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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琼花这时也不知道相不相信他的话,虽然温柔说萧瑶现在已脱离了危险,但他深义重,又没有亲眼看到,一时令他不免忧心忡忡。他心中纷乱,想到柳长风的狡猾阴险,如果萧瑶此时还未脱身,经得这漫漫一,说不得不知要受多少可怕的屈辱。他越想越怕,不觉问道:“楚江南,你…你刚才说的是…是真的?”
楚江南摸了摸鼻子,气恼道:“我骗你做什么?你以为我闲不过啊?”武琼花望着温柔,只见她面白,身躯微颤,似乎明白了什么,便走上前温声道:“柔儿,我不会离开你,但四妹我不能不去救。”
温柔的眼泪不觉扑漱扑漱的了下来,泣道:“大哥,你就为了那个…那个女人,总是一次…一次的伤我吗?”武琼花难过道:“柔儿,大哥对不起你,如果我现在不顾四妹,她就会受尽柳长风那恶贼的委屈,这样我会愧疚一辈子。所以我不能不去,以后回来,我再给你陪罪!”温柔痛哭道:“大哥…大哥…”
武琼花咬了咬牙,正要夺门而出,忽见门口人影一闪,却是萧瑶走了进来,叫道:“大哥,不…不要去了,我没事!”武琼花又惊又喜,抢上前去执了她的手,关心道:“四妹,你…你真的没事?可太好了!”萧瑶勉强装出一副无谓的笑容,道:“嗯,真的没事,大哥放心好啦!”她又走到温柔面前,拉过她的手,又将她的手叠在武琼花的掌心上,微笑道:“嫂子,大哥他从来也没有忘记你,我祝你们百年好合!”
温柔自是没料到她突然出现,甚是吃惊,好一会回过神来,见她笑容凄苦,知道这女子的确是爱上了武琼花,想到武琼花刚才又一副要为她去拼死拼活的样子,心中顿时又气又恨,猛的抽回手,手掌微抬真想狠狠的抽她一巴掌,但却又生生忍住,冷笑道:“你…你又来现你的深明义吗?我也不要你的假好心!”
萧瑶强忍心中悲痛,苦苦一笑,又对武琼花道:“大哥,你对小妹的好,小妹永远铭记在心,小妹今天来,是要与大哥告别,我要回辽去了。”
楚江南心想:“这契丹女子倒好生有心计,她这么一说,立时将表妹比了下去。不过也好,今日她回去,我再给他烧一把火,干脆连武琼花也赶去辽,那样表妹只怕对他也是彻底死心了!”想着阴阴一笑,冷哼哼的道:“我看你还是快些赶回辽去吧,否则迟了,只怕连你爹娘的骨灰也见不到了。”他这话无吝于一棒惊雷,直震得萧瑶有如轰顶,望着楚江南道:“你…你说什么?楚江南道:“如今我就与你如实说了吧,你家中已遭大难,被你那辽皇帝给满门抄斩了。”
萧瑶立时想到前来大宋父母所做的决定,又加上惨前几天遭身死的家将武士阿力,定然便是为了此事而来,那么楚江南的话自然也非虚言,不觉脑袋“嗡”的一响,两眼发黑,竟然昏晕了过去。武琼花连忙将她扶住,叫道:“四妹,四妹…”叫得一会,萧瑶幽幽醒转过来,脑海里全是自己出门之时,爹娘那中无奈的眼神,那泪如雨下的淳淳告诫,无数日来萦绕心头的疑团终是大白,原来那时爹娘便是已预料到家中要遭灭门之祸这才狠心要自己远去异他乡,其目的自然是为了b祸。萧瑶愈想愈发伤心,不觉悲从中来,又是放声大哭。
武琼花也知不妙,只得劝道:“四妹,不要过于悲伤,说不得这事也只是空穴来风以讹传讹而已。再说楚江南这种人你还信他?”楚江南冷笑两声,也没反驳,心想:“我只想你们越快走越好,免得我表妹为你们心烦。”往温柔望去,见她神凄然,似有恻隐之心,又想道:“这女人就是心软,表妹对她一生同之心,只怕她们又要和好了。”便干咳一声,故意叹道:“无论什么事,就是捕风捉影,总有一个由来,何况这种事又怎会假得了?我派何苦z去辽时,他派人回来就是这么说的,说是辽的丞相萧楚衣一家…”温柔忽然叹道:“表哥,你能不能不说了?”
萧瑶哭得一阵,微一凝神,说道:“大哥,我这就赶回辽去,你就和嫂子回桃花谷去吧?”擦了擦眼泪,背着瑶琴转身就走。
武琼花望着她孤弱的身影,想到她如果万一家遭劫难,她一个人虽归故,但无异于大海飘瓶,何况辽朝廷又岂会放过他呢?他一时心头激,顿起护悯之心,坦声道:“四妹,等等,大哥和你一起去!”萧瑶回身叹道:“大哥,你就不要来了!”
武琼花冲温柔沉声道:“柔儿,你保重,等我回来!”温柔的脸一刹那间变得苍白,她如何不知武琼花这一去便是凶险无算,而且就是能活着回来,他和萧瑶又经风难相与,其中的感只怕更见深厚,而再深的爱也是经不住时间的隔膜,自己与武琼花的感肯定也就会渐渐淡去不少。她这时心中的感,可是异常复杂,可谓b澜跌起。她在那一瞬间,只觉天旋地转,心中只是一个念头,不停的道:“我让他这么一走,不就是把我的大哥拱手送给别人了么?”待到武琼花和萧瑶双双远去,不由心中痛得难以名状,忍不住伏在上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楚江南望着她花枝乱颤,又爱又恨的道:“他那种人还值得你悲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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