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哪曾见过这样大的阵仗,在卖大会上,虽然敌人比此刻多于几十倍,但那时还没有进入混z状,是以她也没有觉得怎么害怕。可是此时面对这几十百把个如似虎的敌人,哪怕她抱了必死之心要为阿贞报仇,这时也不吓得花容失。萧瑶也是耸然动容,心中想道:“如今大哥身负重伤,敌人又人多势众,我们想要脱身怕是不易。这…这可如何是好?难道今日要命丧此地?”她心头刹那间闪过数个念头,一忽想着爹娘和哥哥,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得以相见,不觉黯然伤神;一忽又想到今日若是和大哥死在一块儿,难道真的应验了昨结拜“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誓言了?她这般胡乱想,竟连渐渐b近的危险也惘然无顾,心中又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觉,就好象是悲愁之中,却又泛起一丝淡淡的欣,似乎就是这样死了,只要能和大哥在一起,也就心中得以宽了。
武琼花一念之间,想的却是:“我个人生死,固然不惜,但是二弟将四妹托付于我,我岂能眼看四妹枉遭身死,如今说什么我也得护了四妹安然离去。”主意已定,便即翻身而起,傲然一啸,也不顾身上重伤,说道:“要宝自是没有,你们要报仇尽管来就是!”聚力双掌往前一送,一股巨大的力道便即滚滚而出。他这一掌,力道浑厚,一扫而出,势如洪水,迎面十几个汉子b之不及,顿时被击得远远的摔了开去,肋骨寸断,着半天也爬不起来。常不归陡见武琼花怒如天神,不觉心生怯意,便止步说道:“武琼花,无论你有多厉害,我舅舅的大仇那是非报不可!”
武琼花哈哈一笑,正说话,只觉如涌,喉头一甜,一口血便吐了出来,身子一挫,竟跌了下去。萧瑶大惊,连忙扶住,惊慌道:“大哥,大哥…你不能太过用力……”武琼花喘息甚急,拉着萧瑶的手,缓了一口气,吃力的说道:“四妹,大哥受了飞天的魔障,却是拖累你了。不必顾我,你带了小凤去吧,想必他们也拦你不得!”萧瑶急道:“大哥,你别这样说,我会救你出去,只是你千万不可再强行用力了!”她虽然不知道飞天的伤害有多大,但却明白武琼花身上的伤是多运用一次力道,便会多加重一分危害。
萧瑶又从身上摸出一个黑瓶子,大声说道:“这是我师父研制的一种最厉害的毒药,闻者即死,我们就是死,也要拉他几个垫背!”说着扬手便向常不归等人撒去,顿时只见一团淡淡幽绿的烟雾带着一种刺鼻的气味四散开。她说这些话,声音甚大,那是人人也听得清清楚楚。
常不归等人也不知她这话是真是假,见得烟雾升起,又有一丝怪味蔓延,顿时人人变,都捂着口鼻跳到一边,生怕吸入一丝丝 。其实萧瑶这药也非剧毒之药,而是一种触之身上便即发痒的药粉,是她作为行走江湖万一到危急之时防身所用的药物,这时急之下,权宜使了出来吓唬吓唬常不归等人。武琼花望了一眼常不归等人,微声道:“四妹,你…你还是…去吧,不必在…在这…咳咳…枉送了命…”萧瑶心中悲戚,含泪说道:“大哥,你这话可是不对了,咱们结义之时,不是说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吗?小妹虽是女,却也深知这个道理。要说让小妹此时弃你而去,不光是二哥三哥,就是我自己也不会原谅我自己!”抬头望了一眼自己撒的药粉,差不多已被风吹散,常不归等人又渐渐迫近过来,慌忙摸出那个装着灵丹的瓶子,倒出剩余的丹药,往武琼花口中喂去,急急的道:“我知道你的心意,你什么也不要说,吃了这些药,保住你的真气,待冲出险境,我再为你医治…”她又对小凤道:“凤丫头,待会我们护着武大爷一起冲出去!”小凤紧了紧手中的剑,坚声道:“是!”想着阿贞也不能将她埋葬,不觉心酸。
武琼花体真气经飞天隐匿的强大魔障干扰,已然全部岔乱,手脚都已无法动弹,这其中险恶实则远比当年他师父敦煌老人所受飞天的伤害要轻微得多,只是他刚才太过损耗力,以至飞天的魔终于彻底激发,将他体的真气全部锢,那形就如同邪已压正,可谓凶险无算,若不是萧瑶的灵丹妙用,他便是要筋脉寸断而死。但饶是如此,他此时仍是形如一个瘫痪的废人一般。
武琼花心中悲急,却又无可奈何,望着萧瑶明媚的脸庞,更是惶恐歉仄,心想自己堂堂七尺男儿,竟是一而再的要受这契丹女子相救,如今只怕反而还要累及她遭丧命之险,想我武琼花又是何德何能,深受这等恩?
萧瑶察颜观,便已知他心意,柔声说道:“大哥不必忧怀,如今小妹若是与大哥一同身死,那也没什么,大哥男子汉大丈夫又何必多有歉责呢?”说着便点了武琼花身上奇经八脉的数道,逐将他体的强大邪气分解弱小,也就不至因邪气凝聚势如洪水决堤般而伤了筋脉。
这时小凤惊道:“小,他们又围上来了!”
萧瑶扶武琼花坐好,又急忙取过瑶琴,说道:“大哥,待我与你抚琴一曲!””武琼花见她面坦然,也不知她是否有脱身之计,但事已至此,却也不能现出忧急之,便强露欢笑,说道:“好极…”此时雾气已然散尽,常不归见萧瑶要弹琴,连忙大声叫道:“这契丹妖女琴技了得,咱们可不能让他弹琴!”丁老三在卖大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