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老婆子的那张刀疤脸泛起一丝冷意,却不做声。[书库][].[4][].[]
只是将手中刀紧了紧。
站在黑云中另一端的血泽老魔眼中闪过奇异之色,嗤笑道:“和尚,莫要和老夫讲什么因果,老夫不信这个,世间若有因果,那我等成魔之辈不早就成了地下恶鬼了?天道惶惶,讲究的就是弱肉强食一,你强,你便能杀我。我强,自然也能杀你。这才是老夫信奉的道,你那些东西还是和你的佛吧!”
苦慈笑道:“果然是魔道大枭,话就是豪爽,此语虽在贫僧心间徘徊过无数遍,也思考过无数遍,但奈何,我佛家宗旨便是如此,即便贫僧再离经叛道,也是万万不敢如此出来的,今日得见血泽兄如此看开世间大道,贫僧佩服。”
秋水老婆子一脸冷笑,“和尚,大家都在干什么,你自己心里很清楚,莫要名人面前做暗事,如今老身已经修养差不多了,你是不是也可以开始了,磨磨唧唧可不是你的风格。”
苦慈笑而不语,身后那座紫色法相却猛然睁眼,一拳打向秋水。
秋水神情不变,麻利抽出白瓷,铿锵一声,擦出数道火花,身形后退百丈。
血泽老魔眸光一闪,双手向前一伸,数道血雷缠绕而上,如红蛇绕树。随后嘴中喷出一口黑色精血,洒在双臂上,便见他大喝一声,竟然将自己的两条臂膀生生折断。
而他背后冒出一股黑烟,渐渐化作一道隐约大门,门中暗黑晦涩,根本看不清里面情形。
苦慈眼神凝重,沉声道:“这是献祭之门,血泽你真要将那些所谓的魔物召唤到我等所在界面?要知道,这些生灵一旦来此,不杀个生灵涂炭是不会罢休的,就是你,也许也会陨落在此。”
血泽脸色漆黑如墨,嗓音模糊嘶哑道:“嘿嘿,今日老夫不管是否献祭,终究难逃一死,再者,老夫过,为求得道,老夫将会无所不用其极,谁管你是不是生灵涂炭,大不了一死了之。”
话间,血泽老魔双臂夹杂着血雷突然间化成血粉,飘入那道阴沉沉的门内。
秋水咬了咬牙,恶狠狠道:“疯子,真是疯了,为了这破东西,老身算是亏大了,今日就先告辞。”秋水猛一转身,手中白瓷化作一道流光激射出去,身形几个恍惚便站在白瓷刀上,流光闪烁几下,便消失在天边尽头。
阴沉沉的献祭之门内,突然传出一声暴喝,并跟随着无数似人非人的笑声越来越大,门内黑云滚滚,躁动之极。
苦慈脸色铁青,罕见的暴怒道:“好胆,竟然召来如此多的魔物,血泽,你百死莫赎!”
血泽老魔仰天哈哈大笑,边笑边吐出大量鲜血,失去双臂的他再次大吼一声,双腿一蹬,便退到大门之后。
苦慈双手不断变换,结出一个玄奥印法,轻喝一声,“涨”。
紫色法相似有所觉,身躯一寸寸拔高。
阴森森的门内,忽然一阵躁动,从黑云中伸出一只巨大手臂,手臂漆黑如墨,长满骨刺,还有破碎铠甲,魔气滚滚而出。
随即只听一声暴喝,献祭之门一阵晃动,从里面挤出一个巨大魔物的上半身,一头双面,前半面为人脸,后半面为兽脸,獠牙粗长,眼珠漆黑,四条手臂还在空中晃动,似乎要将整个身体给带出来。
天地间魔气翻涌,空间摇摇欲坠,许许多多的修炼有成的妖兽在这一刻开始落荒而逃,屁滚尿流。先前人类在斗法它们并不在乎,但现在这个只出来半个身躯的魔物却似乎有毁天灭地之能,由不得它们不跑。
狂风席卷四周,携带着魔气直扑苦慈面颊。
陈玄墨在下边大湖上看的目瞪口呆,不知道何时,天地突然阴森起来,而且也看见了那门内欲要跻身而出的怪物,实在可怕。
紫色法相此时已经涨到万丈之巨,堪比巨人一样俯视魔物,魔物若有所觉,开始相互对持。
法相一拳挥下,拥有毁天灭地之威,却见魔物大声咆哮一声,丝毫不惧迎拳相击。
苦慈眼见僵持不下,一个闪身,便融入法相之中,法相眼中精芒一闪,浑身上下甚至连空间都开始荡漾出涟漪。
轰然一声,法相力量大增,生生将魔物连同献祭之门打成齑粉,空间中出现一个千丈大洞。
苦慈浑身紫光溃散,显出原本的紫金禅杖,脸色发白的看着洞内空间道:“完了,这魔物的世界竟然被贫僧打通,人界将有大难。”
他神色仓皇,面色灰败之极,想要等待魔物破界他自刎而死,但良久不见动静,仔细一看,却发现里面生气盎然,鸟语花香,虽然是夜晚,但也知道那是另外一个世界。
苦慈怔怔而立,不敢相信道:“这,这是千世界,刚才贫僧竟然打通了千世界的入口!”
血泽剩下半个残身,哈哈大笑道:“苦慈,今日你技高一筹,老夫无话可,可这千世界老夫倒想看看你怎样处置,相信不久便会有人仙大能到来,那时,为争夺这千世界战况更是惨烈,老夫先走一步了!”
血泽不知用何等手段,无声无息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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