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清雅高贵如同天上谪仙的许延脸上布满惊骇之色,因为这道声音来得太过突然,突然的连自己都毫不知情,就连身子在这道声音的威慑下都动弹不得。[书库][].[4][].[]
浑身汗毛耸立,在失去自己一身修为来当做铠甲武装之后,许延顿时发现自己除了比凡人多上百年的存活之道后竟然和他们相差不多。
白听风这个活了将近九十年的老头子已经又吐了一大口老血,神情萎靡之极。而许延不愧是活了几百年的老狐狸,在知晓这个连人都没看见,仅凭声音就压得自己毫无还手之力的大能面前自己绝对是上天无门了,努力的将嗓音压到平静无波的状态,出声道:“晚辈方才多有唐突,还请前辈见谅。”
那道声音依旧平静无波,冷的像冰块一样,“老夫刚才问你话,难道你没听见吗?”
许延身子抖了一下,但咬咬牙狠下心道:“那事物关乎晚辈晋升天罡境界成败,前辈若是肯现身一见,晚辈自然会来并且双手奉上。”
声音的主人依旧不为所动,讥讽道:你觉得老夫会对那东西起贪墨之心?老夫并无门人子弟要那东西何用?既然你想见,老夫随你意就是了。”
天空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紫黑色漩涡,里面传出阵阵鬼哭狼嚎之声,许延瞪大双眼,看见了无边的尸山血海,于是神情愈发恭敬。
漩涡中走出一位满头血色长发的雄壮老头,没错,就是血色,许延这样认为。老头双眼漆黑没有丝毫眼白,凡是所看之物全是一种毫无感情的冰冷目光,挺着一张万年不变的干尸脸庞,背后紫焰灼烧,携带这滔天凶煞之气。
许延觉得见到这么一位传中的魔头,自己的心跳都在瞬间慢了半拍,于是由不得他不惊惶道:“晚辈清月宗许延见过血泽前辈。方才不知是前辈,还望前辈多多海涵。”
这时候碰见这种真正的魔道大佬要是再不知道报出宗门,然后恭恭敬敬的向他请罪,许延觉得自己就真的已经老到能看透生死的地步了,可惜他还未活够。
血泽老魔在听到他报出宗门时,死水一潭的眼中闪过一丝浮动,只可惜许延并未能看到,便重归寂静,问道:“你那东西老夫不会要,但有一事你需老实回答,否则老夫将会把你二人抽筋拔骨,断魂炼魄千年,你可知晓?”
许延的心终于在此稍微平缓了一些,恭敬道:“晚辈但所知,无不言。”
老魔慵懒的如同一只狮王,俯视着二人问道:“老夫问你,你二人方才因何受伤,为何受伤之处看不出痕迹,伤你之人在哪?”
许延一愣,随即苦笑道:“前辈莫怪,晚辈现在连自己都不知道伤我之人来自何处,只是方才飞过一片湖潮时感觉几波无穷力量的冲击在身,感觉被五雷夹击一般,瞬间便失去抵抗之力,回过神后才发现自己受伤不轻。”
老魔点点头道:“老夫未能赶上,你可能测出距此多远?”
“大概有十万方圆!”许延沉默了一下,倒吸一口冷气的了一个自己都感觉惊心动魄的数字。
老魔嘿嘿笑了一下,干涩的似铁石交擦一般难听,“嘿嘿,佛宗的大定禅音,而且还是修炼至大成之境,看来他还是手下留情了,否则天罡境之下必死无疑。既然是那人师弟,老夫什么也要会会他。”
完,老魔挥挥衣袖。
许延见此大喜,看来此行有惊无险,能够脱离虎口了,转身便走。
冷不丁从耳旁传来一句话,“怜月过可好?”
许延不敢有丝毫不耐,转身再次恭敬道:“怜月师祖已是清月宗长老,现在闭关已经六百年之久,不知前辈可要晚辈传话给长老?”
血泽老魔眼中难得出现一丝缅怀之色,闭起双眼道:“告诉怜月,千年之期老夫不曾忘却,让她莫误了期限。”
许延弯腰一拜,表示自己已经记下嘱咐,当他再次抬起头时,天边早已没了人影。这时他才长长的吐了口气,全身松懈下来,虽然血泽没有像其他魔道中人一般狰狞古怪,但只要看见那双冰冷的如同死水一般的漆黑双眼,就觉得有无限大恐怖蕴藏其中,绝对是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威名。
待身体中元力恢复了一些,许延便马上开始赶路,因为他发现刚才一声不吭的白师侄已然昏迷过去,要是再不救治,恐怕绝活不过明晚。
往他嘴中塞了一颗丹药,许延就恢复往日的清高,准备御使脚下飞梭。
飞出不到十里,许延就见半空中站立着一道人影,定睛一看,脸色大变的急忙转身就走。
长有独角,全身白的过分的消瘦男子睁开怖人双目,狞笑道:“都清月宗弟子每夜修炼都是汲取月光精华,所以肉质特别美味,本老祖今日难得遇见,看来可以好好品尝一番。”
许延只来得及大喊一声,“空洞老怪”便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空洞老怪翻手覆手收了二人后,望着血泽老魔离去方向阴测测自语道:“前方如此热闹,又有佛宗舍利这等美食当前,本老祖看来想不去都不行了,桀桀,时不我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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