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后,杜子誉坐在马车上,等了许久才看见唐风轻的身影。
“过来。”
杜子誉朝唐风轻勾勾手,今天她来简直神来之笔,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今天可出了什么事?”
唐风轻一上马车便上上下下的打量,生怕杜子誉吃了亏。今天走进去看见他跪在那里,心都要跳出来了。
“小人多作怪,不过小人已经被你降伏了!”
“多亏了你。”唐风轻一脸崇拜地看着眼前人:“若不是你之前提醒我暂时放下成见,我也不会知道曾家那么多的内幕,这次很可能又让他们给躲过了。”
有时候我们回头看,每一步其实都好险。每一步,其实都是给未来埋下了伏笔。所谓因果,不过如此。
唐风轻一早入宫,可怕唐渊吓坏了。
直到见到怀信候府的马车,他那颗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今日进宫所谓何事?”
昨晚是她问自己,今朝就变成了自己问她。
唐风轻朝身后的杜子誉挥挥手,赶紧把门给关上,“就是去帮世子一点小忙。”
“一点小忙?”
唐渊摇摇头,“昨日在春香阁外那是小事情?自己的手下当众杀人,圣上要怪罪下来,怕是怀信候都救不了,你去是干嘛?上赶着让曾家和你二叔找理由弹劾我们是吗?”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唐渊已经上了一次当,不得不变得谨慎。他倒是不担心自己,只是担心在这个节骨眼上,怀信候会不会因为此时和唐家退婚。
“父亲,你何必这么紧张。龙三的事情京兆尹自会定夺,我去是另有其事。”
“另有其事?”
唐渊话音刚落,身后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紫鸢兴冲冲地走进来,见到唐渊,立马收起脸上几分笑意。
“老爷,小姐。”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唐渊皱起眉头,唐风轻手下那两个丫头一向不是很守规矩,尤其是这个紫鸢,他早就看不顺眼了。
“什么慌张啊,我这是高兴!”
紫鸢叫声老爷已经是天大的尊重了,见唐渊不知好歹,她索性转身对着唐风轻道:“你知道吗?我刚才路过曾府,官兵们正在抄家。公主的灵柩都运回宫中,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那些人总算是罪有应得了!”
“你说什么?”
唐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前些日子还和自己在朝堂之上针锋相对而且站了上风的人,为何今日落得抄家的下场。
“老爷,我说曾家被抄家了,您听清楚了吗?”
紫鸢不耐烦地转过身,唐渊却两眼发光地看着唐风轻,“这就是你进宫的原因?”
唐风轻笑着点点头,“是啊,我只是把曾家做过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皇上和
皇后娘娘,纸包不住火,这下我倒要看看那群人要怎么帮曾家圆过去。”
“圆是圆不过去了,不过,快撕破脸倒是真的。”
唐渊沉默了半晌,留着这句话便独自一人回了房。
为何会有冤冤相报,不过是谁都不甘心。
曾家被抄家之后,唐渊很快就等来了自己的报应。
曹国舅上书,说唐渊奉旨在家中整顿这几日整日泡在春香阁,与那里的姑娘寻欢作乐,荒淫无度,根本没有把皇上的话放在眼里。
经过曾家那么一闹,皇上眼下最厌恶的就是那些阳奉阴违,背地里不把自己当回事儿的人。曹国舅这一席话,正中下怀。
原本奉旨在家中思过的唐渊被召回宫里,唐风轻闻言急忙从房中赶出来,刚好撞见唐渊上车。
“父亲!”
此去多半凶多吉少,父女俩心里清清楚楚。
见到唐风轻,唐渊便对前来押送自己进皇宫的侍卫道:“家中尚有些家务事未交代妥当,还请宽限些时辰。”
“唐大人快去快回,尽量不要让小的为难。”
侍卫倒是很好说话,唐渊点点头,转身又折回府中。
“今日我入宫,切莫再牵连任何人,更不要求任何人来救我。”
“杜子誉也不行吗?”
唐风轻从他视死如归的神情中读懂了前些日子他留下的那句话,果真,魏瑾要和他们撕破脸了。
这件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贬官就行。往大了说,却是欺君之罪,其罪当诛。
“不行。”
唐渊义正言辞地拒绝,“皇上疑心怀信候已不是一日之事,朝中人人皆知。子誉对皇上来说不过是一枚棋子,每每用他,一是念其能力,二是都藏着不可告人的心思。只不过子誉福大命大,每次都能死里逃生。”
话已经说得这么明显,唐风轻心里五味杂陈,“那你怎么办?父亲,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唐家上上下下老老少少该怎么办?”
“能救多少救多少。风轻,这辈子我不仅欠了你娘,还欠了你。你说得对,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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