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曦先是一愣,转瞬不由得失笑“现在是怎样?想趁机吃我豆腐?”
江洛歌将脸埋的低低的闷声道“你先不要说话,就这么让我抱一会儿。”
云曦脸上的笑终是挂不住了,垂眸没有动作。
良久,江洛歌缓和了些情绪缓缓道。
“云曦,你是一个很好很好很好的人,若是出了差错,就回来找我。我罩着你。”
云曦口腔内划过一丝苦涩“恩”
江洛歌慢慢松开了手站直了身子,往云曦手中塞了个东西“这是欠你的”而后,急不可耐的冲进了王府侧门,将门紧紧的关上。
云曦侧身看了眼紧闭的门,抬手将手中展开是十张一万两的银票,薄薄的一沓。
起初,他还有些错愕,电光火石间,他脑中突然想起除夕的那个夜晚。
江洛歌豪气的拍着云曦的胸口信誓旦旦的说“放心,你今后的每一个除夕,我都不会放过。如若你有什么事情,没有办法赶回来。不管你在天涯海角,我都会像今天的你一样,飞奔过去找你。”
“一言为定?”
江洛歌点头“一言为定”
“不行,你这人太容易变卦了,拉章盖戳为凭。以十万两做赌注。”
江洛歌咬牙“怎么在哪都甩不掉你一身的铜臭味。”
江洛歌最后无奈伸出手与云曦盖了章。
“说好了啊,若有反悔,十万两奉上。”云曦坏笑道。
江洛歌看着自己与云曦盖章的手“我怎么越想越觉得,你是在给我挖的坑让我跳呢。”
“你若是这么想,我也不介意。反正章已经盖好了。”云曦松开了手神气道。
一幕幕的场景仿佛还在眼前,转瞬间,既是离别时。
今年的除夕,就算是天涯海角,她怕是也兑现不了承诺了。
“江洛歌,后会无期。”云曦低声呢喃,而后大步的离开了这僻静的巷口。
江洛歌背靠在木门上,掩面而泣,似乎还沉浸在那悲伤之中。丝毫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清枫担忧的神色,以及站在她身旁,眸色晦暗的李瑾容。
江洛歌极少会将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出来,就连从小跟她长到大的清枫都很少见过,更别说是才匆匆认识几年的李瑾容。
而今夜的江洛歌,乱了他的心神,否了他的感情,撬动了他的逆鳞,让李瑾容彻底的动了怒。
李瑾容脸色阴寒的走了过去,站在了江洛歌的面前。
此时的她脸颊还有泪痕,而双眼被手掩着丝毫不知有人走近。
李瑾容伸手将她的手掌拨开,梨花带雨的小脸,猩红的双眼无不显示着,她是真的哭的很伤心。
“你...怎么在这?”江洛歌错愕。
李瑾容讽刺一笑“不然,你以为我会在哪里?”
自从那晚与江洛歌吵了一架之后,李瑾容这三天一直都坐立难安,想了千万种可以让江洛歌的方法,最后却又被他一一的否定。
他....没有让她必须留下来的理由,就算是孩子,也无法动摇她的想法。这让他及其的挫败。
今夜的王府很静,沈苒外出还未归。李瑾容手中虽然看着折子,可心里时不时想起江洛歌脸。
他烦躁的将折子丢到一边,往北苑走,心想,洛歌这几天也能情绪缓和些了吧,打算再跟她平静的谈谈。
结果到了北苑,却是扑了一个空。
清枫和清屏老实交代与云曦出了门。李瑾容虽气恼,可也只是责怪江洛歌怎的怀着身孕,身边也不带个人。只是单纯的担心她的安危。从未将这件事往其他方面想。
如今,他等来的是什么?
自己的王妃竟然抱着其他的男子,恋恋不舍的模样。居然还为他哭的这般伤心。从头到尾,没有半分身为人妻的自觉。
“江洛歌,我给你机会让你解释清楚。”
江洛歌垂眸,料想到刚才的那一幕怕是被李瑾容撞见了。
“没什么好解释的,你不是都看到了。云曦出远门,今日过来拜别的。”脸上带着几分执拗。
李瑾容伸手拂去她眼尾未来得及划下的泪珠“我随军出征匈奴,而后班师回朝。两次离别却不见你,为我掉过一滴泪,有过一丝挽留。我本以为,你只是如你所说,不喜离别。如今,他不过是出个远门,值得你为他如此。看来,你不是不喜离别,只是那个离别不是他吧”
心底的嫉妒犹如烈火充斥着李瑾容的胸腔。枉他一腔热血,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
江洛歌本来是有些歉意的,可李瑾容这一股脑的话脱口而出,让她觉得很难堪“李瑾容,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水性杨花的人吗?”
言语中的失望,让李瑾容心中愤怒暴涨“难道不是吗?私相授受,夜不归府,将男女大防弃之不顾。别忘了,你已成了亲,是我的妻,靖王府的当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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