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车夫摇了摇头,又望了望那旁边八个黑衣汉子,八个人动都没动,只是咧嘴笑。紫衣少年道:“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我叫陈七,陈七的陈……”车夫也不等他说完,忍不住道:“陈七的七是不是?”
紫衣少年道:“你说的真对,不但是陈七的七,而且还是七少爷的七!”武琼花和温柔同时一惊,果然又是一个少爷!
七少爷又对车夫说道:“你觉得我吹笛子怎么样?我这曲子叫《鬼哭嚎》,世上很少有人听到的,你是个幸运的人,我吹给你听好不好?”
车夫只觉头皮发麻,耳鼓发颠。他并不懂七少爷笛声的玄妙,但对这笛声实在没兴趣。别说听,就是想一想都让人受不了。不过要是倒找几个钱或许可以考虑考虑,只是看着七少爷温文尔雅,顺意随和,这话也不好意说,只得摇了摇头,委婉道:“七少爷,我只是个粗人……”
七少爷也不待他说完,就像他刚才打断自己说话一样,笑道:“欸,粗人才有雅意,你太气了。”说完他慢慢将笛子凑到嘴边又吹了起来。他的嘴唇格外血红,在阳光映照下,透着一股邪气。
笛声起始颇为缓和,有如平静的沙在指间滑落,但很快起了一个炸雷,声调陡然像刮起的阴风,阴风安去,又似地狱门开,千百只厉鬼破土而出,跟着又漫起狂沙,无数只嚎的声音如水般涌动。哪怕此时还是青天白日,但这种笛声一起,也不免都为之风云变。
车夫越听越觉得喉头渐感发毛,再也忍耐不住,终于弯下腰去一阵狂吐。
温柔伏在武琼花怀里,已是微微发颤。这笛声过于诡异,武琼花显然也感觉到了,只是他不明白,这七少爷拦着马车,既不问马车里坐的人是谁,又要吹笛子给车夫听,他这样到底是要做什么?
就在这时,拉车的马忽然发出一声痛叫,跟着马车也颤动起来。车夫正垂身吐着,听马叫得惊怖,随着马车抖动,差点将他颠了下去。幸好他反应快,一把抓住把手给撑着才没跌下去。
他仍然弯着腰,一边歪着头往前面望去,看到马蹄时只吓得他惊叫了一声。他还以为是吐得头晕眼花看错了,连忙摆了摆头睁了睁眼再看,这次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立时吓得面一片雪白,像看到鬼似的卡着喉咙恐怖的叫道“啊……啊……啊……”
武琼花早已警惕着外头,听叫声惨厉,连忙问道:“车夫,如何回事?”车夫没有回答,也不是他不回答,只是因为他所见到的形太诡异了,以致他喉咙里除了“啊”声,再也发不出其他的声音。
笛声依然在凄厉声中以自己立特行的方式进行着,就像阳光渐渐西斜,使得边的小树影子一点一点地在地面延伸,终于延伸到马肚下。
马已没有了叫声,车夫的惨叫却一声比一声凄厉、惊骇、恐惧,令人听了无不毛发悚然。如果没有经历着特别恐怖可怕的事,一个人显然是不会发出这样的一种叫声。
武琼花和温柔已预感到了不好,他们掀开门帘往车夫望去,顿时惊得呆了。直到片刻,温柔面无人,也“啊”的一声尖叫了起来。
忽然,不远有人惊恐的叫道:“我的天,这是什么鬼东西?”与此同时,武琼花当机立断,一把震碎车厢,抱着温柔凌空掠起,然后飘落在马车后两丈之外。
他一落地,就看到大道上已多了五六个农夫一样的人,人人面惊恐,手里拿着镰锄头等农用工具也在微微的颤抖。他们当中为首一人,形貌甚为枯廋,一身灰袍阔袖,外加手中握着一把宽长的尺子,眯着眼睛看模样倒像是一个郁郁不得志的穷教书先生。
再看这边马车,惨叫声已没有了,拉车的马和车夫赫然已变成两具骷髅,此时构架在一起,原来的样子丝毫都没有变,马骷髅仍然拉着马车,车夫骷髅坐在车辕子上,如果不是他身后的车厢被武琼花震碎,这幅静景,无疑是一副致而形象的白骨骷髅标本。
好好的人和马,忽然间就变成了白骨骷髅,他们身上的血肉为什么会没有了。温柔连想都不敢想,整个人躲在武琼花怀里不住地颤抖。刚才她在车厢里拉开门帘的时候,刚好看到车夫只剩下一个完整的头颅搁置在已变成骷髅的骨架上,而他的头颅从颈部的血肉,也正在一点一点地消失,就好像有无数只看不见的东西正在啃食着他身上的血肉,将他的肉吃光,将他的血喝光,最后只剩下了这一副完美的骷髅。
温柔从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有这么一天,所见到的事一件比一件恶心,一件比一件可怕,一件比一件恐惧。亲眼看到一人一马变成了两具白惨惨的骷髅,这就像一场噩梦,令她惊魂落魄。
武琼花将温柔抱得紧紧的,像抚着受惊的孩子一样,尽量给她最大的安全感,但他自己也不觉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恐惧和诡异慢慢地袭来。
那教书先生在旁边只觉喉头发干,勉强笑道:“这家伙的笛声好可怕,他一吹笛子,这马和车夫一瞬间就变成了骷髅,如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也不相信。你小子要是再出来得慢一点,怕也一样会变成骷髅。”
武琼花想着都不寒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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