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阖眼,浅夕动摇了。
健康意味着什么,没有人比在病榻上煎熬多年的浅夕体会更深,更知道它的可贵。
纵然郁山之行暂缓,依慕容琰的性子,也一定不会放松调查,现在到明春也就是三个多月,却可以保他身子无虞。
脑中如天人交战一般,艰难的抉择……泪终于没能忍住,从眼角滑落,没入鬓中。
慕容琰吃惊,总觉她今日有些不同,莫不是日间受辱,心里还是不痛快!
眼中一寒,慕容琰强压了戾气,吻着她的鬓发哄慰。直说这内宅,他日后都不管了,除了天枢阁,一切都由浅夕做主。
浅夕却一径只是哭,末了才抽搭着解释说:再有十来日,便是她十四岁生辰,她答应了母亲,想要留在东都过。
慕容琰这才松了口气,笑着应承:“这个简单,那就先过了生辰再说,到时候好好儿热闹一番,可莫要再哭了。”
到底还是做了决定,浅夕望了慕容琰的俊颜,心里一阵空落。
然而,冥冥之中,一切自有主宰。若是浅夕知道半年之后会发生什么,她一定不会为今日的决定后悔……
夜已深,看着浅夕眉间已有疲色,慕容琰将她抱去榻上,自己唤了外头的如心、如宁进来。
浅夕犹坐在榻边揉眼。
如心、如宁进来,便要上前伺候慕容琰宽衣沐浴。
慕容琰却眉眼冷冷,负手站着不动。
如心、如宁诧异,悄悄抬头瞄了一眼,正见王爷杀气腾腾的看着自己,吓得“噗通”一声,齐齐跪下。
“这便是皇嫂教你们的规矩么?既然这双眼识不得尊卑,本王瞧着不要也罢!”
如心、如宁脑中都是一嗡,耳边惊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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