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眼的同情太过显眼,程江非和盛夏看得清楚。;新604;奇中59;19;19;19;.xin8;;
程江非皱眉问道:“父亲这是什么意思?”
程慎行没话,程老太太却是先开口:“怎么跟你父亲话呢?”
程江非抿紧了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倒是没再争辩。
男人的承诺多半都不可靠,什么“横着走都可以”的论调,果然都是用来哄人的,他能为她做的,只不过就是争辩这一句,连下句都没了。
盛夏从来就不是会妥协的人,她先抿唇笑了一下,继而开口:“我刚来程家,就害伯父的干女儿出事,伯父这么问我,也是应该的。”
程慎行没有反驳,冷着声音开口:“你知道就好!”
程老太太挥了挥手,“都吃饭吧!这件事以后再。”
程老太太已经打了圆场,聪明的人就会顺势混过去,不再提这件事。
“不,还是要给伯父一个法的。”盛夏如是。
程老太太的眉毛皱成一个明显的川字,对这个不识好歹的女孩子瞬间没了好感。
程慎行看着她,一副你继续的样子。
盛夏慢悠悠的开口:“按理呢,人都有犯错的时候,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不应该斤斤计较。”
程江非猛然抓住了盛夏的手腕,眼里的警告意味颇浓。
他的孩子,还未出世就死在了胚胎里,关键是她为此受了那么大的伤害,他若不惩治陆之晴,连他自己都不了自己,更何况是盛夏,她怎么可能不在意。如果要让她委曲求全,他宁可豁出去跟父亲翻脸。
这件事从来都是盛夏最无辜。
一旦她出放过陆之晴的话,他再想出力,就很麻烦了。
盛夏轻轻的拨开程江非的手,为他的这一个动作感觉有些暖心。
她继续开口:“可我不想她好过。当我被锁在地下停尸房的时候,没有人能明白我有多恐惧。后来昏迷,然后高烧。我被扔到江里,凭借仅有的一点意识逃生,好不容易爬到岸边却没力气上去,那时候,我恨不得杀了她。现在如果让我放了她,那就不是我善良,是愚蠢。对不起,我做不到。我从来就是一个以牙还牙,以暴制暴的人。如果伯父你觉得我做错了,那没关系,反正这是程家,轮不到我做主。但我永远是这个态度,不可能不会改变,也不愿改变。有生之年,我与陆之晴不共戴天。”
她的声音不卑不亢,完全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没有添加过多的个人情绪在里面,却让听的人觉得莫名的心酸。
尤其是程江非,这些话听在他的耳朵里,仿佛是一阵审判,让他觉得自责又懊悔。
程老太太的眉头舒展开来,觉得这丫头似乎有点意思。
程慎行的脸已经黑的不行,“你确定?”他以为这样一个刚二十岁的丫头,略微敲打一下就会害怕的不行,完全没料到,这还是一只带刺的刺猬。
盛夏回的坚定,“当然确定。”
她的字典里,没有妥协这两个字。
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失去的人,就不会再恐惧和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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