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城内很热闹,经过集市的时候,飘来的香味引的江洛歌还偷偷的掀起帘子看了一会儿。
“洛儿,到将军府了。”马车停到了将军府大门前,江白逸低声道。
江洛歌看向已经浅眠睁眼的李瑾容,虽然他从未说什么,恐怕定是在意这双腿的吧,江洛歌想着对他道“哥哥已经吩咐了人在外候着,我扶着你出去可好?”
李瑾容的垂下眸点了点头。
李瑾容的狼狈只有江洛歌这三个人见过,刚开始的时候他也会觉得很难堪,可后来看她们对这件并不在意的时候,他也跟着慢慢放下了。北行这一路,李瑾容因为行动不便,吃喝拉撒睡都是在马车内,所有的人都没怎么正面见过他。除了平日里帮他处理净身之事的小兵,为了这事,一路上李瑾容及其控制自己的饭量也极少喝水,以至于还没等到封地,整个人比在京城之时瘦脱了相。因为这件事,江洛歌也说过他几次,可他依旧不听劝,到后来只能希望尽快了封地之后,江洛歌再帮他重新调理身体。
“清屏你的斗笠拿过来。”江洛歌开口道。
候在一侧的清屏从马车外面递给了江洛歌。
“你许久不见阳光,这时又是晌午光线充足,容易刺伤你的眼睛,戴上这个吧。”江洛歌不等李瑾容回话,自顾自的将斗笠给他系好。
李瑾容淡淡道“多谢”他如今什么也做不了,能做的就只是口头上的多谢而已。然而这份多谢,让他说的疲倦,恐怕江洛歌也听的不耐烦了。
江洛歌将李瑾容扶下马车,由一个看似雄壮的士兵背进了将军府。江白逸扶着她下了马车,看着前面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还能站起来了吗?”江白逸担心道。
“我让清枫去找了,还不知是何结果。不管如何,总要试试。”江洛歌道。
江白逸皱眉“你说他的脚筋是在大理寺的时候被挑的,能在圣上眼皮子底下动用私刑,他们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不管怎么样,那也是圣上的亲骨肉,他们也不怕哪天靖王得势,一手端了大理寺。”
江洛歌摇了摇头“官场之事,我不懂。可我经商这么久,也是知道斩草除根,以绝后患的道理。有时候人的际遇就是如此,想生存,就要不择手段。他们当初的目的是想要李瑾容的命,后来阴差阳错被我救了下来。如今一路相安无事,我想,他们应该是觉得李瑾容已经是残废之人,折腾不起什么风浪所以放过他了吧。哥哥,如若我是对方,我是绝对不会让李瑾容活着到封地的。”
江洛歌的神色坦然的将心中的话说出口,江白逸突然发现自己对这个妹妹好像一直都不太了解,那个小时候被人欺负的柔弱的小姑娘,不知不觉中成长成如此深沉果断之人。他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这些年因为家里人的关系,不常与江洛歌见面,虽然常有书信往来,可洛歌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到底是经历了多少的苦,才能成长的如此飞快。
江洛歌在这个哥哥面前从来都是一副乖妹妹的模样,如今这般暴露自己的心性“抱歉,哥哥可是吓到了?”
江白逸摇头“我在外征战许久,对于这个道理自是了然,我只是有些心疼你。”
江洛歌一愣,心底微微泛出酸涩“哥哥不必自责的,洛儿只是想证明自己而已。”
江白逸抬手温柔的拍了拍江洛歌的后脑“如若不是身边没有爱你之人,你何苦这般辛苦去证明自己?婉茉有爹娘的庇佑可以无忧的长大。每当在府中见到她,总会让我想起在外院的你。”
江洛歌轻笑“哥哥是让我愧疚吗?”
江白逸无奈一笑“怎会”
“哥哥,我早就不在意那些事了。如今我已经嫁了人,他对我也很好,这样就够了。哥哥,这么多年了,你也放下吧。”江洛歌笑道。她是真的可以希望江白逸能活的轻松些,可他的身份不容他有半分的松懈,那就能少些负担便少些负担吧。
江白逸苦笑“是我执着了。行了,我们快进去吧,靖王爷也该着急了,等安顿好他之后,我带你好好参观一下我的府邸。”
江洛歌点点头跟着江白逸一起走了进去。
江洛歌跟李瑾容已经是名义上的夫妻,自然是安排在一个屋子里。江洛歌进房间的时候,李瑾容已经坐在了床上。斗笠放置到了一旁。
江洛歌进屋的时候,就觉得屋内有些阴凉,虽然是晌午可外面的温度与室内的温度差距颇大。她上前将里面的被子盖在李瑾容的身上“会不会觉得冷。”
李瑾容摇头“还好”
一旁站着的江白逸歉意道“我已经吩咐人去取碳炉了。冬至刚过,平日里晌午的阳光很充裕,所以府内不曾备碳,都是夜晚才准备。靖王爷大病初愈,是我大意了。”
“无事,该是瑾容叨扰了江公子才是。洛歌因在路上照顾我,不曾出去好好逛逛,如今到了凉城就麻烦江公子代为照顾一二。”李瑾容淡淡道。
江洛歌皱眉埋怨道“好好的说这些做什么。”
李瑾容看着江洛歌道“我腿脚不便,这两日你就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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