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栈庭院之中,围观之人多怕惹事,便患得患失的各自回房,做着各人想做的事。栈老板怕陆芳华死在店里,一旦若上官司,那可是个倾家产的麻烦,便小心异异的上前瞧着不通和尚轻声细语道:“大师,这姑娘只怕多有命之忧,这城东有一家医馆,我看您不如还是早早带这姑娘去看看为妙啊?”
不通和尚如何不知他的心,偏过头来冷笑不止,咸肉淡菜似的道:“洒家偏不去医,你又如何?”栈老板吃了闭门羹,脸上肌肉抽搐,丧着苦瓜脸按捺住满腹怒火,说道:“大师,这……这……”不通和尚便不再理,手中突觉一片炙热,知是陆芳华身上的“腐尸毒”反扑之势,便连忙又加了一道真气输入,心道:“他佛爷的,刚才只顾说话,倒让这唐毒反噬,只怕已进入了我的手掌。管他娘的,现在骑虎难下,我先救醒她再说。”
过了一会,陆芳华幽幽醒转过来,张开眼睛瞧着几点星空下,不通和尚竟是满脸湿汗,不觉讶异道:“大师,这是到了哪里?是地狱吗?你送我来的?”不通和尚哭笑不得,道:“傻丫头,瞎说什么?你还没死呢!洒家又不是牛头马面。”揩了额上汗珠,长长的吁了口气。陆芳华叹道:“那……那我身上的毒解了吗?”
不通和尚一怔,随即说道:“快了快了!”手掌之已然灼痛,借着灯笼的微弱之光不觉看了一眼,竟是一团墨黑,立时吓了一大跳。陆芳华道:“怎……怎么啦?”不通和尚摇摇头,若无其事的道:“没什么,没什么。你快起来,进房好生休息一会,我再去想法为你解毒!”他其实也是想找个单所在将掌心的毒逼出来,只是又爱面子,自然不会明说。
陆芳华这才意识到不通和尚的手正扶着自己的肩头,不由脸面一红,便要起身,哪知双竟无知觉,根本无法动弹,不由惊骇道:“我的脚……我的脚不能动了。”不通和尚也是一惊,道:“这可麻烦了。”陆芳华已哭了起来,焦急道:“我不能走了,这怎么办啊?大师,你快救我,我不想这样的……”
不通和尚最讨厌女人又哭又闹,偏生拿她没法,耐心安道:“你别急别怕,这只是暂时的,等你的毒解了,自然就可以走了。”心中暗暗叫苦:“见鬼的老佛爷,洒家干嘛要看劳什子‘碧玉七星’啊?如今可好,捞了这个破帽子,只怕自己这条老命也要搭上去了。不行,不能再拖了,我得将掌中的毒逼出,否则两个都要死翘翘。”
陆芳华可不知道他心中急的要死,抹了一把眼泪,道:“你说的是真的吗?这唐门的毒你也能解?”虽然她知道这和尚本领不凡,也听说过唐门的毒药是如何如何的厉害,但对他能不能解唐门之毒,心里还是极为害怕。
不通和尚满心极是不耐烦,懊恼道:“你这臭丫头,怎么这么多话呢,你不信就算了,洒家可不想与你啰嗦。”站起身来想要走开,走了几步,却听陆芳华又哭了起来,不觉心中一软,只好返身回来,道:“好了好了,你不要再哭了,算洒家怕了你好不?”心想:“他的,洒家倒了八辈子霉,何时这么低声下气过?操他的佛爷,这叫啥事儿?”
陆芳华抽泣着道:“我不要……不要你怕我。我知道我……我中了唐门的毒,是没有救的,我……就要死了,你……你又何必……何必骗我?”不通和尚摇了摇头,苦笑道:“那就算洒家骗你吧,但能活一刻就是一刻,那也要好好把握不是。”走上前又道:“洒家扶你进屋里去吧。”陆芳华从不曾与男人这般近距离接触过,先时不通和尚为她汲取毒针,只因心慌乱和恐惧,倒忽略了男女之别,直到此时绪渐缓,方才意识到 的羞怯,连忙摇头道:“我才不要你扶呢?我……我……自己走。”但她根本无法挪动双脚,这才又着急了起来。
不通和尚瞧她那又气又急的样子,不觉好笑道:“洒家都不怕佛爷怪罪,你又怕什么?”说着一把将陆芳华拦腰抱了起来,向房走去。陆芳华又羞又怕,还好双手能动,连拍带打的尖叫道:“你……你个臭和尚,你想干什么?”不通和尚道:“你说洒家要做什么?要不是救你洒家才不甘冒这打入十八层地狱的危险呢。就让你一个人在这地上数星星,看你怎么办。”
陆芳华想想也差不多不无道理,便不再挣扎撕打,但置身一个大和尚怀中,说什么也是过于别扭,心极是紧张。这一来可倒好,她一紧张,身上血无形就加快不少,那唐门的“腐尸毒”血即上,立时往上疾涌。陆芳华只觉口窒闷,头晕目眩,瞬即便晕了过去。
不通和尚惊叫道:“我的佛爷,你这叫什么玩法?洒家可奉陪不起。”也不管栈老板如何嘡目结舌,三两步抢入自己房中,将陆芳华放在上面壁坐了,然后按掌于背心,快速助她毒。这一回他是一心一意,格外谨慎,丝毫也不马虎,气力灌入, 又下行退去。陆芳华轻轻“嘤咛”一声,又醒转来,道:“我…我怎么了?这是…哪里?”不通和尚撤掌收气,本来不想理她,但忍不住又故意应道:“你没瞧着这正是在上么?”往掌上一望,那唐毒的黑阴影的边缘是淡绿,这时已然过了手腕,不觉微微惊心,想道:“所幸我力深厚,这毒不致走得过快。”走到另一边房角,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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