色的薄纱长裙,镶嵌着亮片的裙摆拖在地面,一头乌黑的柔发自然的垂在双肩,五官并不算十分惊艳,但组合在一起,却有一种难言的魅力。
这样的女人,咋看之下,或许当不得绝色佳丽的称呼,但却如酒,越陈越香。
许墨好酒,可好的是能喝进嘴里的酒,对于只能看,不可能喝的酒,则没有任何感觉。
他冷笑一声,补充了一句:“漂亮的女人都很笨,但少有笨到像你这样的——说,为什么要杀我!”
这也是许墨弄不明白的一点,他和秦香儿,和琴香阁可以说毫无冤雠,对方为何会派人来杀他?
秦香儿笑了,就如那漫天繁星的明亮。
“杀了一个人,需要理由吗?”她的话语却如此冰冷,看样子她是想袒护颜赤扬到底,即便付出生命,也不显露自己和颜赤扬的关係。
许墨摇了摇头,冷冷的道:“就算是杀人狂魔,也需要一个杀人的理由,即便这个理由再荒诞,再不可思议,也必须要有,因为人必须要有了欺骗自己的理由。”
秦香儿微笑道:“那么,我看你不顺眼,所以想杀你。”
许墨又摇摇头,道:“推脱之词,我很难想象琴香阁的实际掌控者会因为这样一个理由而杀人,也却确信自己从未得罪过琴香阁的人,所以——”
许墨目光一凛,冷冷的道:“你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这声音就像寒冬腊月,挂在屋檐上的冰棱,不但冷,而且锐利,犹如刀尖,直刺秦香儿的心口。
她的心忽然猛烈的跳动了两下,但很快就恢复正常。
“没有人,是我下令杀你的,这点,你从莫叔口中应该得到了。”
“莫叔?”许墨笑了起来,“你说的是那个杀手?”
秦香儿目光一凛,道:“你把他怎么样了?”
许墨大笑起来:“事到如今,你还关心别人?如果我是你,会关心一下自己的处境,你会死,明白吗?”眼神落在秦香儿那白玉一般的脸上,他能清楚的感觉到皮肤的颤动,然后这颤动的背后,却隐藏着一种决绝的意味。
秦香儿没有理会许墨的问话,仍然固执的道:“莫叔到底怎么样了?”
许墨冷笑道:“一个来杀我的人,你认为会怎样?”
“你杀了他?”秦香儿目光一凛,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蹦出。莫愁不但是琴香阁的第一杀手,更是琴香阁的保护神,少了莫愁,琴香阁将不复入品宗门的荣光。
她的手悄悄摸进衣襟里。
许墨笑道:“没错,不但是那个男人,还有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名字,她叫什么名字——”他拍了拍脑袋,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对了,叫明月,是叫明月,可惜了一个好名字了。”
秦香儿心中咯噔一声,她没想到莫愁会将明月也带去;明月是莫愁的徒弟,也是她的姐妹,听闻姐妹遭难,就算以秦香儿的城府,也忍不住变色。
“你把明月怎么了?”
“啧啧啧,”许墨啧啧了两声,笑道,“没想到僱主会这么关心杀手,看来你们关係不一般?”
“你到底把她怎么了!”
许墨冷笑一声,道:“一个来袭击我的女人,你认为她会怎么样,只是可惜了一个好名字,死人是不需要名字的。”
“你!”
秦香儿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但到最后,依旧忍住了。她恶狠狠的盯着许墨,就像一只凶狠的毒蛇。
许墨微微笑道:“果然,你们的关係果然不一般,但我劝你一句,人死了就死了,还是活人更加重要。”
秦香儿冷冷的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许墨笑道:“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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