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按常理出牌了吧?
方月见王锟没有动静,眯眼笑了起来:“哦?还是说王大人其实还有其他要事想同张兄和方某商量商量?”
本意想让方月先提起昨日黑衣人事件的王锟被方月这么一搅和,全盘计划都给打乱了,只好硬着头皮回道:“方先生果然高明!实不相瞒,王某确实还有些事情想同二位商量一二。只不过这事同见方先生比起来,实在太过不值一提,以至于王某方才都差点忘记了。”
“哦?那敢问王大人究竟是何事呢?”
见方月步步紧逼,王锟终是狠了狠心回道:“方先生、张兄,王某今早起来听到有传闻,说昨日里有好几百号黑衣人潜入我荆门城中,并且深夜时分还往这张宅聚了过来,不知是也不是?”
原本在王锟的计划中,他想要让方月先主动提起黑衣人的事情,然后自己在装作不知晓把锅甩得一干二净。随后再假装调查一番,随便找一个替罪羊出来顶顶就将此事给抹过去了。
毕竟再怎么说,他王锟贵为荆门太守,张家也不敢目无法纪随意将罪责给推到自己头上来才是。
可此时在方月的逼问下,王锟自己反倒先将黑衣人的事说了出来。这下子便说明他王锟对此事是完全知情的。既然知情,却又没采取相应措施,反倒成了他这位郡守的失职了。就算之后王锟再想甩锅,难度也变得更大了。
想到这儿,王锟对方月简直恨得牙痒痒。
方月不动声色看着王锟的窘迫模样,轻描淡写地点了点头:“啊,对啊。原来王大人知道这件事啊?不瞒王大人说,昨夜里那黑压压的黑衣人,可真是把方某给吓坏了。若不是方某还有点名声和手段,还真怕他们一拥而上将方某给大卸八块了呢。”
王锟闻言皱了皱眉:“哦?来得可是贼人?”
方月作出满脸苦涩:“可不是吗王大人?都是些贼子宵小!也不知道是冲着方某来的还是冲张家来的,那阵仗,啧啧啧,方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不过说真的,这么多贼子能聚到一起,王大人可要好好查查手底下是不是有些尸位素餐的人,居然将它们都给放到城里来了。万一传了出去,对王大人的名声恐怕也会有很大影响啊。”
王锟伸手擦了擦额上细密的汗珠,只觉得面前这方月说话滴水不漏,甚是难以反击。不过这王锟毕竟纵横荆门多年,虽说觉得棘手,倒也在极短的时间内想到了对策。
只见得王锟复又将后背靠到椅子上,好整以暇说道:“方先生放心,王某手底下究竟有没有尸位素餐的废物,王某下来自会仔细盘查。只不过王某收到的消息,和方先生可不太一样啊。”
方月闻言一笑,眯眼看向王锟:“哦?王大人收到的消息,又是什么样呢?”
王锟嘿嘿一笑,端起茶杯轻飘飘地抿了一口:“这个嘛……说出来方先生可不要生气。”
“王大人尽管说,方某只为求得真相,不会生气的。”
王锟放下茶杯,好似不经意地朝张风啸的方向看了一眼:“听王某手底下的人说,这帮子黑衣人,好像就是张兄你召集起来,意图在张家院内商量些什么不太好的事情的啊。王某作为郡守,也想听听张兄会怎么说。”
听得王锟的发言,张风啸并没有丝毫慌张,闭目养神,一句话都没说。
反倒是一旁的方月笑了起来:“王大人,这话可不能乱说啊。私放匪徒进城,那可是大罪啊!往大了说,杀头都有可能的!”
王锟轻哼一声:“方先生这是在怀疑王某人乱说话吗?”
方月连连摇头:“王大人言重了。方某做事向来是讲究证据的。”
王锟笑了笑:“方先生要证据?那王某晚些时候回去,给方先生一份证据如何?”
方月一挑眉:“敢问王大人有何证据?”
王锟又端起茶杯饮了一口:“方先生,王某再怎么说也是这荆门郡守啊。宵小虽然不知道用什么法子进了城,但出城的时候,还是被王某给抓住了几个。他们一见到王某的惊堂木,可就立刻都交代出来了啊。”
方月点点头:“哦,原来如此。不过说来也巧,昨夜里也有一位朋友被方某的气度所折服,最终弃暗投明选择和方某结交,也把事情的缘由都告诉方某了。若王大人愿意一见的话,方某将这位朋友叫上来如何——啊,对了,方某怎么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王大人向来行得端坐得正,应当是不怕有人构陷才是——齐兄,还请进来一叙!”
随着方月的呼唤,一个身着黑衣的精壮中年男子从门外走了进来。
当看到这齐姓男子的一瞬间,王锟脸色突变,杯中茶水差点撒了出来。
方月眼角余光看到王锟的反应,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意:“王大人,这位齐兄来头可不小。他可是那号称千里汉江第一帮飞鱼帮的帮主。不知道王大人和齐兄认识吗?”
王锟强自定了定神:“哦?飞鱼帮王某倒是听过,只可惜这位齐先生,王某还真不认识啊。”
“王大人,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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