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山脉东南方,北宋国府神都——东京,东接商丘,距黄海五百公里,西辅郑州与之毗邻,南接许昌市和周口市,北依黄河,与新乡隔河相望。。 更新好快。“八荒争凑,万国咸通”。它是政治、经济、军事、科技、文化和商业的中心,也是北宋时最繁华、面积最大的城都之一。宏大的城垣分外城、内城、皇城,三重城郭,三条护城河。城内‘交’通便利,水陆兼容,畅通无阻。在布局上、打破了封闭‘性’的坊里制,代之以商住开放的城市街道形式,实行坊市合一,扩大市民阶层,人口多达百五十余万。
宋金合谋伐辽,北方战局收缓,然宋军愧敌鞑贼,连连败仗。限于局势,迫得宣和六年正月,金太宗为了联合西夏灭辽,把下寨以北、‘阴’山以南的辽地割给西夏,西夏则改对金朝称藩。
当此情势,宋朝境内,却依旧是繁荣喜气一片,毫无衰颓紧张之象。
临水楼阁上,一位身着灰白布衣的老头儿正敲板儿说着书,‘操’的是当地口音。只听他道:“却说我东京古来名人,竹林七贤阮籍算得一位。小老儿跟诸位看官这么来说吧,终其一生,他都是谨言慎行,如履薄冰……”
“诶,老先生,既是这样一个胆小怕事之徒,有何值得说的?”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不禁放下杯中美酒,昂首问道。
老头儿晃着板子摇头笑了笑,继续道:“这位看官有所不知,且待老头儿与诸位细细道来。话说,咱么这位阮籍乃是三国魏诗人,三岁丧父,家境清苦,乃勤学而成才。本有济世之志,登广武城,观楚、汉古战场,慨叹‘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当时明帝曹叡已亡,由曹爽、司马懿夹辅曹芳,二人明争暗斗,政局十分险恶。曹爽曾召阮籍为参军,但他托病辞官归里。正始十年,曹爽被司马懿所杀,司马氏独专朝政。司马氏杀戮异己,被株连者实可谓众呀。阮籍本来是倾向于曹魏皇室,对司马氏自然怀有不满,但同时又感到世事已不可为,于是他采取不涉是非、明哲保身的态度,或者闭‘门’读书,或者登山临水,或者酣醉不醒,或者缄口不言。钟会是司马氏的心腹,曾多次探问阮籍对时事的看法,阮籍都借酣醉推免。司马昭本人也曾数次同他谈话,试探他的政见,可他总是以发言玄远、口不臧否人物来应付过去,使司马昭不得不说‘阮嗣宗至慎’。但是,阮籍迫于司马氏的‘淫’威,也不得不应酬敷衍。他接受司马氏授予的官职,先后做过司马氏父子三人的从事中郎,当过散骑常‘侍’、步兵校尉等,因此咱后来人也称他为‘阮步兵’。”
“这又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呢?”小伙依旧不解,单单听说书的老头一番讲说,也就只觉得这阮籍徒有济世之才,却无奋进之心,难道世道‘乱’有才之士就当埋没山野,**诗赋水酒么?诸葛孔明也是生在汉末‘乱’世,为什么人家就能为汉后嗣刘备绘蓝图,出茅庐,赤壁借东风而致三分天下呢?
“或许这对于很多人来说不值一提吧。”说书老头儿暗自叹息,“试想当时的情势,他一介书生又能如何?但是,我们不得不说的是,阮籍,他是建安以来第一个倾全力作五言诗的人,其《咏怀诗》把八十二首五言诗连在一起,加上多种技巧的活施妙用,形成了一种“悲愤哀怨,隐晦曲折”的诗风。他开创了诗的新境界,这本身就是一个极有意义的创举,一个显著的成就。”
“什么诗不诗的我铁老牛不知道,老子知道的就是阮籍那破穷酸就是个醉生梦死的死醉鬼!”说话的是个高身大汉,头顶三撮鬃‘毛’,长须杂如草,后翻猪肠嘴巴,下塌鼻子,黄眉眼儿,一副凶神恶煞却又邋遢至极的样儿,浑油的猪手在绿油油的衣服上随手一揩,就又抓起盘中剩下的那只‘鸡’‘腿’虎啃狼吞了起来。
惹得周围一众酒客纷纷放下酒筷,俱都恨恨不已,这样的人这样的像,实在叫人倒胃口。
“如此清雅之地,怎容你这样的,这样的污秽肮脏的粗鄙野夫进来破坏!”一个手执折扇的文客愤然斥道。
“老子有钱,想来就来,你这破酸儒管得着么?说老子粗野,难道这地方就只管你们白脸小儿吃喝?那么是不是说我‘万国舟车会,中天象魏雄’的泱泱大宋,别的蛮族外俗就来不得?”那野汉扯下半块‘肉’,就将那半边啃剩的‘鸡’‘腿’掷向那执扇的文客,砸得他一脸口水‘鸡’油,当即大骂不止。
“鄙夫何陋!鄙夫何陋!”说书老头儿愤愤说道。双足顿地,板子拍得案桌“啪啪”直响,显然气得厉害。
“‘阮籍猖狂,岂效穷途之哭’!”就在众人狠声喝骂的时候,一个悲愤‘激’昂的人声穿破嘈杂之音,扎入所有人的耳中。
本来鄙视又骂喋不休的酒客听众齐齐偏过头去,循声望向那说话之人,却见一魁硕的及冠男子‘挺’直脊背端坐栏边。双目如炬,英气非凡;剑眉飞霄,直入云天;‘挺’梁阔鼻,喷呼龙息;面‘色’则冷厉肃然,毫无颜笑,显是个中直之人,不威自怒;身旁横置着一杆黑土发亮的长枪,看起来已颇有些年头了,而在枪头,则搠着一个破旧的斗笠。在他的左手边,坐的是一个身材稍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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