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行之是个干瘦的中年男人。
长期的户外作业使得皮肤粗糙黝黑,一双眼眸犹如鹰隼。
他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年轻男子,他不是贤良淑德之人。
白晓菲奔溃的扑向床边,声嘶力竭的喊,“你做了什么?你到底,是做了什么啊!为什么这个孩子会变成这样……”
在旁人的眼里,一眼乍看起来只有白晓菲像是个母亲。而其他两个人统统都是旁观者。
白晓慧终于开口说话了,“为什么会成植物人的。”
她的目光从床上的车林晚移向坐在床沿下沙发椅上的夏名至。
她不认识夏名至,但是白晓菲认识夏名至,而且从白晓菲对他说话的语气,似乎对他印象还不错。
“在德国的时候为了抓一个凶手。”
白晓菲打断了他,“那个叫哈维的律师?是他干的?他信誓旦旦说过从来没有伤害小晚!”
“不是他。”
白晓菲惊讶的盯着他。
“在抓凶手的过程中,发生了碰撞。”
“那个时候你在哪里?”白晓慧再次开口。
“走开了。”
白晓慧逼视他,“就是车祸与你无关?”
“可以这么说。”
“那肚子里的孩子呢?”
隆起的腹部并不明显,由于长期卧躺着,人看起来很瘦,腹部也凹陷下去。哪怕四个多月看起来也不过隆起了一点点。
夏名至顾左右道,“不妨等孩子出来,你们可以做检查。”
车行之终于动了一动,他一动就冲着夏名至,而夏名至的余光也从来没有放下过他,所以身体猛地从座椅上弹起,一前一后一个转身。
“车先生,你们现在也没有证据是我吧?在这里动手,我随时可以控告你们。”
白晓慧眼神闪动了一下,拦住了气息逼人却不怎么开口的丈夫,两人至今没有办理离婚手续,在法定上依然是有效夫妻。
“你知道,证据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可等孩子生下来,就与你有了关系。你知不知道你……”好不容易压住了逐渐拔高的声音,“你知不知道对一个昏迷的人这么做是犯罪!”
“哦?可我对她这么做的时候,或许她还没有昏迷呢。”
“你说什么?孩子是在小晚有意识的时候怀上的。”
他骗人。白晓慧拉了一把自己妹妹。白晓慧是抢救室护士出身,一看车林晚的情况就知道昏迷不止四个月了。然而她真正惊讶的是,这个男孩子照顾了自己女儿那么久,而且是不计报酬的照顾。
她的身体情况就全昏迷病人中的情况来说不算差的。
虽然肌肉都已经退化了没错,不过很柔软,应该是长期有人按摩和被动运动的效果。
她有些看不懂眼前的男孩子。
白守道和白晓菲对他的评价都不是坏人。
可是见到的第一眼,她就有一种直觉,这绝对不是一个正常的男孩子。
暗中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车行之是一个活在自己世界中,后知后觉的人。
但是近年来他野外生存的技能增长的同时对人的阅历也在增长。
在对视的瞬间,两人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一阵怀疑。他们都在这个男孩子身上读到了近似于疯狂的隐形精神失措。
有些精神病人的状态是很容易捕捉的,也就是显性。但另外一种就是可以与正常人一样生活与交流,只有遇到特定的事态时才会出现。
夏名至控制的很好,可是眼眸中一闪而过的狂暴与错乱,白晓慧一看就惊了。
三个人走出了私人病房商量。
“小晚绝对不能留在这里!”白晓菲的态度十分坚决。
车行之却只是将视线投向自己的妻子。
看到姐夫眼神的一瞬间白晓菲内心是奔溃的。她比任何人都知道姐姐是为什么会离开家庭的,就是因为姐夫的不作为。
他并非完全的不顾家庭,而是天生没有责任心。但凡需要作出家庭中重要决定的时候他总是习惯性的把做决定的主动权交给白晓慧。
低责任也就意味着低风险。他是永远不会承认负担的那个人。
白晓菲摇了摇头,白晓慧已经在第一个女儿的身上伤过一次,如果姐姐放弃了,没有人再能为小晚说话了,于是抢先道,“你们不愿意照顾她没有关系,我可以,我来!”
车行之这回却说话了,“晓菲,她是我们的女儿。”那语气就像在指责她多管闲事?
可是白晓慧的话才真正将她捶到的谷底,“我记得你说过,这个男孩子家里条件还不错?”
“那是以前。他父母如今都不敢回国。”
“我看他用的仪器,药我是没看到,不过估计球蛋白、免疫针,营养针之类不会少。否则昏迷那么久的病人,肌肉和肌肤都会失去水分和弹性。我看小晚的情况还可以。”
“晓惠啊,晓惠啊!你不要发疯啊。你女儿现在人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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