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下去,低声道:“我不是青竹宗的弟子,但我许兄弟曾经是啊……”
正说着话,忽觉头皮发麻,抬头一看,韦红琼正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当下也不敢多言,只是暗中腹诽。
且不说着这边的变化,场中的颜赤扬心中暗暗叫苦,白衣人果不出他所料的同时变化剑招,指的正是他剑招的弱点。
如此眼里,如此应运能力,端是不可思议。不过区区两招颜赤扬便知道这场战自己胜不了了,要知道剑法之中永远是出招容易,应对难,你出招可以天马行空,应却必须法纪森严,倘若有一丝大意,便会落败。
可看白衣人,说应对的招数莫不恰到好处,叫人难挑弱点,颜赤扬虽然主出招,也足够见多识广,可招式终有尽头,等到他无招可出的时候,也就是落败之时。
只是旁人没看出来,只当两人还平分秋色。
谈笑之间,两人对了一百多招,颜赤扬越打越快,试图以速度来压制白衣人的应对,只见四面八方都是他的影子,他在剑法之中还夹杂了一些拳术掌法,力求迷惑白衣人。
可这一切又都是徒劳的,白衣人始终应对自如,丝毫不减素乱的模样,剑招之中,更隐隐有一种诱惑颜赤扬出招的魔力,逼迫着他不断想出心的招式。
这电光石火的速度,颜赤扬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两人越打越快,直把场边观战之人看得眼花缭乱,情不自禁地喝起彩来。唯有林绛雪渐渐皱起眉头,表情也越发忧虑。
柳青芙注意到林绛雪脸上的变化,连忙问道:“林姑娘,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林绛雪道:“没有。”
“那怎么脸色走么难看。”
林绛雪看了柳青芙一眼,歎了口气,说道:“恐怕颜赤扬要输了。”
“怎么会?”柳青芙惊道:“他们不是评分求是吗?”
“不,不是评分求是。”莲花忽然开口,“柳师姐你不用剑,不知道剑法奥妙,颜赤扬看似和对手平分秋色,不过是对手想看看他的剑招而已。”
“对,”林绛雪想到了之前和白衣人对战的情景,跟着说道:“这白衣人似乎并不急于结束战斗,而是想将颜赤扬的剑法看个通透,若他真是三百年前的公平剑客,相比那时挑战群雄,也是出于同样的打算,一旦颜赤扬无招可出,就是他落败的时候。”
话音刚落,颜赤扬已落了下风,原来是在施展剑法时用处了一招之前用过的剑法,被白衣人抓住,一阵反攻。
颜赤扬虽勉力支援,但额头细密的冷汗却显示了他此刻的紧张,从前他认为自己的剑法是除了许墨之外最厉害的剑法,就算门中的一些长老,也不过是仗着实力高过他,才能压他一头;可如今观得白衣人的剑法,攻守皆备,如刀如剑,似拳似掌法,又间杂着一些枪术和棍术,那一把长剑却是被他玩出了不少花样。
越是如此,颜赤扬越是心慌,他明白白衣人不过是在玩乐而已,什么时候等他玩腻了,就是自己落败之时。
白衣人全力以赴时,延迟样能支援多久。就算以莲花如此悲观的猜测也认为颜赤扬能支援百招,但最后的结果全让他大惊失色。
三招,白衣人仅仅用了三招,就将颜赤扬击败。没有人和花哨的招式,只是三招最简单的平刺,但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猛烈,仅仅三次,颜赤扬就败在其下。
他没有受伤,只是肩膀上多了一道孔眼,只划破了衣服没有入肉,更加没有流血。
甚至这都算不上真正的伤害,但对于颜赤扬来说,却让他倍受打击。
三招,若是之前,有人告诉他两边都不动真气,能三招战胜他的话,他一定会对此嗤之以鼻。
这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作为六品宗门赤霞宗的核心弟子,颜赤扬虽然谈不上天下间后辈弟子中最厉害的一批,但也算是中上,他自信在招式上绝不输人,与最顶尖的年轻高手的差距也仅仅存在于功力上,这是他的自信,也是他的自尊,是他最引以为豪的东西,即便许墨曾将他击败,也未曾将骄傲从他身上拿走。
但此刻,对面的白衣人却将他的骄傲彻彻底底的粉碎。
没有任何借口,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只是最简单的最直接的,也最令人心痛的粉碎。
他败了,败了的无话可说,败的哑口无言,败得倘若用语言来搪塞都是一件丢脸的事情;他不是没努力过,也不是没试图反抗过,可所有的努力与反抗在三剑面前都化作了徒劳。
白衣人明明没有动用真气,但站在他面前,就像一座高大的,不可逾越的山峰,他甚至看不到山腰的景色。
颜赤扬低垂着头,凝望着已被打落在地的宝剑,眼神至今依旧是不可置信。他不敢相信这一事实,不敢相信自己失败了,更不愿意接受失败的结局,但有些事情绝对不会以他不愿意接受而有任何改变。
所有人的眼睛都将他的失败看在眼里,这让他无法反驳。
“我败了。”过了好久,他终于开口说道,语气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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