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丢给他说:“照刚才的样,自己弄这只。”
接连骟了三只鸡后,他手顺了,一口气又骟了十多只。
看着一大碗割下的鸡**,张道松愣了好半天,他问:“就这样,公鸡它就真不想母鸡了吗?”
师傅笑了:“傻小子,它就想也白想。”
他接着问:“那母鸡没有被骟,它是不是一直都会想公鸡?”
师傅又笑了:“我不是母鸡,我不知道。不过,天地分阴阳,禽兽分公母,人分男女,都是为了阴阳相合、公母相配、男婚女嫁。有公鸡想母鸡男人想女人,肯定也有母鸡想公鸡,女人想男人,道理都是一样的。”
“那——你说斋姑娘想男人不?”张道松终于问出他想问的话。
师傅不笑了:“一开初哪有不想的?斋姑娘也是人嘛。不过,佛祖和菩萨不让她们多想,慢慢地想得少了,慢慢地也就不想了吧?”
“不想了?”张道松疑惑地看着那碗**愣了半天。
又过了几个月,张道松出师了,开始自己寻活了。
他肩上斜挎着一条皮带子,带子里插着各种各样令鸡猪们闻风丧胆的刀具,左手上提一碗大的铜罄,右手拿一小棒槌。
到了有人户处,只需敲出“咚——咚,咚——咚”这声音,听起来就象是“骟——猪,骟——鸡”,人们就知道骟匠来了,有需要的,自然就出门来喊住他。
张道松手艺不错,说话和蔼,生意还好。
有一天,他在路上又遇到了胡仁奎,张道松没说什么,故意把牛皮带子里的刀具抖得哗哗响,胡仁奎看看这带子,大步大步地走开了。
这天下午,张道松走村回来,离自己村庄还有三四里路,就看见村里一个地方冒起了浓烟,看那烟,一定是哪家的房子烧着了,他忙小跑起来往村里赶。
到了村口,他拦住一个奔跑的村民:“哪家着火了?”
“王惠贞家,快!”那人说。
张道松一听,脚上生风火轮,向王惠贞家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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