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的用眼神余光瞥了瞥绍哥。
果然,薛绍向薛庭这边望了一眼,充满寒气的眼动了一下,沉声呼了一口气,刚才怒火中烧得要杀人的面容也敛去不少。
“轩,咱们出去吧,你爸爸年轻力壮,一泻能有几千里,咱们别耽误他的时间,让她带着你妈妈腾云驾雾去,赶紧给你制造一堆妹妹,你好不好。”薛庭依旧平稳的跟轩着话。
如歌知道薛庭是聪明人,他的话不仅是给轩听的,更是给全屋子人听的,言下之意就是让所有人离开,留下她和薛绍,单独谈谈。也在劝慰着薛绍,别太生气,气坏了身体不值得,他现在还年轻气壮,多多努力,孩子还会有很多。
轩趴在薛庭怀里乖巧的点了点头,薛庭一笑,“轩真懂事,走喽,庭叔叔带你去我的化学室,教你研究火山爆发……”薛庭抱着轩迈开了脚步。
其他人也识相,低着头,心急的走了出去。
房内,安静下來,如歌缓慢的走到薛绍床边坐下來,轻轻的看了他余怒未消的面容一眼,伸出手來掀开了被褥,他修长健壮的腿果然在微微颤抖,如歌心里一疼,怕弄疼他,试探性的,轻巧的覆上他伤口旁边的肌肤,轻柔的按揉着,“很疼吧。”她看着他的腿问。
“……”薛绍的眼眯了眯。
“是自己身上的肉,怎么会不疼。但是不能因为自己受了伤,疼了,也把被人割一块肉下來,让别人也经历血肉模糊的痛苦。很残忍……”如歌的话意有所指,她的眼蒙上薄薄的泪水,有一种痛不是不痛,而是要在痛中走出來。
“你认为我很残忍。”薛绍自然知道如歌是看着黄瓜香蕉,他的眼犀利起來,话语中带着怒气,为如歌替似画求情,为他在蓝如歌心中的形象。
“是痛很残忍,割肉的疼痛谁经历都是一场生死里挣扎的较量……”如歌看到了薛绍刚才的眼神,杀气腾腾,让她心里害怕而惶恐,怕薛绍做错事。如果如歌沒猜错的话,薛绍是想要似画的孩子,阮暖來偿还吗。不可以,孩子还那么,那么一个生命,刚刚降世,还沒來得及感受这个世界,不能被薛绍一怒之下杀了。而且薛绍是她最爱的男人,她不能看着自己爱的人冷血无情的心狠手辣。
如歌撑开眼,敛去了眼中的泪水,认真的看着薛绍,继续教化他,“我好不容易从这样的痛苦中走出來,我害怕看到我身边的人也经受跟我一样的苦难,你明白吗,薛绍。似画她是我的妹妹,蓝家……”如歌声音哽住了,她沒往下,而是侧头,抬高了下巴,将眼泪溜回眼眶。蓝家只剩下她和似画了,这种疼痛的话,叫她怎么得出口,每次提及都是将伤口再次撕裂。
“为了这个,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我痛。”薛绍的话,带着隐忍的怒气和伤感。
如歌瞳孔缩紧,转身握住薛绍的手,忙道,“不,薛绍,你为了我差点连命都沒了,我怎么舍得你痛苦……”薛绍的话让如歌心慌,其实她心里最在乎的人就是薛绍,就是因为在乎,所以在表现关心的时候,心会不受控制的惊慌,急切的话语会语无伦次,那些感人肺腑的大道理在面对他的时候,在脑子里混乱。
薛绍玄寒着墨一般浓郁黝黑的眼,攫着如歌突然失措的表情,等待着她的下。
如歌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她拿回了手,低下了头,“薛绍,别再为难似画了,她也不容易,孩子……等你伤好了,等我查到了杀吴书记的凶手,我们……我们可以再生。”如歌的脸镀上一抹绯红,如夕阳的余晖,晕晕冉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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