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卸八块不可。
唐琳已感觉到皇帝根本是不相信自己,只觉老大没趣,心中厌恼,若在平日只怕早已发作起来,但想铁镜公主待己也算不错,自然也不好发脾气而让她难堪,便低声对铁镜公主道:“公主,既然没我的事了,我还是先走吧?”铁镜公主正也因为哥哥冷落唐琳而心有不悦,自然知道唐琳境窘迫,但萧鲁南说太后中毒与她大有关联,此时她若然告退,不但于礼不合,而且只怕有畏罪退缩之嫌,可是若要让唐琳木头般呆在这里,只会让她更觉难堪。
她正左右为难之际,只听萧鲁南干声道:“皇上,太后中毒之事,非同小可,这其中或许有更大的阴谋,千万不可让她出去以致走漏风声而酿成大祸。”耶律隆绪冷冷道:“朕自有置,谁也不许打搅道长给太后解毒,违者重责!”他除非在朝堂之上,彰显皇帝圣威,才以“朕”自称,普通场所则以“我”为是,此番他对萧鲁南连续用了两个“朕”字,其意是对这件事的重视?还是对萧鲁南不满?别人自然不用猜度,也能看得出来,皇帝耶律隆绪心上已蓄势待发了。
萧鲁南想到这里,已吓出一身冷汗。他显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后宫之地,什么地方,什么人能来什么人不能来,他若是不清楚,那就是被砍了脑袋也绝不可怜。虽然他是萧太后的族兄,虽然他也知道自己根本不适宜擅进后宫那种地方,而要进入后宫,那也得太后和皇上准许方可,但他一听到迦陵道人来找他时说道:“太后身中奇毒,除了我非别人能治。”萧鲁南的脸立时就变了,惊道:“你怎么知道太后中了毒?”迦陵道人冷笑道:“我是谁,我怎么不知道。我还知道是谁在毒害太后呢!”萧鲁南这两日也听闻太后狩猎遭刺之事,太后三日没有临朝,众文武百官无不纷纷猜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萧鲁南在暗中打听过,也没打听出什么,这会正瞎琢磨着,却被迦陵道人拦住说出这番话来,能教他不吃惊害怕吗?迦陵道人也不等他有所反应,又邪恶的笑道:“我还知道毒害太后的人是与萧楚衣大有关联的。”萧鲁南骇然失,心道:“太后以天意定夺萧楚衣一家生死,如今这大雪眼见已快过了太后的定期,只须过了后天大雪不停,萧楚衣已是必死无疑。若是以这道人话中所言,难道还真有萧楚衣的同党为救他们而谋害太后?太后一死,朝中大乱,萧家死期自然会因此拖延!哈哈……哼哼……好恶毒的计,真是老天助我,教我知道了这阴谋诡计!”他知道这迦陵道人是对太后护驾有功的,自然也就对他的话深信不疑,恰好又到后宫急召太医的侍,他拦下一问,那侍慌忙的就漏了嘴。萧鲁南又惊又喜,便对迦陵道人道:“你真的能解太后之毒?”迦陵道人道:“我自然能。你放心吧,若不能我还来找你做什么?”萧鲁南想想也是,心想若能查出毒害太后的凶手与萧楚衣有关,不但可以送萧家速死,亦可斩草除根,,而且还是大功一件,一石二鸟,何乐不为。惊喜之下,他仿佛看到大富贵在后宫招手一般,头脑立时发热,便不顾一切的也不禀报也不待召的擅自将迦陵道人带入了后宫。直到这时冷静下来,他才从耶律隆绪的话里听出凶险来,明白自己得意忘形之下,竟然一下子忽视了后宫是皇帝私人的花园,而绝非旁人可以进入的。萧鲁南不敢再想,忍不住激零零的打了个寒噤,灰白着脸垂着头,用眼角的瞟了一下韩德让和耶律隆庆,只见他们把脸皱得柿饼似的,紧紧盯着迦陵道人给太后治毒,那神就好像受伤的不是太后而是他们。
迦陵道人拈起一枚银针,顿了一顿,对耶律隆绪说道:“皇上,要去蛊毒,须得以银针扎刺穴道不可!”意是说,我要动太后金玉之身了。太后之身,无比金贵,就是平常之人挨上一下,也是冒犯天颜的大罪,何况施以银针扎刺?耶律隆绪等人脸果然有些难看了,耶律隆庆子有些燥,又见他那神语气无不狂妄,早已心中有气,冷气哼哼的道:“太后是何等金贵之躯,岂能容你用针扎的?”迦陵道人声冷笑道:“可是要除此毒,别无他法。”耶律隆庆气恼之极,压抑着喝道:“你……”耶律隆绪一挥手,决然道:“道长,医者当无贵贱之分,该怎么治你就怎么治,动手吧。太后昏过久,不宜再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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