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一侧嘴角还有一个小小的酒窝,只一眼他就陷进去了十五年,误了一辈子。
原来,他已经死了。可是他又活着,他回到了过去。
伍乐睁开了眼睛,入眼是白色的天花板,还有消毒水和酒精混杂在一起的味道。
伍乐微微侧头,床边坐着一个英俊的男人正在读着一本跟字典差不多厚的书。身形比大部分东方人要健硕,肩膀很宽,五官线条分明,特别是一双眼睛,黝|黑发亮,如同深潭一眼让人瞧一眼就挪不开目光。这人的气质虽然比多年后少了几分侵略性和凌厉,但是伍乐还是认出来了床边的人。
这是他母亲的合伙人或者也可以说是金主的儿子,未来魏氏集|团的掌舵人,魏巍。两个人虽说是情同手足的一同长大,但是若干年后,特别是在母亲去世后这位可是他的衣食父母,自己把母亲留下来的家业搞的一团乱,每次只能找魏巍哭诉帮忙收拾烂摊子,多年养成的习惯,让伍乐还是不由一凛,规规矩矩的打招呼。
“巍哥。”
魏巍闻言合上|书本,微笑着扭过头来:“乐乐醒了?醒了就好,怎么样,头还疼么?”魏巍倒是比记忆里温和得多,其实魏巍自小就是一副对谁都温和有礼的样子,表面功夫做的极好,特别讨人欢心。直到后来事业做大他才越发严厉寡语,只是以前的积威太深,伍乐几乎忘记了魏巍曾经也有这么一副和蔼面容,猝不及防的看到不由愣了好几秒才明白过来魏巍在说什么。
这一反应过来,伍乐才终于感觉出来疼。从头到脚好像被|拆过又装了一遍似的,好像每块肌肉都在疼又好像并没有哪里受伤,真是说不出的难受。伍乐想起来了之前满头满脸的血,摸|摸自己的脑门,只摸|到了绷带在脑袋上缠了好几圈,也不知道具体哪儿伤到了,只能问:“巍哥,我这是怎么了?”
“手被玻璃瓶扎了肉里一堆碎玻璃镊子挑了二十多分钟,至少五处软组|织挫伤,轻微脑震荡,还有这里,”魏巍满脸戏谑,虚点了伍乐额角某处,带着幸灾乐祸的语气,“缝了四针,面门上,我看你怎么跟伍姨解释。”
伍姨这个称呼伍乐已经有四年没听到了,显然一愣,他脸上的神情终于有了变化,那些惆怅全收了起来,只剩下了胃痛的讨饶。
“巍哥,你能先不告诉我妈么?”
“晚了,”魏巍嗤笑一声,“昨天晚上检|查结果出来了,医生说你有轻微脑震荡,最近得静养,今天早上我就帮你跟学校请假了,你觉得以你|妈跟你们班导的交情你|妈有可能不知道么?”
伍乐立刻觉得不妙:“巍哥,你能不能给我妈打个电|话,就说我其实没啥事儿,只是害怕期末考|试考砸了想逃考所以让医生编的谎|话,其实什么事儿都没有。最好再跟她讲我是偷偷跑国外玩儿去了——”
魏巍好笑的看着伍乐,弹了一下他的额头:“想让我帮你说话?行啊,那你先来跟我说说看你是怎么上卫生间上到别人包厢打群架的?”
“我……”伍乐语塞,他只是从楼上摔了下来,一睁眼就跑到了那么混乱的一个场子,脑子都发着懵的又晕了过去,才明白回来自己回到了过去。但是现在是什么时候这是什么事情,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不想跟我说?那还想让我帮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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