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安顿好昏迷的段毅之后,宋飞就一直守在李瑾容的门口处。
“他们还没出来?”江洛歌问道。
宋飞摇头。
江洛歌叹了口气“饭菜差不多做好了,你先去帮清屏她们,我去叫他们。”
宋飞点头去了厨房。
江洛歌上前敲了几下门轻声道“梁先生,瑾容”
没过一会儿,梁先生从里面打开了门,眼眶有些微红。
江洛歌故作未见,笑脸相迎“梁先生.....”
她话都没有说完,只见梁邱对自己行跪拜之大礼。
江洛歌脸色一变,立即蹲了下来“梁先生这是何意?快快请起,这怕是要折煞洛歌了。”
梁邱闻言不起,低声道“此礼,王妃应受得。殿下已将事情全部告知老夫,若不是王妃您几次相救殿下于危难之中,恐怕老夫无言再愧对先皇后。”
江洛歌看向里面,瑾容正做在轮椅之上,侧身低头,双唇微泯,他似乎感受到了江洛歌的视线,转过头正与江洛歌的视线对个正着,眼底流露出不知名的流光。
江洛歌将视线收了回来低声道“梁先生,您先起来,有什么话,我们坐下来慢慢说。”说着赶紧把梁邱从地上扶了起来,走到里面坐了下来。
江洛歌回身将门关上了才回道座位上“梁先生,洛歌不过是尽了自己的本分,您刚才那一礼真的是太折煞洛歌了。”
梁邱摇头“殿下是老夫看着长大的,殿下什么秉性老夫自是清楚。出了这么大的事,老夫一直担心着殿下。可当时老夫被迫归乡。连面都未曾见过,心中自是担忧不已。却不曾想,竟然在老家无意间撞见留给老夫银子的清枫丫头。后来才知道是您安排清枫丫头过来的。因心急殿下的安危贸然跟着清枫丫头过来走这一遭,突然到访是老夫失礼了。”
“怎会?梁先生能舟车劳顿的赶来,洛歌自是乐意之至。瑾容当时重病在床,命悬一线。无暇顾及到先生。洛歌只不过想尽微薄之力,却不想被先生发觉。是洛歌唐突了才是”
“王妃有此心意,老夫受之有愧。一直未能帮衬一二”
“梁先生哪里的话。京城之事任谁都身不由己。洛歌亦是深有体会。此番一遭给瑾容所带来的伤害,洛歌一介女流之辈,能帮到瑾容的并不多。如今梁先生能前来开解瑾容,洛歌自然是欢喜的。如若先生不弃,便留下来吧。”江洛歌心中清楚,梁邱此番前往就是为了李瑾容才来的。如今自己不过是顺着话说下去罢了。
“多谢王妃”梁邱又要站起身行礼,被洛歌及时制止“先生不必行此大礼,先生贵为瑾容的恩师自也是洛歌的恩师,今后您唤我洛歌就好,不必见外。”
“这......”梁邱转头看向一旁的李瑾容。
一直沉默的李瑾容这才开口“就听洛歌的吧,洛歌生性洒脱,不喜拘束。今后在这里您也不必称呼我为殿下,唤我瑾容便好。”
“这....怎敢使得?”
“恩师,这里不似京城,自在随心便好。这些您慢慢都会了解的。”几十年的礼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更改的,李瑾容也没打算让恩师现在就能改变。
文绉绉的场面话终于结束,江洛歌深吐了一口气笑眯眯道“好啦好啦,先生赶了那么久的路,连饭还没来得及吃。再不出去,饭菜都该凉了。”
“今日是个大喜日子,我可以允许你多喝几杯,但是还是要克制些”江洛歌看向李瑾容提醒道。
李瑾容无奈摇头“那你还不如让我像往常一样直接喝一杯。”
“若是你认为可以也不错啊”江洛歌打趣道。
李瑾容淡淡勾起嘴角,眉眼间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虽说是这么说,但是情绪所致还是多喝几杯。江洛歌也没有出声阻拦。几人围坐在一起,清屏说了很多在不落城发生的趣事。不时的再被清枫和江洛歌怼几句,欢声笑语接连不断。除了上次云曦过来,似乎是已经很久没有这般笑的开怀了。
“洛歌......”李瑾容躺在床上拉住了江洛歌的手。
江洛歌心下一悸,抬眸对上哪幽深的黑眸,若不是李瑾容的双颊泛着微红,她几乎以为此时的李瑾容依旧清醒。
“你喝醉了,早点休息”江洛歌轻声道。
李瑾容摇头“没有,我很清醒。”
江洛歌低头看着看着那被他紧紧扣住的手,心有些乱。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们之间从未有如此亲密的时候。李瑾容有他的君子之礼,江洛歌亦懂得男女之防。相互默契的从未越界。
今日的李瑾容却让江洛歌觉得有些害怕。也不知是害怕他还是害怕自己的心。
“恩师于我,恩重如山。这么多年我周旋朝堂之上,多亏恩师为我谋划,如若不是他,我恐怕早已殒命。恩师为人正直清廉,更为了我孑然一身多年。我失势之时,恩师被连累革职返乡,一直是我心中的一块心病。我万万没有想到还能有与其再次重逢。洛歌,我何其有幸能遇见你......”不知是否是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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