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歌心头一紧,这名字是当年自己无意之举,也是想为这个未曾见面的的孩子留个念想。谁成想李瑾容竟然失去了记忆,孩子的名字也搁置了多年。告诉阿辞这个名字的名字的时候,只是想让他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却没有多想其他,她是没有想过会有今日这么一天,更没有想到今日李瑾容会突然这么问。
阿辞一愣,下意识的看了眼江洛歌,而后道“是阿辞自己为自己取的,自阿辞记事以来,大家都是唤阿辞殿下,阿辞想拥有一个与自己有关的名字,便随意取了一个。如今,已知道自己的姓氏。皇叔觉得李暮辞这个名字可好听?”
这个名字是紫书姐姐为自己取的,可阿辞也看得出来,皇叔似乎不喜紫书姐姐的逾越。刚才的那一遭,他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他不想再连累紫书姐姐了,便所幸将这件事懒在自己的身上。
李瑾容垂眸,随意取的?
第一次见面时,因众多原因,他未曾来得及问他的名字。那孩子深居宫中多年,也并无长辈在身。原本李瑾容是想看看用不用为这个孩子取个名字。
李暮辞…
他没由来的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似乎就是它的诞生就是为了这个孩子一般。
“好听,今后你就叫暮辞吧…李暮辞…”李瑾容道出这三个字,带着些许的温柔。
“多谢皇叔。”阿辞没想到在这件事上,皇叔并没有反对,感激道。
“这么多年,也是苦了你了。我膝下无子,那你也当自己的孩子,今后若是有任何事,尽管与我说”李瑾容没有自称朕,话语间多了些亲昵之感。
阿辞为李瑾容夹了一块鱼肉笑道“皇叔真好”
看着这碗中的肉,李瑾容嘴角上扬“待到你身体康复,我带你去皇后那里请安,这些年她奉你皇爷爷的旨意,暗中派人照顾你,因我之故,未曾见过你。我虽心有不悦,但也知她的为难。在那之后便按照宫中规矩每日去她那里请个安。”
“嗯嗯,阿辞一定好好养病,不负皇叔嘱托。”
李瑾容用过了饭,便离开了。临走时还不忘提醒江洛歌明日去御书房领罚。
江洛歌面上恭敬,实际心中早就把李瑾容从头到尾骂了个遍。
这个失去记忆的混蛋,担心他作甚?自己真是没事吃饱了撑的。
第二日,江洛歌一大清早就去了御书房报道。这个时候李瑾容还在上早朝,江洛歌甩着抹布胡乱的擦着屋子里的边边框框。
混蛋,这哪里需要打扫的?半颗灰尘都看不见。上一世,是自己想不开,怎么会认为李瑾容是个小羔羊?掏心掏肺的照顾他,甚至是爱上这个混蛋,脑子当时是被驴踢了吗?
江洛歌越想越来气,恨不得把栏杆掉一层。擦到最后索性直接放弃,做在台阶上甩着抹布休息。
这么大的宫殿,她就算是不打扫,也看不出来,何必浪费时间更何况,连个人影都没有。
这御书房上一次进来,还是上一世的事,那时候她怀着阿辞去见先皇,还因李瑾容大吵了一架。往事种种历历在目,如今…
江洛歌摇头苦笑靠着一侧,盯着地面上的某一块发呆。
李瑾容下了朝回御书房的时候,就看见江洛歌坐在台阶上沉睡的样子,旁边的老太监上前想要责厉她,被李瑾容一个抬手止住了,顺着他的意思,老太监恭敬的退了出去,顺便掩上了门。
李瑾容走了过去,站在江洛歌的面前看了她一眼,而后从她的身侧上了台阶,坐到龙椅上继续批阅着最新呈报上来奏折。
江洛歌醒来的时候,见大门还是禁闭的模样,以为李瑾容还没有回来,懒洋洋的站起来,抻了一个懒腰,嘴里还发出一丝慵懒的哈欠。
姿势睡的太累,弄得她腰酸背痛,觉得这腰抻的不够到位,左右晃动扭着腰,无意间扫到后面的一抹黄。
江洛歌吓的差点没闪到腰“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睡的还有点懵,下意识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此话一出,江洛歌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怎么就这么快。
转身恭敬行礼“圣上金安。”
李瑾容未抬头,盯着手中的奏折“睡的可好?”
江洛歌懊恼不已“圣上恕罪…奴婢一时未曾察觉…”
“上来磨墨。”李瑾容懒得听她的解释。
“啊?”江洛歌被打断,脑子一懵“哦…”
江洛歌把手上的抹布丢到栏杆上,谨慎的走到李瑾容的旁边,抬手替他磨墨。
李瑾容瞟了一眼,那荡在栏杆上的抹布,没说什么,将手中批好的奏折,放到一旁,继续拿起新的展开看。
刚刚犯了那么致命的错误,江洛歌此时别提多老实了,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嗯…专心磨墨…
恨不得把手中的墨石都用尽。
过了一会儿,李瑾容突然道“暮辞的启蒙是你教的?”
江洛歌斟酌道“是世子殿下心善,为奴婢求情的说辞罢了。世子殿下的启蒙,是梁先生所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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