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惑。
“治夫人病的良药,在下小院儿里就有,夫人请跟我来!”
她堂堂侯府少夫人,怎可随意进出陌生男子的后院儿,秦月胧顿时瞪大了眼,一脸羞怒。
他把自己当做了什么?
霍然起身,就要拂袖离去。
严若儒却满眼鼓励,笑得无瑕无害,还顺手提起那一篮青草,伸手为她引路。
再一次,如被蛊惑一般。
秦月胧跟在他身后三步,躇躇进了后院儿。
暖意扑面而来,院子四角生了火炉,棚下是一排长长的木笼,里头一只只雪白的兔儿都伸出头来,欢快的咀嚼木槽里青草。
秦月胧不觉看住。
手中微凉,一束青草塞在她手中。
“夫人想不想试一试?”
“这样能治我的病?”秦月胧仍旧不解。
“当然!”
笑容明亮灿烂,严若儒拿起一束,走到笼边,将青草探进木笼的缝隙里。没办法挤到食槽边的兔儿立时踮起脚来,仰头去够青草,两只前爪缩在胸前,摇摇晃晃,一会儿便向后仰倒滚做一团。
“噗嗤!”秦月胧掩口轻笑出来。
严若儒眉尾飞扬,朝她挥挥手中只剩半截的青草,唇畔笑涡隐现。
秦月胧不觉走过去,也学了他逗兔儿,不料不甚熟稔,竟被兔儿从手中将整束的草叶拖走。
“哎呀,这个小坏东西!”秦月胧不禁跌足。
“你终于肯说话,也肯笑了。”一旁的严若儒,目光幽幽,注视着她。
秦月胧心头一跳,随后便如撞鹿一般。
不容她躲闪,严若儒眸光紧锁凝看了她,温声道:“心中不快,便要说不出来,忧思郁结最伤身。长此以往,夫人没病,也会憋出病来的。”
他果然是郎中,一诊便知道自己并无病痛,秦月胧脸颊滚烫,手中的绢子几乎快要被揉烂了。
“在下姓莫名儒,陇州惠济山人氏。世外之人,孑然一身,夫人若实在无人倾诉,亦可告诉在下。莫某对天发誓,定会为夫人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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